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当即沉吟了一下,梳理了一下死路。
“陛下,传说中在古代有一个大国名叫齐国……”
当即,他将田忌赛马的故事稍微魔改了一下讲述给了永盛帝和诸人听。
起初,所有人听得都有些云里雾里。
但听到后面那叫孙膑的替田忌出的主意之后,一个个眼神陡然变得明亮起来。
永盛帝更是狠狠的拍了下龙椅。
“妙啊,朕先前怎么没想到此种办法?若朕依照此计行事,还真能赢!”
“叶玄,你当真是朕的在世诸葛啊,哈哈哈……”
在世诸葛?
等于说诸葛亮在这历史中又有了吗?
靠,还真够缝合的!
然而,就在此时。
安国康却是突然开口。
“陛下!臣有话要说。”
“安爱卿有何话说?”
永盛帝望向安国康,眉头微微皱起。
近来,这安国康找叶玄麻烦的次数似乎有些多了。
“陛下,臣以为叶小侯爷这办法不妥。”
“有何不妥?”
“陛下,叶小侯爷这所谓的田忌赛马之法,若是在实力较为均等的情况下尚且可行。”
“可我大靖的战阵与党项国有着不小的差距,只怕施行起来,即便是派遣出最强的战阵也未必会是党项的对手,如此,所谓的下等马对上等马,上等马对中等马,中等马对下等马的优势也就不存在了。”
“故而,臣以为,此法不可行。”
永盛帝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
目光锐利的看着他:“安大人对我大靖的将士就这般没有信心?”
“回陛下,非臣对将士们没信心,而是这些年,我大靖的确在战阵之上从未讨得便宜,臣不得已做最坏的打算!”
“哼!那依照安大人的意思,当如何做?”
叶定边的话音也随之响起。
后者脸色铁青,眸子内蕴含怒意。
而在其身后,常遇春、侯君集等人虽没说什么,其眼神也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虽说大靖战阵之前的确不能与党项国相提并论,可那也是在战场上护卫了大靖安危的。
现在被这姓安的贬低的一无是处,这群老将哪能受得了。
“叶侯爷,本官知道我说的话不好听,可事实便是如此,我大靖战阵的确与党项国不可同日而语。以往我大靖能够保持不败,乃是因为钱粮、军械以及人数的优势。”
“而今在这演武场,双方各是相同人数,且对方乃是他们最为精锐的铁鹞子,想要胜他们只怕有些痴人说梦了。”
“所以本官的意思是可以与他们切磋比试,但莫要太过当真,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输并没什么好丢脸了,毕竟,我大靖战争不如人,可在其他方面却也党项所能比拟的。”
安国康眉目微垂,神情半死不活道。
他此话一出,叶定边尚未开口。
叶玄却是有些不能忍了。
直接冷哼一声,眼眸锐利的盯着这安国康。
“安大人果真才智过人,出的一手好主意!”
“若按照你所言,那我大靖的倒不如直接认输便是,还切磋个什么?”
“直接认输,我大靖将士不会有任何的伤亡。甚至安大人可以劝陛下以后若再遇上他国进犯,直接投降认输便好。毕竟,从古至今,这江山丢了,死的人从来都是战场上的武将还有皇宫中的皇帝以及皇家亲眷!至于你们文臣,待敌人大军攻入城内,直接换一身朝服,拿着早已经写好的降表,便可以改朝换代,重新位极人臣了。此法的确甚妙!”
叶玄此话一出。
龙椅上的永盛帝面色便彻底阴沉了下来。
武将一方愤怒程度也随之加深了许多。
安国康与其身后一干文臣却一个个脸色大变,神色变得惶恐不已。
前一秒,安国康面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现在却也是大惊失色,面色苍白不已。
叶玄这句话不可谓不诛心。
自古帝王最忌惮最痛恨的是什么?
就是臣子们的不忠。
叶玄这句话等同于在说他们这些文臣都是墙头草,只要见事不对,便会临阵倒戈,改弦易辙。
若是放在平时,这句话并不会有太大的杀伤力。
永盛帝毕竟不是什么昏君,非但不是昏君且还是一个极为有气度的明君。
可是在今日,在此时此刻。
在自己刚刚说了那番话之后,一切就都不好说了。
扑通!
安国康无比丝滑的跪伏下身来。
诚惶诚恐道:“陛下,臣……”
“安爱卿,你跪下作甚?”
“陛下,臣刚才言语有失……”
“你何时言语有失了?你刚才所言的确也是一种办法不是吗?只不过你与叶玄不同,叶玄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认输,而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赢!”
“臣有罪!”
“你何罪之有?你为我大靖保存了有生力量,不会有任何人伤亡,你该有功才是!”
永盛帝虎目半眯,目光锐利的宛若可以切割开虚空一般。
抚在龙椅上的手掌紧紧攥紧,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臣……臣惶恐!”
安国康彻底傻眼了。
全身冷汗涔涔,不住下的磕头。
木质的演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