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爷爷和许奶奶后怕不已,同时也对叶安安充满感激之情。
“你叫安安啊,真是好名字,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许家的大恩人。”许奶奶握着她的双手温柔说道。
“爷爷奶奶,我叫叶安安。你们不用感谢我啦,沈姨的事是我应该做的。”叶安安一贯没法处理别人的感谢,连忙转移话题,“你们回来太好了,我跟姨正讨论怎么处置那几个毛贼呢!”
“走,去看看。”许爷爷带头走在前面,此等大恩慢慢报答即可,不急于一时。
几人还在昏迷中,许青川瞧了他们面容,冷笑:
“爷爷,他们是隔壁村钱土村的人,几个都是出了名的地痞无赖。”
许奶奶心思细腻:“他们为什么会偷咱们家?以川儿和川儿爹的威名,他们怎么敢来?除非他们知道咱们家只有婉娘在。”
许家作为外来人口,除了跟一起逃难过来的几家深交,与大山村人交往不深,加上世道逐渐太平,他们一心想回到家乡去,更没功夫搞交际,按理说与村里人无冤无仇,可是许家的情况明眼看出是村里的人透露出去的,还是一个时刻盯着他们家的人透露的。
“奶奶,不用那么麻烦,把他们叫醒,一问便知是谁在捣鬼。”许青川不知什么时候端了盆冷水过来,直接浇在他们身上。
初秋的夜里,伴着丝丝凉意,浇得地上的几人透心凉,一睁眼看到围着他们的人,吓得大叫,因嘴里塞着东西,只能“呜呜”求饶。
“我问什么,你们只管点头摇头,若发现你们说假话或者知情不报……”许青川手拿匕首在他们眼前晃过,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几人不过是只敢在村里干些偷鸡摸狗,乡里耍耍横的二流子,哪里受过这等罪,吓得直点头,恨不得时光倒流,老实做人,再不敢出来。
见他们识相,许青川扯下其中一人嘴里的布头。
那人哭着交代,生怕晚了一步,许青川这煞星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川哥饶命啊,都是小的鬼迷了心窍,听了黄家远的鬼话,想着您家没人,偷几只兔子打打牙祭,其他真的什么不好的想法都没有啊!”
其他几个没法说话的人在一旁不停点头,真的!相信他们啊,他们真的只是想偷几只兔子而已啊。
沈氏听得耳熟,不确定地问小贼:“黄家远?有点耳熟?他弟弟是不是和老大和老二同窗的那个黄家盛?”
小贼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他家,他家兄弟三人,黄家盛行三。”
沈氏来气:“他家有病吧?什么贱人?只敢想这些损招!”
你们家之间有什么恩怨,小贼就不晓得了。
“既然知道是谁在搞鬼,不必和他们废话。”许爷爷已有决断,“不管做什么事,做了就得考虑到后果,你们考虑不到,我来替你们做决定。”
说话的人深感不妙,刚想喊救命,许青川眼疾手快地将布头塞入他口中。
叶安安看着有点想笑。
“川儿,你现在去县上把你沈叔叔请来,此事趁早解决,免得夜长梦多。”许爷爷行动力刚刚滴。
许青川每天担任接送许爷爷的重任,爷爷想着小孙子十五岁不算小孩子了,所以很多事情没有避讳小孙子,许爷爷和许父有哪些人脉,做的事情他基本晓得。
这个沈叔叔叫沈山是县上有名的地头蛇,人脉很广,他的主业负责捣鼓苦力去矿上挖矿,那些矿又有点见不得人,他们一般会采取偷蒙拐方式骗人过去。
但是呢,沈山自诩侠义之士,盗亦有道,他们不要正经老实人,只要这些人品有瑕疵的人,抽打的时候不用顾忌太多。
矿上一条龙服务,还会问清楚这些人地址,家里是个好的,他们还会每隔几个月将他们的工钱送到他们家里,若不是好的,先当失踪处理吧,反正过个几年也会放回去。
这样一来,既达到惩罚的目的,受害人能得笔钱财作为补偿,二流子家里不用为其提心吊胆,只当学好找到工作,不会多想,一劳永逸。
“至于村里想害咱们的人,不急,来日方长,咱们慢慢玩。”
叶安安心想,好厉害的爷爷,许家有前途啊。
“折腾到现在,时间太晚了,你们都去消息吧,我在这等他们过来。”许爷爷催促家里的女性去休息。
许青川回来得很快,来的不止沈山,还有沈山的几个小弟和五驾马车。
他们走的小路,离村里有点远,免得有心人听到动静。
“沈老弟。”许爷爷抱拳。
沈山带着兄弟抱拳回礼:“许老哥。”
“大晚上的,还劳你们跑一趟,实在对不住。”许爷爷道。
“老哥,说的哪里的话,以咱们过命的交情,说这话太见外了。”沈山此话不假,他们认识,是因为许老爷子救过他的命,就是这么老套。
“具体情况小川在路上已经跟我们讲清楚。”沈山抬眼看天,“老哥,他们人呢,我们现在带走,再折腾下去,天都亮了。”
正事要紧,双方都是爽快人,先将事办了,后面有的是时间叙旧。
送走了沈山那帮人,爷孙俩不紧不慢散步回家。
“川儿,你明白爷爷今天的做法吗?”
“孙儿晓得,我们许家是外乡人,今天的事情,有错的即便是他们,大山村的人也不会为了我们许家得罪钱家庄的人,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放了他们,对方赔些钱财。”许青川逻辑清晰地说道,“更重要的,放了他们,于娘的名声有碍。”
许爷爷欣慰地拍拍小孙子的肩膀:“好小子,知道想事情了,看来是长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