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溪时无语。
待她将头上的绸布拿下来时,少尧已经眼疾手快地将被子盖在玄傲身上。
玄溪时眨巴几下眼睛,渐渐品出些东西来。
能干出这事儿的,除了玄意不做第二人想。
论阴损,她排第一,玄意那狗东西怎么也得稳居第二。
行了,这家伙已经够惨了,还被断子绝孙,想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就留他一条小命吧。
将事情都解决干净,玄溪时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她越琢磨越不对劲,总觉得忘了些什么,重新计算了下数量。
猛然反应过来,不对!三姐呢?
想到这里,玄溪时调转方向,疾步向玄婉儿的院子走去。
待进屋后,发现玄婉儿和她的母亲也昏迷在桌子上,手里还握着一个茶盏。
玄溪时暗暗松了口气。
这个家里,唯一让她体会过温暖的人,就是眼前的姑娘。
玄溪时将她唤醒,给她和她母亲讲明了事情的经过,好在玄婉儿的母亲是个明事理的,并没有因此怪罪玄溪时。
“三姐,我可以给你们一些钱,你们可以离开将军府过你们二人的小日子。”玄溪时从空间里掏出来一沓银票,放在桌子上。
这是她唯一能为她们做的了。
然而,二人纷纷表示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不想去外面生活,而且两个女人也不安全。
玄溪时也没有强求,只是将银票留了下来,又留给玄婉儿一瓶极品洗髓液。
也许没有尹香茹的欺压,这母女俩可以过得更好吧。
将一切处理妥当,玄溪时离开玄婉儿的住处,向大门口走去。
“小六,你…保重。”玄婉儿追了出来,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六妹欲言又止。
“三姐保重。”
玄溪时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她与玄婉儿,也许今生都不会再见了。
玄溪时几人刚穿过长廊,突然,府外似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数量不少。
接着,一道粉色的身影冲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将军府被包围了!”珠灵一边跑,一边大喊。
几人均是一愣。
“可知是什么人?”玄溪时问道。
珠灵已经跑到近前,站在原地大口喘气。“是…是太子带着禁卫军来了。”
褚元修?
他来做什么?
玄溪时想了想,难道是玄倾绝去搬救兵了?
“玄溪时,你这个抄家灭族的败类!快快出来束手就擒!”
突然,一道厉喝声从府外传来,老渠和玄溪时迅速对视一眼。
随即,几人以更快的脚步向府门走去。
一个时辰前,皇宫内。
褚元修疾步向正阳殿走去,心中焦急万分,他这几日一直求见父皇而不得。
今日终于得了允准能见父皇一面。
宣文帝近日心情颇好,头阵子李家老祖派人送到宫里一位年轻美人,颇得他的宠爱,恨不得一刻钟也不离美人的床榻。
要不是顺安禀报太子一连好几天求见,或许有急事禀报,他现在还温香软玉在怀,这样想着心里越发不耐。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褚元修跪在大殿上,恭敬地开口。
“朕还有事,你有何事快些说。”宣文帝只觉得才离开不到一刻钟,就心痒难耐,满心都是美人曼妙的舞姿。
“父皇可知前几日天武考核上,玄六小姐所持的法器是什么?”
“不就是那银蜥骨匕吗?那又如何?”宣文帝焦躁地开口,这事儿他已知晓,此时褚元修卖什么关子?
他众多儿子都很优秀,尤其二儿子褚川柏,三年前就已经去天武学院了,而这个大儿子却还只是个炼气五阶的无能废物,这样想着,越发看褚元修不顺眼。
看出父亲望着自己的眼神里隐含厌恶,褚元修眸底阴沉,心中暗恨。
他垂下眸子,继续开口:“儿臣怀疑,近日在宝玉阁流传的极品药液是从那玄溪时手中所得。”
突闻此话,宣文帝一惊,缓缓坐直身子,眸底的不耐也隐退了一些。
“何出此言?”
随后,褚元修将之前的调查结果一一禀报给宣文帝,待最后一个字落下,大殿里仿佛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宣文帝眼神晦暗难辨,许久后,他淡淡开口:“顺安,去请玄六小姐进宫做客。”
顺安低头应是,随即快步走出殿外。
褚元修低着头,眼里划过一抹凶狠之色。
玄溪时敢让他出那么大丑,成为全不离城的笑柄,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还有她那个婢女,一定要死!
然而,刚刚出去的顺安很快又回来。
“陛下,不好了。”
大殿内的二人齐齐向门口看去,顺安疾步走了进来。
“奴才刚刚收到消息,外面此刻都在传言,玄府六小姐灭了自己满门。”
宣文帝豁然站起,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玄忠义是金丹高手她是如何得手?”
褚元修立即反应过来,他压下心中狂喜,大声说道:“父皇!玄溪时倒行逆施,应该立即将其捉拿!”
宣文帝经此提醒,一时顿住,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神色已恢复如常,冷声吩咐。“顺安,去将方正长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