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听力何等敏锐,立马就听出了吴诺的声音,并确定了他的位置。毫不犹豫的跳下洞穴,眨眼的功夫就把吴诺救了出来。
外面暴雨如注,从里面出来不到一分钟,吴诺全身上下就全部湿透了。他身上本来就带着伤,还被盐甲虫咬了好几个大包块,包块又肿又痒有轻微的中毒迹象,再加上失血过多,吴诺其实在洞穴里的时候,反应就已经变得迟钝了很多,但是他又不得不强提着精神跟盐甲虫对峙,把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绷了极致。
现在忽然得救,绷到快断的神经骤然一松,吴诺感觉自己双腿发软,冰冷的雨水瓢泼般的浇在身上,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白也发现了他的异样,一言不发,一手将他搂得紧紧的不让他滑下去,一手捞起地上的大包裹,把包裹背到背上后,他直接把吴诺横打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
吴诺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咳嗽着说:“你放我下来,咳咳,我能自己走。”
白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和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和不容抗拒:“听话,别动。”
吴诺从来没有看到过白如此一面,一直以来白在他面前都挺乖的,呃,猫型的时候挺乖的,又贴心又会撒娇,人形的时候也特别温柔听话,从来不会拒绝他的要求,而这一刻,白终于露出他属于翼虎一族凶横霸道的一面。
有那么一瞬间,吴诺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可是紧接着,他感觉背上有一只温暖的大手笨拙的拍着他,视线再一次对上白冷冰冰的双眼,幽暗的光线下,吴诺看到了他掩藏在冰冷下浓浓的关心和担忧。
如此浓烈的关心和担忧,自从外公外婆去世后,他就再也没从别人眼里看到过。吴诺忽然感觉鼻子酸酸的,心里涌出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暖暖涨涨的——
有家人的感觉真好,总算没白疼这只大猫。
吴诺迷迷糊糊想着,不再挣扎乖乖依偎在白的怀里,昏睡过去。
白摸了摸吴诺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热,心里才稍微好点,他幻化出翅膀,小心翼翼将翅膀举过头顶,调整了好半天角度,才挡住暴雨不让吴诺继续挨淋,然后一头扎进森林里。
白在尚未化形之前,就以幼崽的形态经常出入黑色森林,在捕猎和被猎捕之间,他练就非常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凭借一点点气味和尚未被雨水冲走的痕迹,他很快就在森林里找到了一个山洞,赶走洞中的黑熊一家三口,霸占了它们的洞穴。
黑熊当然不甘心自己的洞穴被抢,但是白的气息令它们非常恐惧,在誓死抵抗和逃跑之间,黑熊一家三口毫无顾虑的选择了后者,熊爸驮着肥嘟嘟的熊崽子跟熊妈一起撒腿跑得贼快,囧o(╯□╰)o
黑熊一家常年居住在这个洞穴中,洞穴中浓烈的尿骚味混着血腥味和腐臭味,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
洞穴里非常暗,但是黑暗并没有完全剥离白的视力,只要不是在完全连一丝光线都没有的环境下,白就能够看清东西。洞穴里虽然很黑,但还没有达到完全隔绝光线的程度,这种程度的黑暗,完全无法对白的视觉造成任何影响。
白找了一处稍微干净些的地方,把吴诺放下来,从他的兽皮马甲口袋里找出打火机,然后拿了些黑熊一家用来垫窝的干草点了一个火堆。因为打火机刚才淋湿了,打了好半天才打着火。草堆燃起来以后,白又往里面扔了些黑熊们衔到洞里的树枝,在树皮轻微的爆裂声中,洞穴迅速变得温暖起来。
白走到吴诺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手心下的温度仍然正常没有发热的迹象,白紧紧皱着的眉头这才这才稍微松动了些。他轻声喊了喊吴诺,吴诺睡得很沉,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白才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单手搂着吴诺,麻利的剥光了他身上湿透的兽皮以及小内内。
白虽然经常偷偷亲他的小神使,但是在火光下肆无忌惮地看小神使的身体,还是第一次。不知是火光晃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白感觉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很多,脸和耳朵都有些烧得慌。如果这里有长河部落的其他人在这儿,一定会惊悚的发现,恶魔白的脸已经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了(/ □ \)。
身为男人、雄性,大猫的视线首先落在了小小神使上面,然后下意识就跟自己的比较——
完全没有可比性︿( ̄︶ ̄)︿。
接着,白的视线一路从吴诺的肚子‘扫描’到他的锁骨处,他觉得除了小神使身上的伤痕很碍眼外,他两肋的骨头轮廓也很碍眼。
小神使真是太瘦了,以后得把他养得胖胖的才行。
不过,小神使虽然身上瘦瘦的,屁屁上肉还是挺多,手感……手感挺好哒o(≧v≦)o
白面无表情脸上却带着两抹酡红,大手摸了又摸,然后才念念不舍的从牛皮包里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牛皮扑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将吴诺放在干净的牛皮上,又从包裹里拿了一件兽皮衣给他搭在身上。
吴诺的皮肤本身就非常白皙,浑身赤果地躺在棕黑色的牛皮上,身上搭着雪白的兽皮,关键部位在兽皮下若隐若现,土包子白大喵哪见过这种场面?一股热血冲上脑门直接就看傻了,身体跟着火一样变得滚烫,湿哒哒的兽皮裙很诚实的被撑了起来。
白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生理反应,但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早在很久以前,部落里那些兽人拉着自己的雌性或者奴隶在外面做坏事的时候,他就看到过不止一次。狩猎队里那些家伙也喜欢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虽然他们不敢当着他的面乱说话,但是他耳朵好,那些大嗓门的家伙自以为自己声音很小,但是他们说的那些荤话他全都听得都一清二楚。
白也曾为自己成年后迟迟没有反应,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