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委婉拒绝：“商总，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午饭。
分开后，她就去了医院。
去的时候，文嫣睡着了，乔远守着她。
“倾城，你来了？”乔远起身，满脸疲惫。
那样子，一看就是长期熬夜，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你去休息一下吧，文嫣这里我来。”顾倾城开口。
乔远摇头：“不了，嫣儿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了，只有守着她我才踏实。”
顾倾城刚要接着开口，手机响了。
是林登打来的：“顾经理，慕总已经都吩咐下去了，乔远明天一早就可以入职。”
“好，谢谢你了林登。”
“顾经理，我只是执行者，这件事您应该谢谢慕总。”
“好，谢谢提醒。”
看着手机，顾倾城犹豫几许，还是拨通了慕霆骁的电话。
“慕总，是我，顾倾城。”
“和商应淮吃完饭了？”慕霆骁的声音，要多酸有多酸。
那快要溢出手机的酸意，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但，一边的沈棠却听得清清楚楚。
“霆骁，你要的茶泡好了，尝尝是不是喜欢的味道？”
“放着吧！”
慕霆骁又转向电话里的顾倾城：“有事说事。”
“乔远的事，谢谢你。”
“礼尚往来，就当做是你陪奶奶，哄奶奶高兴的报酬。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和乔远是什么关系？值得你为了他大费周章。”
顾倾城淡淡道：“没什么关系，只是大学时的师兄，慕总想多了。”
“师兄？”
慕霆骁唇畔咀嚼着这个称呼，自然是不相信的。
“顾经理，没想到我真是小瞧了你。一边是商应淮，一边是乔远，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本事。”
“怎么？前脚刚和我分手，后脚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
慕霆骁的话，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若是以前，顾倾城或许还会难过，会心痛。
可现在？
或许是麻木了吧。
她觉得，自己竟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慕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顾倾城的冷淡和平静，可谓是狠狠刺激到了慕霆骁。
他承认，他嘴巴毒，说的话也不好听。
可他想听的是：她的反驳、她的否认。
然而，真当她一点儿也不生气，全盘接受，全盘肯定的时候，慌得那个人竟然是他自己。
他怕了，他急了。
“为什么不否认？”慕霆骁咬着牙,气急败坏的问。
顾倾城：“为什么要否认？慕总喜欢如何理解，是您的事，我控制不了。”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一通电话下来，顾倾城几乎精疲力竭。
靠着墙壁深吸一口气，喘息许久，平复好心情，她才再度走向病房。
“我刚接到公司的电话，你最早明天可以入职。”
顾倾城这话，明显是对乔远说的。
似是不可置信，眼前的男人半响没动。
或许是懂他的迟疑，顾倾城又笃定的重复了一遍：“我没骗你，千真万确。”
这下，乔远才转过身，激动的看着顾倾城，双手紧捏一起，不停地朝顾倾城表达着谢意。
他没说话，但那泛红的眼眶，滚动的喉咙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用谢，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先去平复一下情绪，为明天的入职做准备吧。”
乔远热泪盈眶。
顾倾城又看向床上的文嫣：“我联系了何雅，她马上就过来，有她照顾文嫣你也放心。”
“谢、谢！”
直到此时，眼前的男人才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去加油吧，文嫣还等着你。”
“好。”
这时，何雅匆匆赶来。
以为文嫣有事，她着急地跑进来，吓得不行。
乔远及时解释了缘由，何雅这才放宽心。
知道了他入职的事，何雅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再也没忍住，她当场抱住了顾倾城，不停地说着感谢：“谢谢你，倾城，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表达我的谢意。”
“你放心，以后只要你用得上我何雅，吩咐一下，我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顾倾城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其实，她原本想说：哪怕乔远进入了研发部门，拿到了新药的临床试验名额，文嫣也不一定就有希望。
她怕，怕他们抱了太多的希望。
到头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因为她找人旁敲侧击的打听过：新药的效果对早期和中期患者效果比较好；至于晚期，数据还很缺失。
当然，这是一种隐晦的表达。
可看着何雅和乔远斗志昂扬，充满希望的样子，她又不忍心戳破真心。
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在乔远的眼睛里看见了光芒。
两天后。
顾倾城特意买了老太太喜欢的甜点，去了一趟老宅。
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总想着在走之前多看看奶奶，陪陪她。
结果刚到半路，就收到林登的电话：“顾经理，老夫人生病了，您能去看看吗？”
“怎么会这样？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