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这声音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愣,紧接着都沸腾起来了。
“放肆!你一个齐国质子,竟敢妄议我大炎国事!”
王之涣率先跳出来呵斥道,他指着陈枫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来人啊,将这乱臣贼子拖出去斩了!”
他人都傻了,昨天才送了陈枫四套宅子,今天就想要他脑袋啊。
“我看谁敢!”
楚玲汐凤目一扫,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王之涣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陈枫,你继续说。”
楚玲汐看向陈枫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
陈枫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朗声道:“陛下,迁都之策,看似稳妥,实则后患无穷啊!”
“首先,我大炎立国数百年,京师乃国之根本,一旦迁都,便会失了民心,动摇国本!”
“其次,如今我大炎将士正在前线浴血奋战。”
“陛下却在这个时候选择逃离,置将士们于何地?置天下百姓于何地?”
“这将会严重打击我军士气,动摇军心。”
“到时候,齐国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我大炎收入囊中!”
“第三,迁都之后,各地藩王必然会以此为借口,拥兵自重。”
“陛下您的皇权将会名存实亡,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皇帝!”
“最后,齐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们今日可以逼迫陛下迁都,明日便可以逼迫陛下割地赔款。”
“步步进逼下,齐国最终将我大炎蚕食殆尽!”
说到这里,陈枫顿了顿,提高了音量。
掷地有声地说道:“所以,臣认为,凡言迁都者,实乃国贼!当诛!”
陈枫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大殿内回荡着,震聋发聩。
“你…你…你这是妖言惑众!”
王之涣指着陈枫,气得浑身发抖,“陛下,您可千万不能听信这小人的谗言啊!”
其他大臣也纷纷站出来附和道:“是啊,陛下,齐国兵强马壮,我军根本不是对手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陛下!”
“臣等死不足惜,但陛下万金之躯,岂能以身犯险!”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陈枫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群臣,高声喝道,“请问诸位大人,是想让陛下成为千古明君,还是做一个逃跑的昏君!”
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群臣的心头。
楚玲汐听完陈枫的话,只觉得热血沸腾,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她猛地站起身,朗声道:“好!说得好!朕乃大炎天子,岂能临阵脱逃!”
“来人!传朕旨意,调集京畿所有守军,誓死守卫京师!朕,要与大炎共存亡!”
陈枫率先跪下,高声喊道,“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大殿之上,群臣山呼海啸,然而,不少人的脸上,却写满了担忧和绝望。
“陛下,万万不可啊!”
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站出来,痛心疾首地说道,“齐国兵马距此只有数百里,而我京师守军不足五万,根本守不住啊!”
“陛下,您不能听信这小人的妖言惑众啊!”
“他是齐国人,他是齐国人啊!”
“是啊,陛下,三思啊!”
“陛下……”
“谁说我们守不住!”
陈枫冷冷一笑,扫视了一眼那些瑟瑟发抖的官员,“我们不但能守得住,我们还能打出去,收复故土!”
“你…你这是妖言惑众!”
“陛下,此子居心叵测,请陛下诛杀此僚,以儆效尤!”
“来人啊,将这奸佞小人拖出去斩了!”
就在群臣义愤填膺,要将陈枫碎尸万段的时候。
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大殿,跪倒在地,高声喊道:“报…报…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楚玲汐眉头微蹙,呵斥道。
那士兵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启禀陛下,前…前线传来捷报…江…江木兰将军…大…大捷…”
“什么!”
楚玲汐猛地站起身,激动地问道,“你说什么?哪里大捷!”
“启禀陛下,江木兰将军率军突袭望江城,大败齐军,歼灭齐军数万。”
“如今,齐军主帅已被迫率军回援望江城…京师无虞了!”
“好!好!好!”
楚玲汐激动地连说了三个“好”字。
她猛地转过头,看向陈枫,眼眸中异彩连连,“陈枫,这次你…你功不可没!”
陈枫微微一笑,拱手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群臣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山呼海啸。
楚玲汐压抑住心中的激动。
目光扫过群臣,冷冷地问道:“刚才…是谁说我们打不过齐军的!”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
唯有王之涣心里想吃了屎一般难受。
江木兰打了胜仗,京师无虞。
那京城的房价,岂不是要恢复了?
娘的,老子的四套宅子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