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发生什麽苏南月不关心。
陆瑾年把江柔儿娶进门做妾做妻也好,那板子天天上香供起来也罢,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王妃。”
桃儿心疼的声音都在哽咽。
“王爷太欺负人了,抬一个青楼妓子进门本就是打了您的脸面如今更是亲自将人接了回来,奴婢这就差人告诉相爷,让相爷给王妃做主。”
“没用的,也没必要。”
“为何?您是相府嫡女。”
“正因为我是相府嫡女,相府才更要与我划清界限。”
原身父母疼爱嫡女不假,更重名声,女子休夫,休的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此等有悖伦理纲常也断了相府与摄政王府利益的举动,苏海城那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是不会为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女儿与陆瑾年作对。
而且,以她对老狐狸的了解,苏海城绝不会让摄政王妃之位白白落入旁人手中。
“王妃……”
桃儿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砸落下来,看着苏南月的眼神更是心疼万分。
……
是夜。
摄政王府,永安苑。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苏南月都埋在账本堆里,这种感觉让她仿佛回到了自己还是集团女总裁的时候,也是这般废寝忘我的处理合同。
只是时隔五年重拾旧业,比起前世拼命三娘的劲儿,业务能力多多少少有些生疏了。
“王妃,王爷已经在水榭等您多时了。”
候在门外多时王府管家满脸焦急,第三次朝着苏南月行礼。
“等我做什么。”
被一而再再而三扰的心烦,清算完最后一本账本的苏南月抬起头,泛红的酸涩眸子终于舍得分给管家些许的眼神。
“王爷说……”
管家面露难色,分明是深秋夜寒的季节却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王爷说明儿抬柔儿姑娘进府,王妃身为府上当家主母有些事情还是要您亲自过手,所以,所以吩咐老奴来请王妃去水榭商量纳妾事宜。”
“……”
苏南月手中落笔的动作微微一僵,好看的眉头也微微拧在一起。
在旁人看来她是受了刺激,也是,有哪个当家主母在听到自己夫君要纳妾的时候会真心高兴地,想来王妃此时心里也难受的紧。
王府管家心中不免唏嘘,也只能叹一句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王妃姐姐,柔儿错了。”
正当苏南月开口回绝管家去水榭用膳之时,永安苑外响起一道惨戚戚的低泣声。
“是柔儿下贱,是柔儿卑鄙,是柔儿爬上了王爷的床,可一切都和王爷无关还请王妃姐姐莫要和王爷置气,伤了您二人的夫妻感情。”
“只是柔儿现在怀了王爷的骨血,还请王妃姐姐看在柔儿腹中胎儿的份上准许柔儿生下王爷的孩子,到时候柔儿的生死任由王妃姐姐处置。”
说着,江柔儿跪地叩首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很快,白玉般的额头血红一片,泪珠混合着血水一滴滴砸落在地面上,看上去那般惹人怜惜。
“柔儿,你这是做什么!”
故事里,美人受难,英雄总会在合适的机会出现在身旁,进一步推动男女主角感情线的发展。
陆瑾年疾步上前,见满脸是血的江柔儿哭的那般无助,大手一挥,心疼的将人打横抱在怀中。
“王爷,呜呜呜呜柔儿是个坏女人,都是因为柔儿才惹得王妃生了您的气。”
江柔儿窝在陆瑾年怀中嘤嘤哭泣,言语间贬低自己不该痴心妄想嫁入王府,不该出现惹了苏南月不开心。
“胡说八道,柔儿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子。”
陆瑾年柔声柔气的安慰着,转眸的瞬间,眼神穿过庭院穿过半掩着的房门,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寒冷怒视着苏南月。
“白日来你动手殴打柔儿,如今又逼迫身怀有孕的柔儿跪地,苏南月!本王竟不知你是这般恶毒的妇人。”
感受着数丈开外男人眼底的杀意,苏南月抿了一口温茶,低垂的睫毛微微抬起,还给他一个漫不经心的冷笑。
“妒妇,无知妇,下堂妇,毒妇,王爷且说说还有哪些身份是我不知道的?”
“还敢狡辩?”
“狡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狡辩了。”
穿着一身单薄白衣的苏南月缓缓起身走向二人,月光照在她披散的三千墨发上,好似月华绕身美得不可方物,又冷的拒人千里之外。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苏南月眼神里的疏离让陆瑾年感到陌生,仿佛是另外一个人站在眼前,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觉得苏南月陌生了。
“你若非说我狡辩,我只承认我是毒妇,一来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算不得妒妇,二来我苏南月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并非无知,三来是我休了你,王爷才是那个下堂夫。”
眉眼上扬,话语间几分趣味,不理会陆瑾年眼底的怒火以及不明所以得受伤,苏南月目光转过看着江柔儿。
“至于你……真的很烦。爬上陆瑾的床,想母凭子贵留在王府享荣华富贵那是你的事情,从水榭来永安苑跪地请罪,无非是想恶心我刺激我,待我做出过激的举动后顺势倒地栽赃陷害,使得陆瑾年心生更多误会。”
“王妃姐姐在说什么,柔儿听不懂!”
江柔儿依旧是一朵柔弱小白花的摸样靠在陆瑾年怀里,把委屈和被诬陷的隐忍表现的淋漓尽致。
“听不懂就认真听着。”
苏南月一个冷眼扫去,冷的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