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哥哥都夸赞过陈霓裳是个练武的苗子。
上官晚昭这才回过神来,还真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看了薛以柳一眼,看见了薛以柳的样子就知道陈霓裳说的是真的了。她笑了笑,倒是起了几分兴趣。她倒不是不敢应战,只是想着剑是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的,那用什么才能让自己不至于暴露的太多,又能打压陈霓裳的气势呢?
“曾经三殿下问过我。”上官晚昭冷不丁地开了口,然后转头去看宇文玄青,“殿下问我,擅长的是什么?当时我答他,并不仅仅是医术,以后要慢慢的了解,一下子说穿了,就不好玩了。”再转过头去看陈霓裳,“虽然今日无心下比试场,但陈小姐盛情难却。就当是我给三殿下揭秘,解了他的好奇吧。”
“古有君子六艺……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上官晚昭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恍惚,“今日剑是不能奉陪了,不如就改为射箭如何?”
陈霓裳一听这话就笑了,“好!”抬步就往场内走了几步。虽然是临时改动,但是太监见天桓帝点头,动作倒也是快,不多时就摆上了靶子,也给陈霓裳递上了弓,她将弓拿在手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指着二十米开外的靶心道,“三箭定胜负。”
上官晚昭正要往前走,就被关柔给扯住了,关柔小声的说,“阿晚你不知道,陈霓裳最擅长的不是剑法,而是箭术,你现在改还来的急,别被她忽悠了!”
上官
晚昭却是摇了摇头,给了关柔一个安心的笑容,就走上了前去,看了看那靶心,摇头,道,“太近了。”
“近?”陈霓裳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晚昭,一个病过一场的废人和她将军的妹妹比射箭,还嫌弃近了?
“那就远些!”开口的却是四皇子,看着陈霓裳,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既然定下了要比试,都是我宇文家的媳妇,总不能太小家子气了。”他皱着眉看了看那靶心,扬声道,“再远十步。”
“好!”陈霓裳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冲着四皇子就点了点头。
立即就有太监上前去把靶子往后挪了十步,然后去看陈霓裳,见陈霓裳点头才从靶子旁边撤了过来。
“这回你满意了?”陈霓裳挑眉看着上官晚昭。
然而上官晚昭这一次不仅仅是摇了摇头,更是皱起了眉头,“这么近也算是比试?陈小姐,若是你只是想让我陪你来玩个小孩子的游戏,那抱歉了,阿晚还真就不能奉陪。”
众人嘘声。
三十步,别说是两个姑娘比试了,就算是两个文弱的男子也足够了。
皇后看着也有三分的担心,不由得就开口去问天桓,“那丫头是不是有些托大了?这陈家的姑娘听说从小就跟着陈澈习武,可是这丫头不是在病一场之后连剑都拿不起来了么?如今可以么?”
天桓却对这丫头莫名的有些放心,就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你看着不合理,说不定到了最后是要占了上风的。雅妤家的这丫头被她扔在了偏远山区的庙里扔了两年,据说有奇遇,拜了波斯奇人为师,教了她一手比那白老头还要高明的医术,万一这个波斯奇人也会武功呢?”
然而就算是天桓这么说,皇后却也还是有些担心,就往比试场上看了过去,就看着场上的太监已经把靶子又往后移了十步。
“四十步了,足够了。”皇后都为上官晚昭捏了一把的汗,平心说,她还真有点担心上官晚昭输了。输了丢人倒是小事,就怕宇文玄青也觉得丢人,一时气急再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情来。都能把安定王府给烧了,砸宫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万一萧浅也跟着生气了,那这宫宴也就真是热闹了。
陈霓裳现在实在是在气头上,虽说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射箭,但是四十米的距离,她虽然也尝试过,可是百发百中却肯定不可能。就别说正中靶心了,也曾经是有过连靶子都打不中的。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上官晚昭一
眼,她还真就不信了,将军府的又如何?一个废人还能比她强出多少去?
这么想着,陈霓裳提着弓就往场中间走,这四十步想来已经是极限了,上官晚昭若是再不满意,那她就要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一定是疯了。
现在满场估计也就是宇文玄青宇文玄辞兄弟两个,还有天桓帝姑且还能相信上官晚昭,其余的所有人都和陈霓裳是一个想法,紫烟和玄歌她们都忍不住为上官晚昭担心。薛以柳偷偷地拉着上官晚昭说,“阿晚,你也别太勉强了,虽然我的确是输了她好几年,但是咱们都是女孩子家,这射箭也用不上。再说了,你就算是输了三殿下也不会生气的,你别太跟她置气了,不值得。”
上官晚昭听着她说,却是看着在场上的陈霓裳皱着眉头,她有些生气了。
生陈霓裳的气。
百步的距离,就算是他,都不能保证百发百中,这丫头真的行?
上官菊和上官竹一早就在上官晚昭往这边走的时候也跟了过来,现在上官菊只觉得额角直跳,忍不住转身低声的去问上官竹,“二哥,这丫头这么深藏不露?”他倒是知道这丫头会武功,可是这箭和武功可不一样啊,这丫头真的行?
上官竹这会儿也没说话,听见上官菊问,也就只是摇了摇头。自从她落水之后,身为父亲就已经觉得有许多的地方不了解这个女儿了,更何况是又过了两年,两年未见,他也不知道他这个女儿有多大的能耐。
皇后看着都跟着担心,看了一会儿直接就去问天桓,“要不要阻止她们?省的一会儿两家都没面子。”
天桓也没吱声,也跟着琢磨了好一会儿,盯着上官晚昭看了许久,却觉得这丫头身上不仅仅是有着股不服输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