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她的腰想要推开她的时候,江禧会迷离着眼喘出来,搂紧他,就在他耳边喘:"你那么了解我的身体,可我对你一无所知。“告诉我,你哪里比较敏感?"
女孩的嘴唇从他的唇上渐渐向下游移,吻上他锋锐的下颌线,滑舔过他的喉结时,感受到男人骤然绷紧的身躯。
她得到答案,笑得狡猾:
"原来你喜欢被舔这里吗,周时浔。”
她在模仿的过程,表现出比男人更大的野心。
周时浔的意志力很快崩断,理智被她湿软的唇舌绞杀,他被她逼得忍无可忍,额角青筋暴起,郁郁发沉的眼神充满破坏欲,一手按住她脑后,发了狠地深切回吻她。
偏在这时,江禧却不肯了,眼尾湿红地呜咽着推拒他。周时浔只好短暂放过她的唇,让她缓喘。
他必须无条件隐忍被她勾起的欲念。
当他隐忍,就会痛苦。越痛苦,越紧绷,越兴奋,越想得到迫切的痛快。那么这就是江禧想要的成果。
她以讨好性的抚慰与挑逗感的刺激,织出一张充斥情欲底色的网。她在网中为他虚构极乐欢愉的幻境,谎造柔情蜜意的温度包裹他,勾缠他,激惹他,满足他但不完全满足他。
他在这张网中,成为她最满意的作品。
可是。
可是有时候,过分聪明,往往总会轻敌。
周时浔低敛下眸子,慢吞吞地舔舔唇角,似在回味刚才那场过度疯狂的舌吻。江禧赌他不够尽兴,
他会继续。
没错,她赌得很准。
周时浔在这时倦恹地懒抬眼皮,目光萎颓地看着她,然后欺身抵过去将她压在身后墙板上,重新吻上她。
他唇上勾着她舌吻的动作没停,手上也没停,江禧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指节骨感坚硬,异常灼烫地指温愈渐滑下。
然后,隔着裙尾停在了她左腿膝盖处。
当他的指尖缓缓挑开裙尾--
江禧猛然睁开眸子,气喘吁吁地推开他,
另一只手一把按住他想要撩开裙
子的手,却忘了腿上的伤,不管不顾地手指戳到膝头的淤紫伤,让她忍不住低头嘶声抽一口凉气。
她还没有看向周时浔的眼睛。但她也能猜到,那里是自始至终的清明,不含情欲,他不是为了做什么事才撩掀她的裙摆。他是为了吻她到窒息的边缘,趁势检查她的腿伤。
“不要,周时浔。”她死死攥捏他的手指。
骇然惶恐的目光对上他探究的视线,江禧知道自己躲不开了,于是她不得已另辟蹊径,很快想到另一个办法。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她提议。
得到男人的低哑回应:“交易什么。
不会说谎
女孩仍然紧紧捂着自己的裙摆,看着他,说:“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我禁
"我愿意绝对诚实地回答你。
非常诱人的一份承诺。
但这是一个明显带有前提条件的承诺。
于是周时浔问她:“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的条件是,“你不能问任何关于我的私事。
包括腿伤。包括她的养母。
狡诈的小姑娘。
有什么办法,他只能陪她玩。
如果她不想被他知道,他的强迫就是无礼。
半晌,周时浔妥协般松开她的裙尾,低淡应了一声:“好。”但他还是足够细心体贴地阻止她从柜上跳下来的动作,伸手穿过她的膝窝,把人从实木高柜上抱了”
下来。
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把手枪,问她:“还玩么?’江禧接过来,转身朝靶位走去,扔下一句:“当然。’或许是从未接触过枪.械,手太生了,江禧在周时浔教学过后最开始打出的几枪全部脱靶,一枪没中。
女孩倒也没有心急,情绪很稳定地边复盘刚刚脱靶的手法,在脑中对比周时浔教给她的要领,边向他虚心求教:“我觉得我的手法虽然生疏,但好像跟你教的标准手法误差不大,你觉得我差在哪里?“差在缺少一个让你足够集中的目标。”周时浔说。“目标?“江禧有些不解,“目标不是靶心吗?’
他的指尖点触在女孩心脏的位置,“是心里的。"周时浔淡微勾唇,‘
"不是你眼中的目标。”
“心里的...?”江禧喃喃轻声。
周时浔懒身后靠在玻璃前,正对着她,换了个更通俗易懂的说法,教给她:
“比如最朴素简单的方法,把你曾经受过的委屈揉成一个团,当做靶环,无论是否命中靶心,只要你中靶,
,就等于打穿一个委屈。
他替她重新填满弹夹,装好递给她,鼓励道:“再试试。事实证明,他的方法果然奏效。
江禧双手举枪,不再执着于命中靶心,而是放在整个靶环上。把靶子当做自己的经历来打。
打中一环,委屈消失一个,放过自己一次。
而江禧头脑足够醒目灵光,领悟力快,融会贯通到实践中,哪怕命中率并不算特别高,但她状态越来越兴奋,打出去的近百发子弹中,全部中靶,无一虚发。
过足了瘾,江禧停下来转身,做了个吹枪口的动作,朝他得意地挑挑眉,骄傲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孺子可教?
“是,你很聪明。”男人毫不吝啬地夸赞。
倏然挤凰瞌腹孩嘤,这她徘猖奢麦委了糅是意么-他人长大的,江禧。
她说过的话,他从未忘记。
一个人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