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坐在这个位置倒也舒服。
不一会儿,酒菜上齐,萧遥早已经忍不住腹中活蹦乱跳的酒虫,萧遥率先倒满三杯,随后拉着苏思平黎叔一同喝了起来。
作为赶路人,这样潇洒的时刻实不多见,这样温馨惬意的时光令萧遥三人感到愉快。
萧遥三人一杯一杯的喝着。
与此同时,周边渐渐有喝多的酒客在谈论着天下大势……这没有办法,这刻在好酒之人的天性之中。
对此,苏思平无奈的浅笑着,萧遥则是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就连黎叔也竖起自己的耳朵不住的偷听着。
……
“现如今,北方的柔然又一次南下,照我看来,他们们完全是做困兽之斗,临死之前的最后一搏罢了。”
“怎么说?”
“你们看啊……之前我们慕容南大将军带着大军连连扫北,那时的柔然人在哪里,那时的柔然人屁滚尿流!”
“哈哈哈……”
扑哧——
听到这里的萧遥忍俊不禁。
“可是柔然人毕竟是打败了我们的军队啊!”
“对啊对啊,柔然人现在可是在长安城下……”
“什么!”萧遥与苏思平大吃一惊。
打败了北军,长安城下,这样的短句令萧遥与苏思平惊讶不已,两人面面相觑一番随后继续仔细听着酒客的分析。
“照我看来,回光返照!”
“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说……首先,柔然人是带着跟我们拼命的态度来的,带着这种态度,那让他们小胜一场又有何妨,可他们的最终结果一定是走向覆灭!”
“说得好!”
好——
眼见着周边的酒客都捧起了场,这酒客竟然敲击着自己面前的碗筷,俨然化成了一个说书人。
“众位,今日一见,我们都是缘分,我平时比较喜欢了解时事,对天下大事以及古往今来都颇有分析,承蒙各位不弃,我愿意为大家讲解一二!”酒客红着脸颊朦胧着眼睛,话音却极其清楚。
好——
厅中又是一阵喝彩声。
“那就提前说好,今日我所说的,仅代表我的一家之言,无论是对是错,权当给各位一个乐子!”
“快说吧你!”
“你看你,周话要说到前面,不然我等会儿说错了你们冲上来啊打我怎么办……”酒客嘟囔着自己的嘴。
“哈哈哈!”
“好,我们言归正传!”
“咳咳咳……”
酒客清清自己的嗓子,“我们从什么时候说起呢?要么就从慕容扫北说起吧!”
好——
“各位,你们知道这‘慕容扫北’这名字是怎么来的吗?话说十几年前,草原上的柔然部落就渐渐的崛起了,崛起了他干嘛呢,他人口越来越多,他饭不够吃啊!”
“饭不够吃他就要带人南下抢劫,你们说,这我们能答应吗?”
“不答应!”
“哎,对了!”酒客说道:“我们不能答应,但是呢,我们也不能一直在北方的边境部署重兵防守啊,我们也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啊,在这样的情况下,‘慕容扫北’便诞生了。”
“扫北扫北,扫北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啊,为什么啊,众位想啊,柔然啊,草原啊,人家人人都会骑马,人人都有马啊……人家想打你了骑着马像一阵风一般就来了,你带着大军迎上去人家又像一阵风一样跑了……”
“太可恶了!”
“可恶……”
“更可恨的还在后面呢,他们仗着草原辽阔,东西纵横,骑着他们的战马时不时的到东边,时不时的到西边,时不时的直接南下,他们害的我们北方的子民好苦啊!”
哼——
“太可恨了!”
“所以我们的朝廷便先后组织了几次规模特别大的北伐,嗨,各位猜怎么着,这几次北伐在慕容南大将军的领导下竟然真的每一次都能打胜仗回来!”
好——
“那打胜仗意味着什么啊,打胜仗不久意味着柔然人或死或伤嘛,几次扫北下来,柔然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好——
“嗨,到这里可能有人就要问了,那柔然人这么难打,慕容南大将军是怎么做到每一次北上都能取胜的……”
众人疑惑的望着酒客。
“嗨!”酒客无奈的摊摊手,“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呢!我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喝酒讲故事了!”
哈哈哈——
哄堂大笑。
扑哧——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苏思平也被酒客逗得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