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同祈云梦说上一句莫要继续插手这件事了,现在将容爻送回太子府,一切都可以有转机。
可是祈云梦根本不给他说出这话的机会来,祈云梦几乎是连轴转地一面关着容爻的病情,一面又要负责继续翻看古书,和石枫探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容晗在某一个瞬间觉着自己宛若被剔除了一般,分明是存在着的,可是似乎这二人谁也看不见自己一样。
这种压抑的感觉,容晗头一次觉得。
“皇后娘娘,李大人驾到——”太监奸细的嗓音响起,将屋内一众人的注意力都是给吸引了过去。
晏绮罗和李湖皆是神色匆忙的模样,就连衣着打扮也不曾好生捯饬一番。
尤其是晏绮罗,一身平日里在寝宫的装束便是出了宫来,在瞧见躺在床榻上的容爻时,她便是嚎哭出
声,踉跄地扑倒在了床侧。
想必也是属于晏绮罗原主的感情作祟,让这个在现代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晏绮罗,一口一个儿啊哭的真切,听得就连祈云梦都是要信以为真。
李湖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只披了件大氅,里头裹着薄薄的长衫。因为寒冷的原因,他的脸颊被冻的有些发红,手指也是分外的冰冷。
“太子是什么情况?”李湖哑着嗓子开口问道。
祈云梦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这一秒地犹豫已经足够让李湖明白容爻这是忧大于喜了。
晏绮罗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来,拽着丫鬟便是挣扎起身来,二话不说便是冲着祈云梦怒吼道,“今日要是我爻儿在你七王府里出事,我要你祈云梦为他陪葬!”
意料之中的怒吼,祈云梦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腹诽了句看来晏绮罗也是没有别的台词了。
不过明面上祈云梦仍旧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认真道,“皇后娘娘,眼下的确是有一法子可以救太子,可是这法子有冒险性,皇后娘娘若是这般威胁臣女,臣女着实是不敢出手施救。”
晏绮罗深吸几口气来,才算是按压住内心的怒火,冷笑道,“你敢威胁我?你不救,这偌大的建安城,难道没有人可以救爻儿了?”
祈云梦闻言,稍稍抬起眸子来。
她那一双眼眸中透出几分可惜来,似是在同情与怜悯晏绮罗一般,“皇后的确是可以寻找其他的大夫,可是臣女有句话不得不提醒皇后一句。毒已入肺腑,若是今日亥时再寻不到解药,太子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