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允棠不愿意跟长辈唠嗑,跳完舞就溜去了年轻人这边,开始跟余若若唠嗑。
陆砚应付了自己母亲几句,也来了这边,翘着二郎腿倚在沙发上,坐没坐相。
尤利没很没眼力见儿地大声问:“砚哥你怎么才来啊,刚嫂子跳舞都没伴儿,还是跟屹哥跳的呢。”
陆砚懒得解释:“有事耽搁了。”
陆砚的态度很明显正中某些人下怀。
旁边沙发上坐的其中一个女生捂着嘴低低笑了起来,小声对身边的朋友说:“阮允棠一天天仗着自己是陆家未来少奶奶,狂得没边,没想到人家小陆总根本不待见她。”
旁边那人很识趣地附和:“是啊,也不知道她这未来少奶奶能当到哪一天。”
“别哪天婚约被取消了,将来再也沾不上陆家的边儿了吧。”
这两人看似是在交头接耳说悄悄话,实际上这音量所有人都能听到。
陆砚就坐在那里听着,一句话也不说。
阮允棠很想笑,她走到哪里都会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八婆乱嚼舌根。
她狂是天生的,再加上从小被父母和哥哥惯着长大,作天作地都有人宠着,自己有狂的资本。
再说了,她也根本不想沾什么陆家的边,看清了陆砚的德行之后恨不得见到陆家的狗都绕道走,要不是她出生的时候自己的爷爷和陆砚的爷爷脑袋一热给他俩定下了亲,她这辈子都不会和陆砚有什么交集。
余若若气得慌,刚想开怼,阮允棠就自己开口了:
“怪不得老是有人说女生矫情呢,原来都是被你们这帮人败坏的风气。”
“说话就好好说,非得捂着个嘴,说悄悄话吧,又非得让别人听见,怎么,你那牙长得见不得人啊?”
偏偏黄婷婷的门牙从小长得奇丑无比,带了矫正器也无济于事,听到这话气得脸都歪了。
余若若在旁边接了一句:“就是,又当又立,装什么装。”
“怎么,你们什么时候也能对陆家和阮家的婚约指手画脚了?”
那两人脸色不好看,要说阮家的家世跟陆家比差了一点,那他们两家跟阮家则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她们家想跟陆家或者阮家谈个合作都得排着号,更别说联姻了。
“我们两家的长辈都在那边坐着呢,你这么好奇我们什么时候解除婚约,要不自己去问问?”
黄婷婷脸色都白了,她平时虽然敢对着阮允棠挤兑几句,但陆家和阮家的长辈那可都是自己父母需要小心讨好的人,要是自己敢把这件事闹到他们面前,那她一定会被自己父亲打死的。
这时一直沉默的陆砚出声了,他皱着眉头看了黄婷婷一眼,又状似不满地看了看阮允棠,道:“我们不会解除婚约,以后谁再敢拿这事乱说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黄婷婷和她身边的人听了这话慌乱对视一眼,赶紧起身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阮允棠看了陆砚一眼,她并不领情。
陆砚这话也并不是为着给阮允棠出头才说的,他只是听到了自己不喜欢听的话,诸如解除婚约一词,才出声警醒那两个人的。
陆砚这人浑得很,没触及到利益问题,从来不会轻易替别人出声,哪怕这个人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
况且,要不是陆砚成天在外面整那些风流韵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自己一点也不在意,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对她冷嘲热讽。
一帮年轻的二代公子哥们喝了点酒,气氛逐渐热络起来,唠嗑的唠嗑,唱歌的唱歌,阮允棠跟几个女孩子在一起打台球。
阮允棠穿着一身小巧精致的黑色公主裙,茶色的头发低低地盘在头上,白色水晶发箍在发间若隐若现,动作自然娴熟,连连进球,旁边尤利带着人起哄。
“嫂子技术真不错啊,都快赶上砚哥了。”
旁边有人搭腔:“那可不是,也不看是谁教出来的。”
几人笑着聊天,自动把阮允棠的台球技术归为了陆砚的功劳,也不在意是真的假的,主要还是为了今天陆砚没陪阮允棠跳舞这件事缓解尴尬。
阮允棠看了他们一眼,这几个人虽然为陆砚马首是瞻,但最起码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也都知根知底,不成器归不成器,但大家族养出来的后代,大方向上错不了,起哄也只是开玩笑,不会真的带有恶意。
“我这台球技术可是自学的,没人教。”阮允棠附身对准白球,一杆下去,红球白球相撞,红球稳稳落入球袋。
陆砚对此不置可否,瞥了一眼阮允棠,继续喝着杯里的酒,脸上没什么情绪。
尤利尬笑一声,没说什么。
心底里暗暗道,以后再给你俩缓和尴尬我就是狗。
旁边一直观望着这边的黄婷婷翻了个白眼,在她看来,阮允棠这人就是不识抬举。
天天鼻孔翘到天上去,也不知道傲个什么劲儿,都有人递台阶了,还是端着不肯下,早晚有一天被打脸。
不过更让她嫉妒的是,阮允棠天生的好皮肤和纤细却有料的身材。
即使是她再讨厌阮允棠,也不得不承认她就是漂亮。
她做什么都有人关注,即使是打个台球都有人给她喝彩,凭什么。
阮允棠又打了两杆,感到有些累了,顺手把球杆递给了别人,抬手招呼了服务生来。
早在一旁候着的诗沁忙端着盘子过来,来的时候看到了那边的陆砚。
她已经听同事说过了,原来刚刚帮了他的人就是陆家下一代继承人,陆砚。
没想到像他这样家世好、长得好的人,人品也那么好,竟然肯花费时间关心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