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吗? 梁砚行看向梁父梁母,眼神陌生,就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们一样。 他扶着妹妹回房间,然后一个人默不作声地返回房间。 只有在见到弥什的时候,梁砚行才能勉强笑了下,唇角轻轻朝外扯动了一下。 “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话还没说完,弥什侧身,让梁砚行看到被她挡在身后的东西。 “这是…?” 梁砚行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刚刚在花园里被砸得稀巴碎的东西,转眼完好地出现在他面前,。放在地板上的赫然是本应该被 砸得稀烂的井盖。 “砸的是自然石,那玩意用作坟墓不太好。” 弥什笑道。 梁砚行冲过去,抚摸着沉重的井盖,表面岁月氧化的痕迹也没有遮住淡淡的血痕,就好像,他正面对着自己母亲唯一的遗物那样。 但很快,他又气馁了,“只是一个井盖,有什么用?” “我也买通工头了。他们没有完全填平下水道,留了一个能让人自由进出的口。” 弥什既然决定插手,就一定会把这些事情考虑完全。 经过暹粒副本,她不得不考虑到梁母没死的可能性…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 弥什看向罗凡德,罗凡德翻了一个白眼,将井盖从地上搬起来,郑重其事地交到梁砚行手上。也就是这翻起来的瞬间,井盖背面被转到上面。 被藏在地底不见天日的那一面被翻到正面,上面的东西暴露无疑。 粘稠的青苔淤泥在凹凸不平的井盖上蒙上一层又一层灰青色的滤镜,在那层层叠叠的遮挡中,一张用金色毛笔写着“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屈曲亡”的纯白符咒,映入众人眼帘。 弥什吓了一跳,将符咒从淤泥里撕出来。 符咒似乎有点东西,即使贴在青苔淤泥里,纸张本身还是干干净净,一层不染的。弥什念道:“湛汝而去,超生他方。这好像是一张专门用来超度的符咒。” 因为符咒本身的特性,弥什甚至不知道,这张符咒是什么时候贴在井盖下的。 是小眉,又或者梁母跌进井里的时候。 还是最近小孩意外频发,人心惶惶的时候。 梁砚行将符咒拿过来,垂眸紧盯符面,他下意识将它翻了一个面,看向符咒的背面。 却不知看到什么,惊得瞬间松手。 符咒落地,背面向上。 弥什低头看去,发现符咒背面是密密麻麻的钢笔字,通篇写的是:“安息吧,原谅她;安息吧,原谅她,安息吧,原谅她…” 安息吧。 原谅她? 弥什从这短短的六个字,就看出这个人并非小眉,也不是梁母,而是除了她们以外的第三人。 如果是当事人写的,它不会说“原谅她”,而是说“原谅我”。 “写这个符咒的人,是在替凶手说话,向受害者道歉。”弥什没发现梁砚行的异样,专心分析:“我们只要找出符咒是谁贴上去,又是什么时候贴上去,就能知道当年梁母、小眉发生什么,她们又是如何在旁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交换人生的。” 副本线索似乎开始明朗,矛盾也从梁家人身上挪开,落在这个贴符的人身上。 弥什微微勾起唇角,看向梁砚行,这才惊觉他的脸色煞白,蹲下身捡起符咒的动作都在颤抖。她有些纳闷:“你怎么了?” “不用找了。” 梁砚行的声线都是抖的。 他说:“不用找了,我知道贴这个符咒的人是谁。” “ 谁?” 梁砚行将符咒默默收进口袋里,仅仅两三次深呼吸,他就恢复回平常镇定严谨的模样了,说:“但我现在还不确定,我需要通过一件事确认,弥什,你愿意帮我吗?” 弥什回望梁砚行。 这一刻他没有百年后的影子了,反而有几l分青年模样该有的无助。他就像家养的珍贵品种猫,忽然被丢到大街上遭受虐待。虽然表面还维持高贵的模样,内里却空虚毫无安全感。 “当然。”弥什看着这样的梁砚行,觉得自己在透过他,看到了刚进无限空间的自己。 在这样相似的情绪交叠下,弥什连梁砚行想做什么都不知道,直接答应他的请求:“我帮你。我一直都会帮你的。” 她一直站在梁砚行这边。 ** 符咒翻转的瞬间,无论是副本里的梁砚行,还是现实的梁砚行同时脸色大变。 他双手死死抓着屏幕,手指扣在边框上颤抖,连带着屏幕画面也跟着晃动。即使符咒上的字变成一个个像素格子,他也能看出这是谁的笔迹。 “怎么会?” 梁砚行的眼睛死死盯着像素拼成的字体。 他无数次质问自己:梁砚行啊梁砚行,你自诩聪明,却连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弥什进入和他有关的副本,他还蒙在鼓里,自以为家庭和睦生活幸福… 当年他进入无限空间,真的是意外吗?还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即使进入无限空间那么多年,梁砚行都没有忘记生生日那天的场景,那是他最快乐的一天。 梁砚行生日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