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叶玄尚未开口。
身后,常宝宝、候策几人便一脸欣喜的冲到了近前爷爷、爷爷的喊了起来。
站在前面的他额头飘过一条黑线,恶寒不已。
好家伙,得亏是穿越重生了。
这要是放在前世,整一个葫芦娃降生找爷爷的场面!
这爷爷,爷爷喊得,真他娘的腻歪!
随后,叶玄也是上前,对着叶定边与其他几位老者躬身一拜。
“爷爷。”
“小子叶玄,见过几位老将军,老将军们老当益壮,风采依旧,雄风不减当年呐,小子佩服!”
这一记马匹拍上去,瞬间让几个本来盯着自己家后辈面色阴沉的老者,如沐春风,眉开眼笑起来。
“你听听,你听听!到底是文曲星下凡,这说话的水平就是跟咱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两个字,中听!”
“哈哈哈,那可不是,能胜那南晋柳生,能在金殿之上独战群雄,那自然是大大的有水平,唯一不好一点就是他姓叶!”
此话一出,原本脸上带笑的叶定边直接不愿意了。
“姓苟的,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叶家就不能出一个文曲星啦?”
“哼!我可没说不能出!可你个老匹夫扪心自问一下,你也加祖上就是给别人家放牛的佃户,斗大的字不识一筐,若不是叶玄母亲那边原因,叶玄当真能成为文曲星?”
苟无道话音一落,不光是叶定边了。
包括文远伯常遇春与征西大将军侯君集连同其他几人脸色都是一变。
尤其是叶定边,神色更是彻底拉了下来。
“你个老不死的,你没事提那架子作甚,诚心恶心老夫是不是?”
叶玄也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努力挖掘记忆,想要寻找原主有关自己母亲家族的讯息。
可令他意外的是,自己脑海空空如也。
也就是说从小至大,原主的母亲从未跟他提及过一句一句有关自己家族的事情。
这也让叶玄无比的惊讶。
苟无道望了叶定边一眼:“你个老匹夫,老夫说错了?南晋那一家的确瞧你叶家不上眼,觉得咱们武夫粗鄙,可是不得不承认,人家也没说错,咱们当初就是粗鄙!一群大老粗,目不识丁,毫无礼仪可言。”
“要是我,我也不愿意把自己女儿嫁过来!”
叶定边猛然回身怒瞪着苟无道。
“姓苟的,你他娘的莫不是收了那家子的银子不成,净给那边说好话?”
“老夫只是实话实说,怎么着,实话实说都不成了?哦,你死了儿子心里不痛快,人家不也没了女儿嘛,可你倒好,墨家前来吊唁,你让人家连门都不许进,这就做的对了?”
这苟无道也是被顶起了火气。
丝毫不惧叶定边,针锋相对道。
“你!”
“好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再拿出来说有意思吗?”
“都消消气,别忘了今日还有正事儿。”
一旁,常遇春,侯君集连忙打圆场道。
“老夫没想扯,老夫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叶玄这小子聪明也随了他母亲,你看这老东西的眼神,要杀了老夫一样。”
“老夫要杀你,当年就不会把你从北境背回来!”
叶定边一张老脸拉长,沉声回怼了回去。
“有关墨家的事情,老夫自有主张,无需你们多想。”
“老夫没有多想,老夫也没有要帮你这老匹夫考虑的意思。”
“那你还闲得蛋疼,提这鸟事?”
“老夫这般说自有道理,你个老匹夫忘记老夫的三子现在在哪里当值了?”
“不就是鸿胪寺守备统领嘛,又不是多大的官儿!”
叶定边再次轻哼一声。
“你!老夫今日好意提醒你,你若是不想听,我可是不说了。”
苟无道脸色难看道。
叶定边听此话后,眉头轻凝,转过头来。
“好,老夫不怼你便是,你说。”
“昨夜我那三儿来报,我大靖驻南晋署官探听到一则消息,南晋皇族准备今年去扬州祭奠已故的萧妃。”
“祭奠萧妃?前面十多年都不曾去,今年他们是发什么疯,再说了,此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苟无道翻了个白眼。
“说你蠢你还喘上了。你家叶玄是不是与平阳郡主好事将近?”
“那自然是!”
“平阳郡主的生母又是谁?若是他俩事成了,依我大靖礼制,他是不是要去祭奠萧妃?”
苟无道一语点醒梦中人。
他急忙看了一眼叶玄,又看了一眼苟无道。
“你的意思,叶玄会与墨家的人遇上?”
“你个老匹夫总算是明白了,不然你以为老夫今日没来由的说这些作甚!南晋传来的消息,墨家此次铁定要去,毕竟墨家的地位在南晋超然。如今圣上意欲结束休养生息之策,南晋自然嗅到了战争的气味,此番作派自然是为了修好。”
“现在想修好了,早干什么去了!真以为陛下不知道这些年南晋私底下的所作所为?”
旁边,叶定边冷哼一声又继续道:“南晋皇族祭奠萧妃,玄儿势必要与墨家碰上,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爷爷,您很惧怕孙儿与墨家碰上?”
这时,一直沉默无言的叶玄终于插嘴。
他不明白。
就算是爷爷与母亲的家族矛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