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不见!”
听说董卓使者又来了,苏曜当即摆了摆手:
“无非还是那些陈词滥调,毫无新意,属实是浪费时间。”
“你且告诉他们,我等对他董贼势不两立,要是不敢来打,就老实投降,把领地和士兵都交出来,不要默默唧唧的在这打什么嘴炮。”
王凌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我之前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此人倒是稍有特殊,跟咱们一样都是并州出身,说是希望看在同乡的份上请您拨冗一见。”
“并州同乡?谁呀?”苏曜问。
“中郎将李肃。”
“哦?”
苏曜一愣,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这个人好像有点意思。”
紧接着,苏曜便问王凌:
“他可是并州五原出身?”
“确是如此”王凌惊讶,“君侯莫不是认识此人?”
确认此事后,苏曜没回王凌,而是他转身看向诸位谋士,笑说道:
“诸位,咱们等待的机会,说不准这就送上门来了。”
夕阳西下,伊阙关外。
王凌出关而来,行至李肃面前,抱歉道:
“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君侯心意已决,在下也是爱莫能助,难为李将军来此白跑一趟了。”
李肃听了摇了下头,叹息一声:
“言重了,言重了,您能念同乡之谊帮我们代为传话已是难得。”
“既然君侯这里任务没能完成,在下的脑袋怕是难以保住了。”
“唯有希望各位兄弟日后若有机会,可以关照下我那可怜的孤儿寡母。”
一番寒暄后,两人各道离别,王凌回了关内,而李肃则告辞离开了伊阙。
本应是这样的。
然而实际上两人都是虚晃一枪。
李肃离了关塞后,直接在半路悄悄地改变了目的地,趁着夕阳暮色跑到了龙门附近立着吕字大旗的营地。
而王凌则是在他后面悄悄尾随,一见李肃有此移动立刻扭头,飞报苏曜。
“君侯神机妙算,那李肃竟然真去了吕司马处!”王凌急忙道。
苏曜闻言微微一笑。
虽然换了阵营,但看来吕布依然触发了董卓的离间计。
毫无疑问,这将给他提供一个很好的机会,用来重创董卓,缩小他们两者的势力。
若是搞的好的话,他说不定都不需要等到诸侯联军接下来的事件,自己就能推掉董卓了。
“此事会不会太过弄险?”卢植略有忧虑,“倘若吕司马真的倒戈,我等怕是要元气大伤了。”
苏曜听了神情一滞。
他本想说那董卓何德何能,来收买跟他已出生入死数次的吕布。
但是转念一想,这吕布的人设会不会有何漏洞,或者这死妈事件万一是个必然成功的呢?
“我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苏曜人影已没,只剩下一干人等望着那破碎的窗户大眼瞪小眼。
“这是三楼来着吧。”荀彧按着额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不过相比于他,初次见到苏曜表现的钟繇则完全惊呆了。
他回过神来立刻快步走到窗边,探出头去,已看不见苏曜身影,回过头来不由叹道:
“常听兵士们说苏君侯乃神人也,今日方知此言非虚啊。”
卢植摇头叹道:“只是这个性子实在是风风火火啊。”
“不过他如此重视那吕司马,莫非也有这般大能不成?”
钟繇忙问道:
“倘若如此,他这么一个人风风火火过去,万一吕布叛乱,那岂不是要出大事?”
“这,我想大概不用担心?”王凌小声回道。
“啥,你要我打苏君侯?!”
哐嘡一声,吕布手中酒杯掉落在地,骨碌碌的滚了几圈。
他本人则是瞪着滚圆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老乡李肃,嘴巴微微长大,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肃也被吕布的模样吓了一跳,他赶忙看向四周,见无人注意,忙摆手道:
“贤弟噤声,切莫慌张,为兄只是说说而已,你怎地反应这么激烈?”
“反应激烈?说说而已?”
吕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则根本就平静不了。
吕布简直气炸了。
哎,还真就是宴无好宴,请无好请!
本来见到李肃这老乡,吕布还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惊喜。
尤其是李肃还给他带了一匹赤兔宝马相赠,更是让吕布大为心动惊喜。
谁知,他竟然借着酒劲劝自己攻杀苏曜?!
这家伙简直蠢得没边了。
越想越气的吕布跺脚道:
“李兄实在是害人!”
“害,害人?”李肃瞪眼。
吕布大手一挥:
“苏君侯乃我之主上,武勇无双又对某多有提携,兄大言不惭的要我背主,岂不是害人来的?!”
“你且快走,我权当今日没见过你,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将你绑了去见君侯!”
“奉先此言差矣啊!”
李肃连忙道:
“为兄哪里是害你,这是在帮你呀!”
“帮我?!”吕布冷哼一声。
李肃见他没撵人,连忙道: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