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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才十六岁,年纪小,第一次远离父母和家乡,心里害怕的很,走的前一晚就躲在被窝偷偷哭。可是没法子啊,我是家里老大,弟弟妹妹都还小,我不去不行。”
“后来到了那里,也是年纪最小的,没少被别的知青欺负……”
这么多年,总算有人能理解他当年的辛酸,余品国一说就停不下来。
他先说去那里有多苦,后来又说自己离开父母很多年,回来探亲的时候,发现父母嘴上说着想他的话,实际上对他远不如对弟弟妹妹好。
他在家里就像是个外人,反不如在渝北生活自在。
后来有一次他跟弟弟发生争吵,弟弟说他就不该回来,父母却没有责骂弟弟,还劝他不要跟弟弟计较。
他当时心里凉到了谷底,辗转一夜未眠后,天还没亮,就留了一封信,买了一张去渝北的火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