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秋望着神色坦然,一脸轻松的赵辰。
缓缓的点了点头,面露欣赏之色:“难得,在如此大的场合,如此多人注视之下,还能勇于承认,坦白自己,世子殿下的确比之先前成长了。”
“纵是以后不能走文官一途,当也不会辱没你父亲之威名。”
赵辰当即腼腆的一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老太傅谬赞了,万人簇拥,众星捧月固然让人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可不是自己的本是就是不是自己的,小子可以隐瞒一时,却隐瞒不了一世,终归有露馅的一天。”
“到那时候只怕是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倒不如现在大大方方的承认,虽是有些丢面子,倒也无伤大雅。就是赵辰今日这般,有负爹爹和我大靖诸位同仁的期望了。”
说罢,赵辰先是双手作揖恭恭敬敬的给自己父亲鞠了一躬,而后又转身面向一干大靖学子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诸位,赵辰有负大家期望,给大家赔不是了。”
接着,他又是接连鞠了两躬。
起初,大靖一侧,一些人义愤填膺。
此刻见其如此豁达坦荡,反倒是升起了欣赏之意。
“世子殿下光明磊落,胸襟坦荡,令人佩服!请受在下一拜!”
“世子殿下用于承认错误便是已经胜过了我等在场的绝大多数人,试问谁能在此番情形之下,承认诗作和这对子不是自己所作呢?便是这份敢于承认,勇于担当的勇气,便是我等学习的榜样!”
这时
郑千秋:“世子殿下,既然你说刚才所作的诗作和这对子非你所作,而是另有他人,那此人当是在现场才是,不知是?”
“是他!”
赵辰直接指向了赵凝雪旁侧的马夫装束的叶玄。
“他?”
郑千秋眉头轻挑。
与此同时
周围不少大靖学子也是跟着感叹起来。
“原来是他,誉王府的马夫,那就不奇怪了!“
“当然不奇怪,刚才这位兄台一番高台阔论,便是陈山都差点接不住,足见其是有学之士!”
“只是他为何会是誉王府的马夫呢,此等人才沦落为马夫,实在是令人叹息……”
“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没听这位兄台先前说嘛,读书无高低贵贱之分,此乃圣人言论。人家身为马夫,身份低微,尚且孜孜不倦的求学,我等出身名门世家,却虚度光阴,空耗时光,实在是不应该!”
“这位兄台所言极是!”
对于这些人的言论,
“老太傅,
“世子殿下刚才所作对子当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呀。”
“呵呵,老太傅谬赞了,只是随手而作,倒是让老太傅见笑了。”
“随手而作?世子殿下的意思,先前所作的诗作与这两副对子都是随手而为?”
郑千秋神情猛然变得郑重起来。
赵辰撒谎不带脸红气喘的连连点头,”不错!“
“好,好,好!看来我大靖又要出一名如叶小侯爷那般惊才绝艳的后辈了。”
“呵呵,老师
这时,先前分析赵辰前一副对子的须发老者再次发声。
他眼神带着欣赏之色,笑容满面的望着赵辰。
而这边赵辰,也是无比骚包的对着老者拱了拱手。
“呵呵,这位老先生谬赞了,随手而作,不足挂齿。”
“随手而作?世子殿下的意思,这《清明》一诗与这两副对子仅仅只是您信手而为?”
“不错。”
老先生的瞳孔瞬间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接着他脸上浮现一抹狂喜之色。
众人能够感觉到在压制自己内心的狂喜,如此持续了熟悉之后。
他猛然振臂高呼。
“老天爷!你总算是开眼了,我大靖自孔半圣逝去之后,儒道不兴,文脉不振,以至于被周边窃居他国文脉的小国嘲笑了整整一百年,而今你让我大靖接连出了叶小侯爷与世子殿下,你是想让我大靖一雪前耻吗?”
他这话一出。
旁侧,陈山等一干南晋人脸色便是阴沉了下来。
刚才这老者口中窃居他国文脉的小国指得再清楚不过,就是在说他们南晋。
当年南晋刚刚立国也是文脉不振,朝堂之上找几个像样的读书人都难。
但自大靖开国皇帝赵无极于淮水起事,短短数年时间,便攻破了前朝大梁都城之后。
前朝大梁皇家书院的海量儒家经典和文献典籍被大梁国的遗老遗少带去了江南,最终几乎尽数被南晋所得。
“世子殿下仅仅只是随手而作,便有今日这番之功力,若是认真起来,岂非是要惊天地泣鬼神?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
“老先生尽管说。”
“世子殿下既然有如此才情,为何先前这柳公子前两道题却是直接认输不答呢?”
他这话一出,立时也勾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
的确,现在这位世子殿下在吟诗作对之上所表现出来得天赋,着实高的吓人。
便说那一首《清明》以及这两副对子。
都不是一般人所能作出的凡品。
可偏偏这样一个惊才绝艳之人,在刚才与那柳元祐对答之时,却放弃了前面两副对子。
这让诸人自然是大为不解。
“呵呵,老先生,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世子殿下,您这话从何说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