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选?”
叶玄微微一愣。
柳生:“呵呵,是这样的,柳某在国子监门前摆擂是为与大靖有学之士切磋交流,又恐一些庸才上台耽误时间,所以就写了一些字谜,只有猜对了字谜方可与柳某切磋较量,小侯爷既是要与我文斗,应该不惧怕才对吧?”
话落,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玩味之色。
诚然先前一番较量,自己吃了暗亏。
可他依旧不信一个被全长安城称作废物的纨绔子弟,当真有什么真才实学。
用这猜字谜的方式,可以初步的判断传言的真假。
是真,则自己可以省却后面的麻烦。
是假,则自己可以改变策略,小心应对。
可谓一箭双雕。
娘希屁的,一个破文斗搞得跟考研似的,啰嗦不啰嗦?
“怕?本侯压根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你可以出题了。”
叶玄神色从容。
“好!小侯爷爽快,请听题:镜中人!”
“镜中人,你确定?”
叶玄浓眉一扬,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就是镜中人!”
以为叶玄答不上的柳生心中一喜,轻轻颔首。
同时,围观的百姓也议论起来。
“镜中人,你们知道是什么字吗?”
“我要是知道我还在这里,我早就上擂了。”
“看见没,那废物傻眼了,我就说他要丢人现眼!”
“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丢自己的脸,也丢我大靖的颜面,待会儿拿臭鸡蛋砸死他!”
……
几十米之外
一驾装饰华丽的马车之上,车帘轻轻掀动。
一名穿着粉色襦裙的婢女钻进了车厢之内。
“郡主,柳公子出的是镜中人,那姓叶的败类肯定答不上,他这次丢人丢大了。”
婢女脸上带着喜色,仿佛叶玄败局一定。
“镜中人?”
被喊作郡主的女子头戴黑色面纱,将面部包裹的严严实实。
口音却是婉转空灵,甚是悦耳动听。
“是,镜中人,郡主,您知道是什么字吗?”
后者轻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头绪,这柳生既是想羞辱那姓叶的,这谜底自然不是轻易可以猜出的。”
“嗯!”
婢女轻轻颔首,旋即冷哼一声,“活该,让他先前欺辱郡主,咎由自取。”
柳生:“小侯爷,莫不是您连这都答不上来吧?”
叶玄邪魅的一笑:“我知道你很想本侯出丑,可我要告诉你你恐怕想多了。”
“给本侯取一面铜镜来!”
“他要铜镜干什么?”
“哼!故弄玄虚!”
“文化不多,屁事倒是不少。”
围观的百姓与文人学子再次嘲弄起来。
国子监负责此次文斗的杂役虽不清楚叶玄要铜镜的目的,不过还是很快拿了一面过来。
当即,叶玄执笔在宣纸之上写了一个字,然后让那杂役高高举起铜镜照了一下。
立时一个大大的人字出现在里面。
“镜中人,镜中的人可不就是入字反过来,妙啊,当真是太妙了!”
突地有人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然后大声喊道。
他这一喊,众人也是如梦初醒。
也终于明白为何叶玄会喊人拿铜镜了。
马车
粉衣婢女:“可恶,竟然让他蒙对了!”
面纱郡主:“当真是蒙对的吗?”
婢女:“郡主,您说什么?”
“没什么。”
面纱郡主轻摇了摇头,恢复平静。
柳生:“小侯爷高才,下一道:人无信不立!”
就在围观百姓还在皱眉之时,叶玄却已经脱口而出:“无言以对的言字。”
“花前柳畔!”
“时节的节字。”
“半真半假!”
“是非曲直的直!”
所有字谜,叶玄毫无阻滞,好似先前就知晓答案一般。
直接把周遭所有人看傻了眼。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以这般快,脱口而出!”
“若非柳公子出身南晋,我都以为他们俩串通好的。”
“似乎这叶家废物也有些本事……
“屁的本事,只不过歪打正着罢了,等着吧,柳公子很快虐死他!”
远处,马车前
粉衣婢女气鼓鼓,面纱郡主则是柳眉轻皱,心思更深。
柳生:“小侯爷学识渊博令人佩服,请上擂。”
说着,他故作潇洒轻提衣襟,率先登台。
动作潇洒飘逸,一身月白色儒衫随风飘荡,端的是潇洒至极。
再看叶玄,跟随其后,宛若乞丐。
举步登台,一个没站稳,脚底打滑,摔了个四仰八叉。
瞬间引得围观百姓和一干文人学子们哈哈大笑。
叶玄起身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直接脱去靴子,赤脚登上了高台。
这一番行为自然是引来了许多人的不满和抨击。
“岂有此理,衣衫褴褛也就算了,还当场脱靴赤脚,太不尊重人了!”
“就是,简直不像个读书人,有辱斯文!”
叶玄心中本就有一股怨气,猛地听得此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