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必须死!”
苏曜的声音在堂内回荡,他目光如炬,直视着那位曾经自诩为乌桓大王的丘力居,眼中毫无怜悯之色:
“明日午时就把他斩首示众,传首边塞,以儆效尤!”
丘力居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冠军侯竟然真的打算要杀了他。
人,就是如此奇妙。
别看他之前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慷慨就义的样子,那其实是他知道,这些汉人不会轻易杀了自己的逆反心理。
毕竟,他们乌桓与汉朝之间虽然时有冲突,但大体上仍是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乌桓人臣服于汉朝,汉朝则给予乌桓人一定的自治权和经济利益。
这种平衡已经维持了数百年之久,在汉武帝时便已经臣属大汉,双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现在,这位冠军侯却要打破这种平衡,不仅要杀了自己这位乌桓大王,还要将自己的首级传遍边塞?
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处理方法,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是对他更是对他们乌桓部落极大的挑衅。
这个小子,难道不知道这样子会导致什么结果吗?
“这……这简直是对我们乌桓的极大侮辱!”丘力居声音颤抖,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即将被这个汉人如此轻易地决定。
但苏曜却不为所动,冷声道:
“侮辱?你们乌桓人屡次挑起战乱,杀我官兵,屠我百姓,这才是对大汉的侮辱!如今,尔等不过自食恶果罢了,怎敢有脸来怪罪于我?”
“杀了这贼首丘力居固然可报一时之快,但恐彻底激怒乌桓,辽西就此战火连绵不休啊。”
牵招站出来,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他深知乌桓人的性格和野心,担心苏曜的决定会引发更大的冲突:
“这恐怕和苏君侯想要尽快打通且稳定辽西走廊的愿景背道而驰啊。”
牵招的话让丘力居燃起了一丝希望,其他人也纷纷劝苏曜不可意气用事,趁着大胜见好就收云云。
然而,苏曜却很清楚要想真正平息辽西走廊的战火,确保大汉边境的安宁,就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乌桓部落彻底失去反抗的勇气。
他既然来了,那这规矩也就该变一变了。
只见苏曜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
“子经,你说的没错。”
“但是,但正义与和平,绝不能通过妥协与退让得来。”
“必须要让这些乌桓头人们知道,叛乱——不是他们这些贵族过家家的游戏,打输了认个错就完了。”
苏曜一边说,一边走到丘力居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乌桓大王,冷声道:
“昔日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我大汉天威赫赫,尔等如今高举叛旗,显然是忘了这些。”
“但是不要紧,我既然来了,就会让你们重新记得——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嘶——
苏曜话音一落,大堂内登时响起一片吸气之声。
那丘力居更是脸色苍白如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他意识到,这位年轻的冠军侯并非虚张声势,他是真的打算要置自己于死地。
完了,都完了
丘力居恐惧,那牵招田畴与赵云等人则是深深的震撼了。
他们没想到,在这社稷风雨飘摇的时刻,竟能听到如此豪言壮语。
要知道,今时可非往日啊。
两汉四百年统治,如今就像个迟暮的老人,遍体生疮,国内反贼不断不说,群狼环伺间羌人,匈奴人,鲜卑人,乌桓人甚至南蛮异族等等全都是心怀二心,反個不停,一点点的蚕食着大汉的肢体。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对于他们这些当代的年轻人来说已经是几代人以前的回忆了。
他们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国内阉党祸国,民不聊生,反贼高举大旗,战火跨州连郡,东南西北边境的百姓不断的被异族烧杀掳掠,朝廷却无能为力
故而,苏曜的话在他们听来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有点莫名其妙,甚至有的人还想发笑。
然而,他们马上便止住了。
别人这么说可能是吹牛,说大话,咋唬人等等,但是这位苏君侯瞧瞧他一路来的表现,这家伙搞不好真的有能力做到啊。
于是乎,他们看着苏曜的眼神都变了。
甚至于,连那一直没说话的公孙瓒,都沉默着拱了拱手。
丘力居则是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了。
直到此时,他终于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万万想不到啊,这怎么就突然横空出世了一个如此能打的冠军侯啊。
不过,后悔已经晚了。
很快,在苏曜的命令下丘力居被拖了下去,等待明日的处决。
丘力居的命运决定了,但是眼下他们还有很多问题。
在苏曜的雷厉风行下,这场庆功宴转眼间就变成一场新的临时作战会议。
苏曜提出,要利用丘力居被斩首示众的机会,向乌桓部落传达一个明确的信息:
任何敢于挑战大汉威严的行为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同时,也正好借此机会展示他们的实力和决心,让其他心怀叵测的异族部落望而却步,震慑诸胡。
对此,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主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