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的烟雾仍旧还在往空中飘散着,那药香气也是不曾散去,反倒是愈发的浓郁起来,似乎在呼唤着他们前去一样。
安意浣已经昏过去了,可是现在在主屋里头等候着的那个人又是什么人物?难道也是宫里头来的?
祈云梦早在心底将这些宫里闲的没事做的人给痛骂了三千遍,可是眼下还是只能够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石枫的情况并不好,如果要为他做一只新的轮椅,起码得需要用到一些木材之类的。
自己的系统里有着各种的药材,唯独木材这种物什系统里是根本装不下的。
现在府邸里看样子只有自己跟石枫两个人,至于府邸里原本的下人到底去了何处,也是无从得知的了。
眼下贸然前去主屋,无异于是送人头。
祈云梦思忖片刻,最终决定还是先回去王府喊人才是正事。
她吹了个哨子,迅速扯下自己一片衣袖,就着方才沾染到自己衣袖上的血迹就是迅速写下一封简短的密信来。
大致意思就是希望王府能够迅速派人来支援,自己这边的情况并不乐观。
末了她还想说一句石枫和自己都无碍,可是这短短的衣物残片却是已经无法再继续书写些什么了。
她只得将衣物绑在了信鸽腿上,轻轻推了信鸽一把,它便是扑棱着翅膀朝远处飞去。
王府里所驯养的信鸽一直是一等一的水准,而且王府的信鸽是一个庞大的体系,不仅仅是一两只鸽子
这么简单。
容晗在透露出他的心意后,便是将召唤信鸽的哨子教给了祈云梦。
只需要这一只哨子,祈云梦但凡是在建安城内,就是可以召唤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信鸽给王府传递信件。
譬如方才那一只。
祈云梦掂量着王府支援的时间,随即又是瞧了一眼主屋烟雾燃烧的程度。
在王府人赶来之前,必然是不能够让主屋里头那人逃跑的。
可是眼下这情形,石枫自然是无法前往的,唯有自己冒险一试。
祈云梦下定决心后便是推着石枫寻了处偏僻之地,随即她自己便要前去主屋会会那神秘人。
石枫大抵是察觉到祈云梦的用意,正欲伸手拽住她阻止时,却是嗅到一抹淡淡香气。
他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绵软无力,直直地往后倒去。
祈云梦脱下外披为石枫盖好,随后便是在这间小屋外头洒满毒药,等到确认无误后,她才是松了口气朝着主屋走去。
主屋里的那位贵人,既然能够让安意浣为他看门,那么必然是比安意浣还要更上一层的人物。
依照方才安意浣的话语,祈云梦大抵能够推测到屋内等候着的是谁了。
祈云梦深吸一口气来,小心翼翼地朝着主屋靠近。
越是靠近,她越是能够嗅到主屋里头传来的药香。极其寡淡,倘若不是祈云梦系统加持,怕是寻常人难以嗅到这股味道。
一般而言,这种极其寡淡气味的药草,多半是毒药
类别的。
这种香气可以不让他人察觉到,从而达到杀人的目的。
可是祈云梦并未在自己的毒药栏里寻找到这味药草的类别,反倒是在寻常药草栏中寻到了。
这人,难道不是在制作毒药?
祈云梦满心困惑,悄悄地伸脚踏入了些许。
只在她踏入的那一瞬间,原本漆黑的主屋竟是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而此时祈云梦才察觉到,原来自己竟是被一堆白骨给围住。
这森森白骨在赤色的烛火的映照下,显得诡谲无比,透露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惧之感。
祈云梦盯着这堆白骨,脚步亦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帘帐内倏地传来清脆的女声,她咯咯地笑个不停,听得祈云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们又见面了,小霸王。”随着女声的落下,祈云梦面前的幔纱幽幽掀起。
此时祈云梦才看清里头女子的模样。
女子一身西域穿着打扮,艳红的纱幔遮盖住她的眼眸,只露出那张樱桃小嘴和的鼻梁。
她的唇色同样是赤红的,衬的那雪色的肌肤没有一丁点的血色,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听女子的语气,应当是认识年幼时的原主的。可是祈云梦仔细地想了一通,却是根本记不起到底是谁在幼时喜欢喊这一句小霸王。
女子似是察觉到了祈云梦的困惑,勾了勾唇角,扬起一抹妖冶魅惑的笑意来,“王妃贵人多忘事,都是不记得我了?”
祈云梦此时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女子面前的药炉上。
这药炉是用白瓷制成的,通体明亮,打磨地光滑,甚至能够隐隐看清楚里头正在熬煮的药材。
足以看出来这药炉被主人十分爱护着,而它的主人也应当是一等一的用药方面的高手。
用药
祈云梦迅速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到一个稚嫩的女童。
女童彼时不过才十岁左右的模样,咧着嘴笑的灿烂,尤其是那一双灵动的杏眸,仿佛盛满了世间所有的欢喜于其中。
那女童捧着药草有些踉跄地跑到了祈云梦身边,笑的眼睛都是眯成了弯弯的月牙模样,“云梦你瞧,这是月见草,熬煮成汤服下后可以治你的体寒。”
祈云梦双手环胸,面上装作不屑地扭头去,“谁要你的药草了。”
可女童却没有被祈云梦的态度恼到,她仍旧是甜甜笑着,伸手将月见草塞入祈云梦怀中,“记得要让你家的下人好好地煮上三个时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