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和林轻语走上茶楼,欢快地来到他的桌前。
“孟川,我本来恢复后就想找你吃饭感谢你的,没想前两天你手机没有信号,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
林轻语一坐下来就问道:“你这两天去哪儿了?不会是抽空回家了一趟吧?”
孟川笑了笑,将两壶花茶推到了她们面前。
“没有,就是去山里逛了逛。”
黄蓉和林轻语对视一眼,“首都有什么值得逛的山吗?”
孟川摸了摸鼻子,“反正就是去玩了两天,对了,你们是要在这边多坐一会儿,还是跟我去逛书画市场?”
两人连忙说道:“当然是跟着你一起去了,这个画筒是你的吗?我们帮你拿!”
“是的,今天你想买多少书画就买多少,我们就专门过来给你当苦力,以做感谢!”
孟川哈哈一笑,“这个画筒是我刚刚收的,八十万!不过里面的实际价值当然不止如此了,走吧,趁着现在凉快,咱们先去逛逛,等待会儿天热了就去吃饭。”
黄蓉两人自然不会反对,连忙跟着孟川起身。
而林轻语的确说到做到,将画筒抱在了怀中。
这边的书画店铺很多,不过里面的作品并不是特别值钱,有些是仿作,有些是赝品,有些是前两天才出炉的。
也有一些真的古画,但作画之人并不出名,勉强能够断代,通常能有三四十万顶天,超过五十万的普通古人书画特别少。
而且,这书画市场里的老板也都有些本事,那些古画基本上都能辨认出来,孟川一时之间也没有太多可捡漏的地方。
“孟川,有些画怎么那么破旧啊,那种也值钱吗?”
黄蓉两人跟着孟川在书铺之间流连,有些奇怪的问道。
孟川笑了笑,“有些是故意作旧的,就是想骗小白,真要是破烂成这样,价值肯定会大打折扣的,不过也比那些假的仿的值钱。”
黄蓉抿了抿唇,煞有其事的说道:“还好我对古董这些不感兴趣的,要不然我肯定会被骗的团团转,我刚刚还以为这些书画虽然有些破,但好歹也是古董呢……”
林轻语的眼神在四处打量,突然拉着孟川的手说道:“快看那一幅画,好漂亮!这个是现代化还是真的古画呀?”
孟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眉头微挑,“我靠,你有眼光啊,这的确是一副真迹,不过老板也知道它是一幅真迹,这小小的一幅画贵着呢,起码也是五十万以上!”
林轻语看的乃是一幅工笔重彩的国画,颜料乃是用青金石雌黄等调制出来的,各种价值连成的矿物磨成细粉,经过多重工序后,画就了一幅《青山远黛图》。
且不说别的,就光是这颜料就极为昂贵了,就比如青金石,价格是黄金的四五倍。
林轻语不由得啧舌,“这么贵啊,这幅画也就三十厘米长宽吧,竟然至少值五十万?”
她出生于普通家庭,觉得一幅画几十万就很离谱了。
孟川微微笑了笑,“好了,这家店铺没什么好看的,没有值钱的字画,咱们走。”
店铺的老板正在招呼一个老者,闻言顿时不高兴地回过头,板着脸说道:“你这小年轻真是不懂礼貌,我这店里的画作至少也是十万以上级别的,你凭什么说没有值钱的?”
“要是这些几十万几百万的你不满意,我这里还有价值千万米的镇店之宝,要是我拿出来,难不成你还能买得起?!”
孟川有些尴尬的回过头,没想到竟然让老板听到了他说的话,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
他微微笑了笑,“不好意思,一时失口,还望老板原谅。”
老板哼了一声,“管你是不是口误,反正你说我这店里没有值钱的,我就非得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价值千万的名画!”
“来,看看我这边这幅,这可是和齐白石亦师亦友的陈师曾的作品,绝对是千万级别的名画,你过来好好欣赏欣赏,让你的眉宇间多几分丹青之意,免得你再说出这种狂妄之语!”
老板一把抓起柜台后面的字画,展开后对着孟川就是两个白眼儿。
孟川本以为道个歉就完事儿了,没想老板会有这一出。
他顺便看了两眼,顿时哭笑不得。
“老板,你确定你这是陈师曾的真迹?”
陈师曾,出生于清光绪年间,在一九二三年,也就是民国十二年病逝。
他祖父是湖南巡抚陈宝箴,父亲是著名诗人陈三立,他自己也是著名美术家、艺术教育家。
他曾到外国留学,思想先进超前,尤其是主张“中西融合”、“固本出新”、承上启下、继往开来,这种画学思想在五四之前是很难能可贵的。
而且,也是他开启的花鸟画、山水画,亲近自然的先河,还主张人物画应该随时代变化,体现了他极高的画学素养。
单说他个人估计没有多少人知道,但他对大画家齐白石的影响可谓深远,他对齐白石有知遇之恩,是他的伯乐和恩人。
1922年时,陈师曾将齐白石的画作带到樱花国参加两国绘画联合展览会,使齐白石的艺术得到国际认可,从而一举成名。
总而言之,齐白石能有现在的知名度,陈师曾功不可没。
当然,陈师曾本身的画功也是非常深厚的,他的一幅画作也是百万起步,尤其是他擅长画花鸟,画山水,这两个题材的画作,之前在拍卖会上曾拍上过三千多万的高价。
而老板拿出来的这一幅画作,看上面的题跋印章等等,好像是陈师曾的山水画。
但实际上孟川的透视眼却给了他鉴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