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礼?”江木兰顿时来了兴趣。
陈枫眼中闪烁着寒芒,语气森然,“咱们留下一部分人马,埋伏在南宫耀的必经之路的葫芦谷。等南宫耀大军经过的时候,给他们来个火烧粮草!”
江木兰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妙啊!南宫耀急着追击咱们,肯定轻敌冒进,到时候咱们一把火烧了他的粮草,我看他还怎么跟咱们打!”
“没错。”
陈枫点了点头,“只要烧了南宫耀的粮草,齐军没有粮草支撑,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届时南宫耀必然会被陈国耀问责,等他们生出嫌隙之后,才是我们全力进攻的最佳时机。”
“好,就按你说的办!”
江木兰兴奋地拍板决定,“咱们这就去安排!”
梁辰没有拦她,独自找个房间睡觉去了。
唉!
没有明月在的日子,被窝都是凉的。
晨曦透过云层,给舟山府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薄纱。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怡红馆,今日却被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
怡红馆外,乌泱泱地挤满了人。
但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在怡红馆前那棵高大的槐树上。
槐树枝繁叶茂,却掩盖不了树上那抹刺眼的白色。
昨日还不可一世的总督大人梁光,此时正赤身裸体地被绑在树上。
他原本白胖的躯体,此刻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鞭痕,新旧交织,像一条条扭曲的蜈蚣,趴伏在他身上。
“瞧瞧,这就是咱们的好总督啊,平日里作威作福,现在怎么像条死狗一样?”
“活该!谁让他平日里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这就是报应!”
人群中,偶尔爆发出几声咒骂,但更多的人,只是冷冷地看着,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愤恨在燃烧。
梁光早已醒来,宿醉后的头痛,加上身上的剧痛,让他几欲发狂。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却徒劳无功,只能像条被困住的野兽,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
“你们这群贱民!等本督出去,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杀了!杀了!”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骚动。
“还敢嘴硬!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出去吗?”
“就是!你这个狗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百姓们群情激愤,纷纷怒骂出声,仿佛要将多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
就在这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陈枫在一众士兵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长袍,腰间佩剑,更显英挺不凡,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却透着凛冽的寒意。
“哟,梁大人,一大早的,怎么如此大的火气啊?”
陈枫走到梁光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看到陈枫,梁光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他知道,自己落到陈枫手里,绝对没有好下场。
“六殿…陈军师…”
梁光声音颤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臣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饶了你?”
陈枫冷笑一声,“你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时候,可曾想过饶过他们?”
“我…”梁光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
陈枫不再理会他,转身面向百姓,朗声道:“乡亲们,这狗官欺凌你们多年,今日,我便给你们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陈枫的下文。
“来人,将梁光及其家眷,全部带上来!”
陈枫一声令下,士兵们押着十几个哭哭啼啼的男女老少,来到了人群前。
“爹!”
“老爷!”
“夫君!”
……
凄厉的哭喊声,在人群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梁光看到自己的妻儿老小,也被五花大绑地押了上来,顿时面如死灰。
他拼命挣扎着,嘶吼道:“陈枫!你不能这样做!她们是无辜的!”
“无辜?”
陈枫冷哼一声,“你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们也是无辜的?你享乐奢靡,夜夜笙歌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们也是无辜的?”
梁光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乡亲们,冤有头,债有主,今日,我便做主,将这狗官及其家眷,交由你们处置!”
陈枫高举双手,大声宣布道,“每个人,都可以上前,领取一把刀,将他们千刀万剐,以慰藉你们逝去的亲人!”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百姓们面面相觑,眼中有愤怒,有恐惧,但更多的,是犹豫。
“怎么?你们不敢吗?”
陈枫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人群中,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汉子,缓缓走了出来。
他满脸风霜,身形佝偻,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大人…”
中年汉子声音嘶哑,带着几分颤抖,“草民…草民不敢…”
陈枫认出,这人是城西的李铁匠,平日里老实巴交,从不与人争执,今日怎么…
“李铁匠,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本军师替你做主!”
李铁匠抬头看了陈枫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