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殿下,看样子郭恒是准备狗急跳墙了!”
“杀了这原上所有人,来一个死无对证!”
侍卫重重点头,面露忧色。
月红妆俏脸也随之变得阴郁。
她岂会不清楚这郭恒的意图。
原本是想着靠着原上流行的风寒,病死所有人。
可偏偏等了四日,非但未见哀鸿遍野之景象,反倒是被隔绝封锁的人一个个变得喜气洋洋起来。
郭恒自然心知原先的如意算盘落空。
而今日他几度遣人喊叶玄,未见其现身。
也就不难猜测出叶玄极有可能已经从这小方原上逃脱了。
而依着他如今的名声如日中天,又有永盛帝所赐的免死金牌。
一旦让其将此间事情告发出去,郭恒不难猜测出自己的结局将是如此的悲惨。
而如今唯一能改变这种结局的法子便是将原上所有人全部杀掉,而后毁尸灭迹,来一个死无对证!
只是月红妆还是有些不明白。
这郭恒放着好端端的东城校尉不做,偏偏行着铤而走险之事,到底是意欲何为?
当真仅仅是因为与叶玄之间的恩怨?
就在她思忖之际。
郭恒却也已经率部压到了小方原房舍外围。
屋舍之外,黑夜之中尽是星火点点。
星火之侧,则是一张张杀气腾腾的面容。
见此情形,月红妆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几分。
郭恒虽说只带来了几百兵众,若是在北境,便是浪花都翻不出来一点儿。
可是在今夜,在这小方原。
这几百兵众却是死神一般的存在。
只要一个冲锋,小方原这几百号百姓,只怕活不下几个。
“郡主,情况紧急,为保安危,还请速速经由叶小侯爷离去的盗洞离开这小方原,末将等人留在为您殿后!”
身旁,亲卫躬身一拜,几声催促。
眼下,先前叶小侯爷离去的盗洞,尚未被巡防营的兵马隔离在外。
再让他们继续围下去,只怕这唯一逃脱的机会都没了。
月红妆当即红唇一咬,眉头再次紧锁。
她岂会不知道这可能是自己今日能够活命的唯一机会。
但自己当真要舍弃原上这五百多无辜的百姓吗?
望着那一张张无助而又迷茫的面庞。
月红妆终是下定了决心!
“为月氏一族为大靖戍守边疆近百年,面对突厥草原各部,从未有畏战怯战之时!而今日只是区区几百兵众,岂能让我月红妆有了贪生怕死之想法?”
“今日,本将军要与这原上五百余百姓共存亡!他郭恒,想要屠戮这五百余无辜百姓,首先便要从本郡主身上踏过去!”
“尔等即刻披甲戴盔,随我迎敌!”
她的话音不重,也不大,却是在这黑夜之中无比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身边,那十几名亲卫听此一言。
瞬间身形站的笔直无比,大声道:“愿与郡主同生共死,永不相弃!”
说完,便是快速的披甲戴盔,而后与月红妆一同翻身上马,各自亮出了兵器,迎着那郭恒冲了过去。
当离郭恒还有几十丈之时,月红妆陡然勒马站定。
“月红妆在此,尔等身为大靖巡防营军士,犯上作乱,都不想活了吗?”
“什么!月红妆,红妆郡主!红妆郡主怎么会也在这原上?”
“红……红妆郡主,莫不是我们要对红妆郡主出手?”
“将军!”
……
月红妆这般一喊。
巡防营之中不少军士脸色随之大变。
他们其中很多人并不清楚这原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上司说此地流行瘟疫,所以才奉命来此行隔绝封锁之时。
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红妆郡主,他们怎能不惊!
郭恒此刻也是眼皮直跳。
望着百丈之外身披甲胄手持长枪英姿飒爽的月红妆。
他惊的差点没从马上直接跌落下来。
当日自己率部围困这小方原之时,那人可是没告诉自己在这小方原之内除了叶玄那小子,竟然还有红妆郡主在。
今日自己要彻底摆平这件事,岂不是说要一并连这红妆郡主给斩了?
倘若如此,岂不是要将镇北王月刑天也该彻底得罪了?
“郭将军,可否出来一叙?”
见这些军士被自己震慑住。
月红妆稍稍安心,随即再次喊道。
而就在这时,郭恒却是突然大叫。
“兄弟们,莫听她胡言乱语,红妆郡主此刻正在北境戍守边疆,岂会在此,她定然是假冒的!莫要信他鬼话,给我上,灭了这假冒郡主的狂徒!”
这边,月红妆眉头一凝,陡然色变。
“郭恒!你当真要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错?本将军此刻做的事对的不能再对!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将这原上感染风寒之人,一并给我斩杀了!”
说话间,他率先提槊上前,引着一干近卫越过了封锁线,向着月红妆杀将了过去。
眼见郭恒如此,观望的兵众们于是不再迟疑,随即跟随而上。
眼见郭恒执迷不悟。
月红妆一双美目眼皮直跳,暗叹一声。
手中长枪一提,旋即狠狠的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