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冷冷地看着梁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梁大人这是要去哪啊?莫非是急着去寻欢作乐,忘了本官还在此?”
梁光这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脑袋磕得跟捣蒜似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六,六皇子殿下饶命啊!下官该死,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陈枫居高临下地看着梁光,眼中满是厌恶。
他冷哼一声,说道:“梁大人,这里没有你口中的六皇子,只有大炎的军师陈枫。从我踏入大炎的那一天起,就跟齐国再无瓜葛。”
“你!你个逆贼!你竟然敢叛国!”
梁光闻言,顿时气急败坏地吼道,全然忘了自己还跪在地上。
“啪!”
陈枫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梁光的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渗出血丝。
“叛国?老子当初被你们像条狗一样送来大炎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说我是齐国皇子?”
陈枫怒火中烧,指着梁光的鼻子骂道,“当初是谁在陈国耀面前上蹿下跳,说老子是灾星,会给齐国带来厄运?”
“又是谁谏言,要把老子送来大炎当质子,任人欺凌?”
“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弃我如敝履,如今还好意思提‘叛国’二字?”
“我呸!老子给你们当牛做马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老子是齐国的皇子!”
梁光的半边脸都被打肿了,几颗牙齿混着血水吐了出来。
他疼得直吸凉气,却不敢再出言顶撞。
只能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军师息怒啊!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这一切都是大皇子,是大皇子指使的,与下官无关啊!”
听到“大皇子”三个字,陈枫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那个阴险毒辣的大皇子,从小就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处处针对他,打压他,甚至不惜勾结外臣。
将他送往敌国为质,简直是其心可诛!
“哼,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陈枫冷冷一笑,对着身后的士兵吩咐道,“来人,把这个老匹夫给老子拖出去,绑到怡红馆门口示众,明日午时,再行审问!”
“是!”
几名士兵立刻上前,将瘫软在地的梁光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六皇子殿下饶命啊!六皇子殿下,让下官把衣服穿上吧,这光着身子成何体统啊……”
梁光一边挣扎着,一边哀嚎道。
“畜生也配穿衣服?”
陈枫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不必理会。
梁光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被士兵拖着,一路走过怡红馆的大堂,引来众人围观。
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对着他吐口水,骂他活该。
梁光羞愤欲绝,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奇迹出现。
……
另一边,江木兰率领着五千精兵,趁着夜色,悄然来到了城外的一处兵营附近。
这处兵营驻扎着五万守军,负责镇守舟山城。
是拱卫齐国京师的第一道防线,由将军冯坤亲自率领。
按照陈枫的计划,江木兰将率领大军,在他们熟睡之际,突袭此处兵营,
“所有人听着,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来,今晚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江木兰身穿戎装,手持长枪,骑在一匹高头战马上。
对着身后的士兵们大声喊道,“只要拿下了这处兵营,咱们就能彻底占领舟山府城!”
“杀!杀!杀!”
士兵们群情激奋,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冲啊!”
随着江木兰一声令下,大军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进了毫无防备的兵营之中。
“敌袭!敌袭!”
睡梦中的士兵们惊醒过来,慌乱中拿起武器,准备抵抗。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一名士兵红着眼睛,举起手中的长刀,就朝着冲进来的士兵砍去。
“老王,你疯了!”
旁边的士兵一把拉住他,焦急地说道,“咱们一个月才半两饷银,你跟他们玩儿什么命啊?”
“更别说,咱们的饷银都已经被拖欠了半年了!”
那名士兵闻言,动作一滞。
是啊,自己一个月才那点饷银,犯得着跟他们拼命吗?
“我,我……”
“兄弟,听我一句劝,放下武器吧!咱们都是可怜人,犯不着为了那些贪官污吏卖命!”
“对啊,老王,放下武器吧!”
周围的士兵也纷纷劝说道。
那名士兵看了看周围的同伴,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扔掉了手中的长刀。
“我投降!”
“我们投降!”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其余士兵也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武器,高举双手,表示投降。
这时,一个身穿盔甲,满脸横肉的壮汉被人五花大绑地押送到江木兰面前。
几名士兵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争先恐后地邀功。
“女将军,您看,这是我们统领冯坤,我们把他抓了,献给您了!”
其中一名士兵满脸邀功似的说道。
一边还故意用脚尖踹了踹冯坤的膝盖,迫使他跪倒在地。
平时里这狗娘养的冯坤就狗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