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营攻寨,凭夜取利。
夜幕初降时,马邑城南的匈奴大营正是一片人声鼎沸的场景。
火把的光照下,一个个帐篷鳞次梯比的排开,一缕缕炊烟在其间袅袅升起,刚刚结束了一天攻城战的人们回到大营,准备美美的享用一道晚餐。
任谁都知道马邑城的陷落已不可避免,城头的抵抗已越来越稀疏。
明日,最迟后日,只待他们尊敬的万骑长一声令下,匈奴战士们很确信他们可以顺利攀上城头,用马刀和利箭给那些愚蠢反抗的汉民们开开眼。
“要俺说,今天就可以发起总攻了,智者总是过于谨慎,就城墙上那些女人和孩子还能有什么作为?”
匈奴兵甲啃了口羊腿,啧啧道:
“俺今天就射死了3个娘们,真是可惜。”
“可惜?只要拿起武器,那他们就都该死。”
匈奴兵乙拉起袖子,漏出一道箭伤
“看到没,大意了就是我这样,那些娘们可是辣的很!”
“窝囊,被个娘们伤了还好意思叫唤”
匈奴兵丙嗤笑道:
“不过放心吧,爷爷已经替你报过仇了,我一下就射进了那娘们的嘴里,瞧她哼哧哼哧的样子,真是笑死人了。”
说着这个匈奴兵还惟妙惟肖的比划起来,逗的大伙一阵乐呵。
然而,就在这阵欢声笑语中,有一位机灵的匈奴兵突然皱了皱眉:
“地震了?”
“什么???”
大地微微的震颤,对于这样的景象匈奴兵乙登时站起来大呼不妙。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阵嬉笑
“慌什么,智者派了个百骑队出去,许是他们回来了呢。”
“就是,你个怂货,坐下坐下,哨兵都没报敌袭,你慌个什么劲。”
匈奴兵丙起身正欲拉那怂货肩膀,就这时,在咚咚的震颤声中。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竟自他颅后穿过,透口而出。
就在众人面前,这个刚刚吹嘘自己战绩的匈奴兵,仿佛又上演了一次他刚刚的模仿秀。
不过这一回,他却满口鲜血,只在哼哧两声后便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敌,敌袭啊!!!”
呜——
呜呜——
刺耳的敌袭声被悠扬的号角声盖过,这响彻云霄的号角,仿佛在傲慢的宣告汉兵的到来。
匈奴战士们被这一下打的措手不及,他们慌忙站起,还未来得及拿到武器,就只见一道银光划破黑暗。
那高高飞起的拒马之下,白马银盔,身披红袍的骑士正是苏曜。
他人马具装,横冲直撞,手腕轻甩,长长马槊的矛尖便划起一片血光,只留下了一众懵逼的尸体。
“杀!”
苏曜来了,汉兵来了!
这近700名骑士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他们带来了杀戮和死亡,自营地东南一路直刺而入。
“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
东方那咚咚的战鼓和悠扬的号角声惊得正在中军大帐中造人的罗罗托差点缴械,他一把推开美人,提起裤子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弥兰。
“首领莫慌,在下早有准备,已安排八百长矛手随时待命。”
弥兰沉声安抚
“不管来人是谁,定叫他有来无回!”
“智者贤明”
罗罗托心神稍定,点头之后立刻安排亲兵在中军擂鼓,召集其他战士组织防御。
那八百长矛手只要稍加阻拦,他们马上就可以大军合围,剿灭这些扰他好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然而,那八百长矛手
“就这??”
营地内,通往中军大营的道路上,八百长矛手已提前就位。
他们排为数列,端举着比人还长的丈余尺的长矛,严阵以待。
冲锋中的苏曜,面对眼前密集如林的枪阵防御,只听他冷哼一声,不但不减速,反而提速到极致。
一人一马,率先跃出骑阵,竟是选择正面突破!
火把的光照下,苏曜的身影快如鬼魅,忽明忽暗,马槊在手中舞动如风,银芒一闪而过!
冲击下,长槊宛若一条发狂的巨蟒,拨开正面的矛杆,后发先至,直接插入矛手的脖颈,甚至将他整个人都撞了起来,挑上半空。
不过这还没完,那条巨蟒显然不会只在吞噬一条生命后便得到满足。
“谁能挡我?!!”
随着这声怒喝,苏曜手臂一推一拨,槊杆左右横扫而过,巨蟒方才饱饮鲜血!
太快了,防守的匈奴战士们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只见那银蛇飞舞,在马匹靠近前,那红袍将军面前的枪阵竟被撕的粉碎,数个战士都被高高挑起,飞上半空!
然而他们还未落地,铁甲战马便到了!
duang——
“什么?!”
“妈呀——”
“不!!!”
哀嚎惊呼声中,正面拦截的匈奴战士们纷纷人飞矛断,生生被冲开了个巨大的豁口。
然而,这只是第一波冲击而已。
“杀!”
“杀杀!”
数百个长矛或马刀紧随而至,刺,砍,挑,劈不一而足,眨眼间便将这拦截的长矛手们杀的鬼哭狼嚎,大败亏输。
八百长矛手瞬间便战没近半,只能胆战心惊的看着汉兵骑士们一冲而过。
苏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