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小厮,不敢放人进来,赶忙唤人去找老爷夫人。
不一会,穿戴完整的明文清与安鲤出来。
“钱大人,不知所为何事找我?”明文清站在府台阶上,疑惑道。
“小女昨日来贵府贺生,不曾回家。”
“是不是你们把人藏起来了,快把珊珊放出来!”
工部尚书双眼遍布血丝,早上得知爱女一夜未曾归家,便找来了将军府。
此时,理智全无,说出的话更是不经深思。
“一夜未归?”明文清疑惑、脸上有些担忧。
“钱大人,昨日是我亲自送珊珊与一众夫人出去的,不可能未归啊!”安鲤蹙眉,也十分担忧。
昨日,她亲自看着‘钱珊珊’离开的。
装扮她的女暗卫,在中途就下了车。
他们自是找不到女儿去了哪里。
又道:“珊珊身边丫鬟可知?或者去了哪位闺友家里?”
这么一说起来,工部尚书神智稍微回笼了些。
“兰花,快说小姐去了哪里?胆敢撒谎,立即杖毙你们!”
兰花、兰草当即跪下。
双眼早已哭肿,道:“老爷、夫人,昨日小姐从将军府离开后,便去了福玉楼。”
“小姐不让奴婢跟随,就在外面等候,奴婢两人等了好一大会,都不见小姐出来。”
“去里面找了找,没有小姐,还以为回了府,便也回去了。”
“没想到回府后,仍没有小姐的身影,想到小姐常去其他小姐家中小住一夜,就没当回事……”
丫鬟跪在地上,小声啜泣。
姗小姐常在闺友家中过夜,老爷夫人并不知道。
但一大早,小姐就会从后门溜进来。
没想到,今日早上小姐并未回来,才紧急通知了老爷夫人。
“姗儿,你到底去哪里了啊?!”钱夫人眼泪直流。
从昨日下午,她这心里,都跳得飞快。
工部尚书气得将丫鬟踹倒在地,“没用的东西!”
“小姐不见了,就不会报官回府吗?”
安鲤皱着眉头,“钱大人,珊珊一向与灵儿交好,珊珊不见,我这心里也难受。”
“但打骂丫鬟也没用,现在赶快去找吧。”
拉过钱夫人的手,一阵安慰。
安鲤也跟着掉了两滴泪。
她理解这种感受,但钱珊珊把算计放到了灵儿身上,就别怪她无情了。
否则,被人牙子卖到山里、被老酒鬼活活打死的便是灵儿!
这是钱珊珊的因果报应!
钱夫人哭着哭着,便晕了过去。
安鲤忙将人扶住,与丫鬟扶到马车上。
“去叫大夫来!”
大夫来了给钱夫人人中扎了一针,才醒过来。
“老爷,去找姗儿啊!”
钱夫人紧拉着丫鬟的手,如泣如诉。
安鲤宽慰道:“钱夫人放心,我与夫君也会派人去寻找。”
“哼!”
工部尚书冷哼了一声,令马夫策马急忙离开了这里。
安鲤与明文清对视一眼,面色担忧的回了府。
进了屋,皆笑了笑。
想要说些什么,就听春和急忙来报。
“夫人,二夫人哭着去了三小姐那里,还说还说三小姐去了。”
安鲤脸色一白,让夫君看着还睡着的明馨,去了青鸟阁。
还未进去,便听到了李玉娇的哭声!
将门打开,安鲤声音颤抖道:“三小姐怎么了?”
冬至冬雪一脸茫然,小姐什么事都没有啊。
小姐昨晚熬夜练习剑术,进入了深度睡眠还未醒。
怎么二夫人冲进来就哭、夫人神色也如此不对?
“大嫂,你要节哀啊!”李玉娇满脸泪花抽噎着道。
眼底是深深的得意!
“到底怎么了?”安鲤瞧见她,又冷静下来。
“夫人,小姐只是还未醒来。”冬至赶忙回禀。
怕再不说,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李玉娇压住嘴角得意,“丫鬟不懂事,大嫂,灵儿她”
“咳咳咳”
“冬雪,倒一杯水来。”
话还未说完,床上人咳了咳,醒了过来。
拉开床幔一看屋中有娘亲与二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都在这里?”明亦灵少见的茫然。
“你没死灵儿你吓死婶婶了,上天保佑。”
李玉娇被吓了一跳,赶忙改了口,看到明亦灵健康的身子,心中不解又嫉妒。
明明昨晚她把小人灵台扎烂,合该死了才对。
现在怎么还活着?
看着还那般健康?
安鲤眼中一暗,李玉娇一定是又做了什么,才会认为灵儿有事。
微微不悦道:“弟妹,灵儿好好的,可不许再说这种话。”
“是玉娇误会了,晨时听下人说府上一阵哭喊。”
“下人误以为灵儿有事,等回去玉娇就去教训那下人。”
李玉娇面上有些尴尬,倒也自圆其说圆了过去。
“那确实要教训,没大没小的。”安鲤丝毫不让。
女儿是她的心头肉,谁动跟谁拼命!
李玉娇讪笑一声,“大嫂教训的是。”
“大嫂,珠珠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