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转告,什么?”
叶玄略带疑惑的问道。
刘荣左右看了看,将叶玄拉向离暖房较远的一处墙角。
“叶小侯爷,圣上已经查明,昨夜城南驿站南晋使团被屠,南诏国密信丢失并非党项国使团出的手,让您莫要在殿上借此事借题发挥。”
“不是党项国使团出的手?”
“是!昨夜据城西驿站驿丞禀报,党项国使团连同驻扎在城外的党项国将士,并无异动。”
“不是党项国,那是谁?”
叶玄瞬间皱起了眉头。
依着现在的形势分析。
南诏国那封密信最关乎党项国。
党项国使团未出手,别人却出手了,着实让人没有预料到。
“叶小侯爷还记得前不久镇国公遇刺一事吗?”
“难不成?”
“正是!”
刘荣重重点头。
“根据大理寺的查验,南晋国死去的使臣成员身上的伤口与当日刺杀镇国公的如出一辙。”
“你是说出手的是当日刺杀镇国公那拨人?”
叶玄猛然瞪大了眼珠子。
“哎呦喂,叶小侯爷,老奴哪敢断定,只是陛下让我转告您,大理寺查出来的伤口与镇国公身上的相仿罢了。”
“陛下让刘总管转告我这事情莫非是又想将追查凶手的责任推到我身上吧?”
“回叶小侯爷,确有此意。”
叶玄当即嘴角一抽抽。
不由哀怨道:“小爷我成了苦工了!
怎么什么破事儿都往我身上推?”
太监总管刘荣赶忙又道:“叶小侯爷,您先别恼。圣上之所以将此事交给您,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我看皇帝老儿就是觉得我好欺负!大理寺没人了,京兆尹府没人了?”
“嘘……叶小侯爷,慎言,这里是宫内,您不想活啦。”
刘荣吓的满头大汗。
也就这叶小侯爷敢如此编排圣上。
若是其他人,十个脑袋也未必够砍的。
拉住了叶玄,刘荣见其心绪平静,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带血的帕子。
“叶小侯爷,这个您认识吗?“
“这是?”
叶玄微微一怔,从刘荣手中接过了这一张锦帕。
发现这锦帕之上绣的是一对鸳鸯戏水。
只不过这一对鸳鸯并未完全秀完,还欠缺一部分。
而且整个帕子近乎被鲜血染红。
“这是当年皇上在扬州遇刺之时萧妃随身所带之物,您仔细看看这帕子上的血印。”
刘荣一边说着,小心翼翼的替叶玄指了指锦帕之上,那一只未秀完的鸳鸯身子部分的一个血印。
而叶玄在听到这锦帕乃是萧妃的遗物之后,眉头瞬间一凛。
他隐约猜测到了某种可能。
神情凝重的向着那血印望去。
发现这血印成十字状,好似一个被切开的伤口一般。
“刘总管,圣上是要告诉我这刺杀镇国公与杀戮南晋国使团成员以及当日刺杀圣上导致萧妃身死的是同一批人?”
“叶小侯爷果然心思缜密,一点就透。圣上就是这个意思。”
“我懂了,你回头转告圣上,就说这差事我接了,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本侯也将凶手给查出来!”
笑话,事情都牵扯到自己死去的岳母身上了。
就算是自己想要推脱也推脱不了了。
再者,城南驿站南晋使团被屠一事他的确也有责任。
若能查清,也能让那些白白死去的人瞑目。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隐隐觉得这一拨人最终会盯上自己。
与其后面被盯上被宰,倒不如在他们还未盯上自己时,先给挖出来!
刘荣当即大喜。
“有叶小侯爷这句话老奴就放心了。那老奴就先回去回话了。”
“好!”
“呵呵,那老奴也预祝叶小侯爷待会在朝堂之上大发神威了。”
对着叶玄拱了拱手,得到确切答复的刘荣转身小步快跑的奔向了乾元殿。
望着手中染血的锦帕,叶玄端详了片刻,旋即自嘲的一笑。
别人穿越重生都能去沙场建功立业。
自己倒好,这沙场还没见着,在这长安城才个把月的功夫便折腾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不成!
这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总是让人如芒在背呀。
还是要练一练手底下的功夫的,至少要能自保才行呀。
他又想起了被自己荒废了多日的特种兵训练项目。
将帕子揣入怀中,叶玄快步走向了宫门外。
远远的便见各国使团立在秋日寒风之中。
突厥、云国和党项国还好,俱是穿着厚厚的大氅,保暖无比。
而南晋国位于南方,衣着本就单薄。
今晨又长安城又落了霜,更显的阴冷无比。
经历了昨夜屠杀一事之后,仅剩的七八个人立在宫门外被秋风吹的瑟瑟发抖,更显几分凄凉。
叶玄当即上前。
“六皇子殿下,长安的清晨还是有些许寒冷的,还请带着随从到这宫门下避避风,暖暖身子。”
柳如风抬眸,见宫门内走出的叶玄,面露几分哀伤,却强行挤出一抹笑意。
“叶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不过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