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汐看着跪倒一片的臣子,心中也十分沉重。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百官面面相觑,赈灾之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
钱粮、人手、物资,缺一不可。
更重要的是,如何将这些东西及时送到灾民手中,才是重中之重。
“启禀陛下。”
户部尚书率先站了出来,面露难色。
“西南地区此次灾情严重,朝廷需调拨大量钱粮赈灾,只是如今国库空虚。”
“恐怕……”
兵部尚书也站出来说道:“陛下,西南地区地势险峻。”
“如今又遭地震,道路阻塞,运输粮草恐怕不易。”
“是啊,陛下,如今正值雨季,道路泥泞,若是延误了救灾时机。”
“恐怕……”
工部尚书也是一脸担忧。
一时间,大殿之上愁云密布。
众人各抒己见,却始终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够了!”
楚玲汐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凤目圆睁。
怒火几乎要将金銮殿的空气点燃。
“一个个平日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如今西南百姓受难,你们却只会推诿扯皮。
“难道朕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来这金銮殿上说各种无能为力的吗?!”
百官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来。
“臣不敢”
楚玲汐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被这群酒囊饭袋气得不轻。
她深吸一口。
咬牙切齿道:“朕再问最后一遍,你们可有良策?!”
“陛下,为今之计,只有将内务府刚刚筹措的二百多万两白银,全部用于西南赈灾!”
户部尚书章褪之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颤颤巍巍地说道,“放屁!”
章褪之话音刚落,兵部尚书周寒便跳了出来。
指着章褪之的鼻子破口大骂。
“章大人,你这话说得轻巧!”
边关将士浴血奋战,已经半年没有发放饷银了!
就指着这笔钱呢!现在正值战时,没有粮饷。
“你让将士们拿什么打仗?啃树皮吗?”
章褪之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周大人,西南地区如今地震,百姓流离失所。”
“正是需要朝廷救济的时候!
“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饿死冻死吗?”
周寒急了,“荒唐!”
“没有边关将士的浴血奋战,哪有你在这金銮殿上高谈阔论的机会?”
“西南百姓是人,难道边关将士就不是人命了吗?!”
周寒吹胡子瞪眼,唾沫星子都喷到了章褪之脸上。
军费拖欠这么久,他这个兵部尚书都被催得不敢出门了。
现在好不容易凑到军费了,他哪能让人就这么给挪走。
“你……”
章褪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寒,半天说不出话来。
“够了!”
楚玲汐怒吼一声,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你们还要吵到什么时候?!”
“朕要的是解决办法,不是听你们在这里吵架!”
百官被楚玲汐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
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角落里,陈枫本来事不关己地看戏。
见状也愣了两秒,正准备跟着众人一起跪下。
却被章褪之眼尖地看到了。
“陛下!微臣有良策!”
章褪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指着陈枫,激动地说道,“现在赈灾主缺钱粮,陈枫能在十天内筹措二百余万两。”
“那必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再次筹措二百万两!”
陈枫脸色一变,章褪之,我你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陈枫身上。
回想到陈枫让那些商贾掏钱的一幕,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可不是嘛!
陈枫轻轻松松就让那些富得流油的家伙们乖乖掏了几百万两。
现在不过是再来一次,肯定也不成问题。
“陛下,臣以为章大人所言极是!”
“是啊陛下,陈大人足智多谋,定能解此燃眉之急!”
“臣附议!”
一时间,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原本沉闷的大殿仿佛瞬间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楚玲汐,期待着她的首肯。
陈枫心里暗骂一声
“老狐狸。”
老子躺着竟然也能中枪。
不过他脸上却不动声色。
只是淡淡地问道:“哦?”章大人如此看得起下官。
“那你这户部尚书的位置,要不就让给下官来做如何?”
章褪之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怒斥道:“陈枫!你放肆!”
“本官看你是昏了头!竟敢口出狂言!”
“户部尚书是何等职位,岂是你能妄议的!”
陈枫却丝毫不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淡淡说道:“章大人何必动怒?下官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您老人家干了几十年的户部尚书。
户部年年喊穷,年年缺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