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进殿,脚步不疾不徐,看起来温润如玉,只是,苏南月和陆念安却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
陆念安抿了抿唇,这才缓缓开口,将之前与谢觐相见以及发生口诀的全过程都说了出来。
只是,他虽是实话实说,可一字一句却格外像是为自己开脱,格外的让人怀疑其真实性,让底下的一众大臣嗤之以鼻。
“陆小公子,按照你口中所说,你是一点错都没有,谢小公子为啥要针对你?”有大臣和谢家走的近,闻言不满说的。
陆念安转头看向那位大人,彬彬有礼回道:“这个问题晚辈也不知,不知可否请这位大人来为晚辈解惑?”
苏南月挑眉看着陆念安,差点喷笑出声。这样子怼人的陆念安也太可爱了些!
那大人面色涨红,怒吼出声,“是你俩发生冲突,我怎么会知道!”
陆念安站直了身子,铿锵有力阵地有声:
“既然如此,那么大人又如何知道晚辈是在为自己推脱?事件经过晚辈已说得清清楚楚,大人有不懂的可以提出来,且,我与谢公子的事,不止我二人在场,还有各家的小厮,可以向他们求证!”
那位大人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自讨没趣,砰的一声拂袖坐下,“懒的与你这小儿争辩!”
苏南月却扑哧一声笑出来。
“隋大人这不叫懒得与我儿争辩,是无理说不过吧!”
陆念安看向苏南月,眼中孺慕之色渐起。母亲是在用真实行动告诉他,他的身后有她!
“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堂堂……哼!懒得与你们呈口舌之争!”隋大人自觉失了面子,为自己找补。
“那么我请问隋大人,您今日坐在这宫宴之上是为了何?”苏南月淡淡开口讥讽着。
今日宫宴本就是为了苏南月设的,也就是他口中的“女人”,若是他开口辩驳,得罪的就不是苏南月一人了,甚至还会被误以为对皇上的决定有异议,对朝廷不满。
隋大人脸色一变,愤愤咬牙看了眼苏南月,不再说话了。
“够了!嘉陵你先退下,让安儿继续说!”陆瑾逸耐心渐渐消磨,没工夫在此与他们扯嘴皮子。
苏南月也见好就收,眼神示意陆念安别怕,万事有她兜底。
陆念安眼神梭巡一圈,对着底下的大臣昂首挺胸问道,“众位大人,还有谁有何疑问,现在尽可以提出来!”
他身姿从容,脸上丝毫不见慌乱之情,他遇事冷静的态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增长。
见底下安静一片,他才微微含首道,“既然无人有异议,那晚辈就继续了!谢公子身边的仆人摔碎了玉佩却栽赃给晚辈………”
这一次无人再敢说话,陆念安声音不疾不徐在大殿里响起,说到激愤之时,他也是声音平静,引得众位大臣却纷纷惊呼不已。
待最后说到摄政王时,你有纷纷转头看向陆瑾年。
苏南月也有些诧异,此事竟然还涉及到了陆瑾年,会不会就是为了他?
苏南月实在找不到陆念安得罪人的理由,她可以保证,在今日之前陆念安都不认识谢觐。
虽说两人都是在上林学院,可是年龄之差相距甚大,学院里也会将年龄差较小的人群放在一起。
如今涉及到了陆瑾年,苏南月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个可能。
她带走陆念安的时候并没有禁止他与陆瑾年来往,只不过之前陆瑾年脑子进水一样尽做一些迷惑行为,陆念安也不愿意和他接触。
如今像是脑子转了弯一样,偶尔有时候看着有些人样。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有什么疑惑可以询问晚辈。”陆念安不疾不徐说完结束语。
大殿之内一篇窃窃私语。
大多是因为陆念安说的话有些太过匪夷所思。
谢觐乃是骠骑将军之子,又因谢家这一辈只有他一个独苗,名声在一众大臣之中也有所耳闻,大多数见面之时也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可到了陆念安嘴中,仿佛就是那仗势欺人的恶霸。
“你说这陆公子说的话可不可信?”
“可信度不大!还说谢公子栽赃嫁祸于他,预计敲诈勒索,十万两白银,这不是扯淡了么!”
“就是!以谢家的权势,区区十万两白银还没放在眼里!”
“哎呦兄台,这话可不兴说啊!”
“非也!下官倒是觉得陆公子的话有些道理,他没必要说谎!”
“对对对!下官觉得十万两白银对于谢家来说也不算小数目了,或许他们真的想找茬也说不定!”
一片窃窃私语中,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嗤之以鼻,有人皱着眉头觉得此话为真,不一而论。
这时,大理寺卿张大人再次开口道:“陆公子,本官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
陆念安点头,“张大人请!”
“你说谢公子上来就刁难你,那么请问你与谢公子之前是否有过过节?”张大人道。
“并无,可以说,再此之前,晚辈只知其人,从未认识过。”陆念安淡定摇头。
张大人:“那你说谢公子为何一见面就认出你,还故意刁难?你这不是自打嘴巴么?”
陆念安依旧毫无波动,“晚辈不是谢公子,确实不知他为何一见面就故意刁难,可晚辈可以确定,谢公子认识晚辈,此次也是故意在那边等着晚辈的!”
“你的意思是,谢公子故意等着你刁难你,然后他知道自己今晚可能会遭遇不测,故意栽赃嫁祸于你?”张大人讥讽笑着摇了摇头,“陆公子,你说的话未免太过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