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菊一听这话就有些慌了,撩开自己衣袍的下摆就对着老夫人跪了下来,“母亲怎可如此说,儿子就算自己挡在鞭子前,也是万万不能让母亲受到一点伤害的啊!”他怎么能没听懂上官晚昭话里的意思,不由得看着上官晚昭,口气里尽是无奈,“晚昭,四叔知道四叔做的事情让你寒了心,但你能不能念在都是血亲的份上,莫要怂恿三殿下与自家人动手了?”
然而上官晚昭就只是眨了眨无辜的眸子,问道,“我什么时候怂恿了?还是说四叔的意思是那青年是自家人,反而对我行凶是对的了?分明是他跑过来喊着要伸冤,四叔是都没听到么?”
上官菊哪儿能没听到,想到了王天昊的事情,脸色又寒下了几分,“这事四叔记下了,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来。”
上官晚昭对这个反应还算是满意,还没等说话,就听上官兰在那边冷哼了一声,“你不过就是个女人家,那两位是皇子,是王爷,名讳也是你可以开口闭口叫的?”这一句开口,倒是把对上官菊的怒气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还没等别人说什么呢,老夫人先来气了,“你怎么就看着这些?能不能看着点儿正事?晚儿跟三皇子感性好你看不出来?你没看见晚儿叫了之后那三皇子还很受用么,没看到晚儿一口一句的跟着大殿下叫着大哥么?你当晚儿是你女儿心里没点儿数!晚儿轮不到你管!”
上官兰被骂的一肚子的火,但是又不能和老夫人说什么,脸色憋得通红,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上官晚昭把嬷嬷捡
起来的权杖递到了老夫人的手上,她也难得的对着老夫人露了个笑脸。看得出来今日老夫人的所作所为并不所图什么,而是当真是这般向着她的。
看着上官晚昭的这张笑脸,老夫人倒是也心安了几分,不由得拉住了上官晚昭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了几下,道,“晚儿啊,祖母年纪大了,这个家也管不住了。不过不管你是嫡是庶,你都是祖母的孙女。以后出门在外也防着点王家的人,别再像个疯狗一样的伤到你了。”
上官晚昭乖巧的点了点头,“祖母放心,晚儿一定会自己小心的。”
“丫头啊。”见上官晚昭和老夫人的谈话告了一段落,上官竹在旁边开了口,“为父有一事想与你讨个商量。”
“父亲请讲。”介于三年前的事情,上官晚昭虽然对这个父亲不算是太亲近,但是也没有太多的反感。
“等见了端王殿下,还望你跟三殿下求个情,莫要将你四叔今日之事告知皇上才是。”他不急不缓的说完了,面对上官菊复杂的目光却一眼都没看,只是与她认真的说着,“一荣俱荣,一败俱败啊。今日之事是为父无能,不能保护好我的女儿,要怪就怪为父吧。只是晚儿长大了,能保护自己和妹妹了。”眼看着上官晚昭面露不悦,他又叹了一声,道,“就当为父求你。”
上官晚昭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话听着是没什么问题,但就是总觉得是有别的意味。但是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太过为难上官菊,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一荣俱荣。便看似为难的点了点头,颇有
些委屈的应了一声,“晚儿记下了,会与端王殿下提起的。”
“多谢二哥。”上官菊情绪复杂的对上官竹行了一礼。
“祖母,晚儿送你回去吧。”上官晚昭也懒得看他们兄弟寒暄,只是对着老夫人说着,“还得跟祖母讨个假呢!”
“你四婶娘丧礼,你乱跑什么!”上官兰憋不住火,听见这话又说了一句。
“三叔真是忘性大,方才三殿下亲口所言,要接五妹妹去端王府呢。”椋夕站在上官梅的身边,笑吟吟的接了一句,又道,“三叔放心,即便五妹妹不在,我们也会妥善处理丧礼的。”
“你跟着插什么话!”老夫人也火大,斥了一句。
而这会儿,宇文玄辞推着宇文玄青往菟丝阁走,只觉得越走越荒凉,一直到了月亮门那处才算是豁然开朗。大抵也就了解到了将军府是个什么态度,叹气的功夫,就听见领路的丫鬟开口说,“殿下,前面就是菟丝阁了。”
宇文玄辞点了点头,温声对那丫头道,“我们自己进去就好,你回吧。”
那小丫鬟自然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现在看见宇文玄辞如此和自己说话,脸色腾地就红了。冲着二人略一福身,一溜烟儿的就跑开了。
菟丝阁这边的丫头早就在这两尊神来的时候就接到了消息,眼下见人过来了,赶紧上前去行礼,然后领着他们往主子们住的后院儿里走。
边走着宇文玄辞便和他开口,“之前晚儿就住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就在那个寸草不生的破院子里。”宇文玄青撇了撇
嘴,“不知道的还以为晚晚是哪里捡来的。”
宇文玄辞笑了笑,却没接话。
宇文雅妤的脾气自然是不会去灵堂那边的,而早些时候温昭去过一趟,倒是让上官晚昭给赶回来,说好好休息着。就在这二人过来之前,温昭才惦记着姐姐在那边想和母亲说再去一趟,就见黄泉先急匆匆的跑过来了,把今天在灵堂那边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和夫人小姐说了一遍。
温昭直接就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拉着黄泉问,“姐姐呢?姐姐有没有事?有没有被人伤到?”
宇文雅妤也皱了皱眉头,“你说那人动了剑?火烧的可厉害?可有伤到我们晚儿?你不在那边保护她回来做什么?”
黄泉吐了吐舌头,就是小姐让她回来先报个信的呀。
而外面的兄弟俩听了个一清二楚,宇文玄青撇了撇嘴,道,“你看看,这才是亲娘亲妹妹,不像是那群女人。”
宇文玄辞笑了笑,反驳道,“不是所有的养母都是坏的,也不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