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振奋,自然也有人忧愁沮丧。
那大将军何进便是如此。
在看到苏曜兴奋的领旨谢恩,接过新的印绶后,何进只感到一阵无力。
冠军侯?
这就一步县侯了?
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这可是裂土封侯的县侯啊。
何进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他原本以为自己作为大将军,手握重兵实权,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足以压制任何敢于挑战他权威的人。
然而,苏曜的出现和崛起,却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苏曜不仅勇猛善战,屡立战功,更重要的是他深得皇帝的信任和喜爱。
现在,苏曜被封为冠军侯,食邑两千户,这已经是人臣中的极致荣誉了。
何进明白,自己与苏曜之间的地位的差距越来越小,他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轻易压制和排挤这位年轻的将军了。
而虑及陛下此行及背后的目的,何进更是焦虑不已,束手无策。
但若说何进只是焦虑的话,那袁术便是羞愤至极了。
袁术面对苏曜的一步步辉煌的成就气的跺脚咬牙,却偏又无可奈何。
那家伙,他就从没见过有这么又臭又硬的石头。
他袁家的权势地位,影响等对那姓苏的小子没有任何作用。
他的一切计策谋划,都是无用功。
只恨自己当日一时冲动,被抓到小辫子,抹掉了那虎贲中郎将的职位,白白给人做了嫁衣不说,现在一点可发挥的空间都没有。
“难道这天下现在就无人能制他了吗?”
就在这何进与刘表束手无策时,一旁在大将军府任职的刘表却突然端着酒盏插嘴道:
“大将军何必多虑?”
“不过一个冠军侯的名号和些许财富,便打发了这个此战最大的功臣。”
“依某看,陛下已经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了。”
“未来,这天下权柄操之谁手,还犹未可知呢。”
刘表的话听得何进一愣一愣的,他顿了顿问道:
“景升此言何意?”
刘表的意思其实很明显,皇帝的封赏,更多还是荣誉性质的,实权和实利给的却实并不夸张。
堂堂县侯,二千食邑,也就比他之前都亭侯多了几百。
比起已经升任前将军的卢植,苏曜的官职依然止步在虎贲中郎将上。
这只能表示两方面,其一是皇帝对于其他人担任亲卫并不信任,所以宁可给了一个轻易不授的县侯,也要把苏曜按在虎贲中郎将的位置上。
其二嘛,那就是这个小子如此快速的崛起,也让陛下感到了紧张。
谁都知道,皇帝想用这小子和大将军打擂台,为那皇子刘协助力。
但是,这苏曜小子横空出世甚至不过半年,便位极人臣的顶点。
以后,皇帝再想用他是不是要想一想,这封无可封,赏无可赏要怎么办?
要知道,皇帝北巡的目的可是为了加强皇帝权威,是为了废长立幼造势。
而这位至尊的身体现在明显是越来越不行了,在这次大病后他肯定要更多的考虑
若是由着这姓苏的小子不断的在战场上攥取军功来膨胀权势,到时候,他留给那幼子的到底是个帮手,还是一个祸害?
听着刘表小声的分析,何进好像被拨开了迷雾,又好像又被深深蒙上了一层。
他有些懂了,又似乎没懂,于是只得直入主题,问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而刘表给他的答复却让何进惊呆了。
“你,你说要咱们去捧他?!”
刘表点头应是。
“一时的得意算不了什么,让他高兴去吧,让他立功去吧,最终,他的每一分战功,都会成为撕裂他与皇帝关系,埋葬他前途的毒箭。”
何进瞪大了眼睛,显然对刘表的建议感到十分意外。
要知道,在过去,袁术给他的建议从来都是一味的设法压制或削弱苏曜势力的方阵。
何进万没想到,这刘表竟然提出了一个完全相反的策略。
“你这是何意?”何进疑惑地问道。
刘表微微一笑,解释道:
“大将军,你看那苏曜如今势如破竹,深得民心,皇帝又对他宠信有加。
若是我们此时强行打压,只怕会适得其反,激起民怨,不但让皇帝对我们不满加剧,咱们自己也会落到那些官民的对立面去。”
“相反,如果我等顺水推舟,捧他上位,让他继续立功,那么他的威望和势力就会更加膨胀。
自古以来,树大招风,功高震主都是臣子最大的取死之道。
现在皇帝已经有了此番顾虑,开始刻意控制,而我等便要反其道而行之,继续捧他,煽风点火,使他加速膨胀。”
“只要让他们两人分开,只要让苏曜不断的成长,到时候,深居宫内的皇帝自然会对他心生忌惮。”
“到时候,我等再适时出手,利用皇帝对苏曜的猜忌,便可轻易将他铲除。”
“昔日那燕然勒功的大将军、冠军侯窦宪不就是死在了这上面嘛”
说着,刘表低着头,微微摇了两下酒盏:
“冠军侯,冠军侯”
“陛下也着实有趣。”
“历来的冠军侯,可从没有一个有过好下场的。”
“苏曜,难道还能逃了这魔咒不成?”
刘表这话倒并不是瞎胡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