躲在柜子里的柳德米拉有点迷茫。
今天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
不过目前为止,最奇怪的还是头顶突然出现的巨大响动。
她悄悄从衣柜里探出头,查看着情况。
先生严肃起来了,很漂亮的狐狸姑娘也是。
他们同时开始戒备,1前1后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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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钟后,嘴唇发白的雷纳德打着喷嚏,哆哆嗦嗦地走进房间。
王锦跟胡小北都没第1时间问话,而是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还真从天而降了。
飞天小女警是吗?
“咳,说来话长。”
雷纳德依旧穿着那身很是骚包的白西装,就连胸袋里的玫瑰花都还在…可惜只剩下杆了。
以往,这件单薄的西装便足以让雷纳德抵御寒冷。
可现在,雷纳德恨不得同时把几十件羽绒服套在身上。
雷纳德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把它们随意绑了起来。
毛熊1样的壮汉露出了算得上英俊的脸,而现在,那张脸毫无血色。
雷纳德看起来很冷,王锦扯过毯子给他披上。
“我消失了多久?”
雷纳德深吸1口气,试图稳住不停发抖的身体。
“1天1夜。”
后者摸着下巴,给了个粗略的时间。
“这样啊…”
雷纳德站起身,示意其他人向后退。
他不太喜欢讲故事,能用行动代替1部分讲解再好不过。
呼——
雷纳德眯起眼睛,风霜开始在他身体附近徘徊,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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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雪花带着暴虐的气息,寒风刺骨,冰霜渐渐在他体表凝结。
壮汉深吸1口气,给北国之霜换了个使用方法。
冰霜碎裂,化作更多更密的结晶,彻底将雷纳德包裹在内。
几乎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不过这种洁白缥缈的模样,倒是让王锦想起了什么东西。
冷冽者。
“我就是这么混进去的。”
雷纳德接过王锦递过来的热可可,坐回椅子。
——
事情要从昨起。
雷纳德正冒充捕鲸船头领跟冰蛇交谈,窗外突然飘起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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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很少能看到冷冽者,公会毕竟不是摆设。
他把这当成冰蛇的试探。
面对随手能把他打死的壮汉,冰蛇谨慎1点也正常。
雷纳德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冷冽者是蟑螂1样无孔不入的东西,它们顺着窗户缝隙进入屋子,放声嘶吼。
雷纳德看清了,那是1群有点特殊的冷冽者。
它们没有眼睛,眼球状的血珠从空荡荡的眼窝滴落,破裂,在地上留下石笋般的紫黑色冰霜。
冰蛇似乎见怪不怪,他没有躲闪,只是平静地等待对方靠近自己。
雷纳德咬牙思考了几秒钟,选择留下,跟冰蛇1起被掳走。
“1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到了个挺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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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反应就是冷,又黑又冷,感觉像是个大冰窟窿。”
“定位设备失灵了,到处乱飘。”
壮汉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回忆着那里的景象。
“很多人把什么东西围在中间,我在最外侧。”
“我没办法往前挤,只能大致看看周围有什么。”
雷纳德伸出手,冰晶在他手上凝聚出无数苍白扭曲的人形。
“尸体?”
王锦眯了眯眼睛。
“尸体,但不是普通的尸体。”
雷纳德捏碎冰霜,伸出手指。
上面带着灼伤1样的痕迹,变得毫无血色,1片苍白。
“我试着碰了1下,结果被冻伤了。”
雷纳德眉头紧锁。
王锦同样严肃起来。
时刻经受磨炼的雷纳德,对于寒冷的抗性是普通人的数倍。
仅仅凭借尸体上残留的力量,便在1次触碰中把雷纳德冻伤。
幕后人拥有相当强大的力量。
或者说,
权柄。
“拥有权柄的怪谈…冰蛇到底在跟什么东西交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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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北揉了揉太阳穴,跟王锦对视1眼。
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雷纳德来回搓着手掌,试图驱散身体中那些刺骨的寒意。
“这群冷冽者不对劲。”
“他们没保持生前的样子,大概是失去自我了。”
“除开这些冷冽者,那里还有1些穿着单薄衣物的人类。”
“冰蛇跟那群人说了1连串的鸟语,我记下了几句。”
雷纳德重复了几段怪异的嘶吼。
小狐狸的语言天赋很高,可她还是摇摇头:“有语法限制,应该不是乱说的,可惜不是我熟知的任何1种语言。”
“没事,我把这些话传回了研究所,所里有专门的语言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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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纳德没再纠结语言方面的问题,他继续自己的讲述。
“那之后,所有人都不动了,似乎在进行什么仪式。”
“仪式持续了很久,那里越来越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