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质子罢了,也敢在朕面前放肆!”
陈枫被楚玲汐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
但他依然梗着脖子说道:“陛下,我冤枉啊!我所作所为,皆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去筹措军饷啊!”
“是那些酸腐文人欺人太甚,微臣这才……”
“放肆!”
楚玲汐一声怒喝打断了陈枫的话,“你还有理了?朕让你筹措军饷,你就去羞辱我大炎文坛的栋梁?”
“你将朕的脸面置于何地?!”
“陛下,微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陈枫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说法,“我敢发誓,从今以后,大炎读书人就应该钻研如何治理一方,为百姓谋福祉。”
“而不是整天吟诗作对,舞文弄墨,空谈误国!”
“好一个‘空谈误国’!”
楚玲汐怒极反笑,“照你这么说,朕这些年励精图治,苦心孤诣,都是错的了?”
“不敢。”
陈枫低着头,语气却依然苦笑着说道,“但我认为,治国之道,在于实干,而不在于空谈。”
“那些只沉迷于诗词歌赋的文人,于国于民,又有何益处?”
“即便你说的都对。”
楚玲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走到陈枫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抛开事实不谈,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