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的速度很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气喘吁吁地折返回来,单膝跪在季莹莹面前,双手呈上一块玉佩。
“头儿,属下查过了,这玉佩……”
暗卫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这玉佩是……是当朝首富,钱多多的。”
“钱多多?”
季莹莹挑了挑眉,这名字倒是挺贴切的。
“他一个富家少爷,怎么会和这等穷凶极恶之徒扯上关系?”
暗卫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
“这……属下也不知啊。”
“废物!”
季莹莹一脚踹在暗卫胸口,将他踹翻在地。
“还不快去钱府,将那钱多多给我抓回来!”
“是!是!”
暗卫连忙爬起身,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季莹莹看着暗卫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倒要看看,这钱多多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插手此事!
不多时,季莹莹便带着一众暗卫,来到了钱府门前。
“给我砸!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随着季莹莹一声令下,一众暗卫便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手中的刀剑毫不留情地砍向钱府的大门。
“砰!”
的一声巨响,钱府的大门被砸了个稀巴烂。
“冲进去!搜!”
季莹莹一马当先,冲进了钱府。
然而,钱府之中,却空无一人。
“人呢?都死哪去了!”
季莹莹怒吼道。
钱府内外灯火通明,却静得可怕。
季莹莹的靴子踏在光滑的石板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钱多多的心脏上。
“搜!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揪出来!”
季莹莹一声令下,暗卫们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向钱府的每个角落。
雕梁画栋的房屋、精致典雅的园林、甚至连假山流水都被仔细搜查,然而,钱多多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
“废物!这么多人,连个人都找不到?”
季莹莹一脚踹翻了一盆名贵的兰花,怒火中烧。
“大人,您息怒,这钱府如此奢华,定然藏着不少密室暗道,钱多多说不定就躲在哪个老鼠洞里瑟瑟发抖呢。”
一名暗卫低声说道。
“老鼠洞?哼,本统领这就把他的老鼠洞给挖出来!”
季莹莹冷哼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光一闪,一堵墙壁轰然倒塌,露出了后面黑漆漆的洞口。
“大人,找到了!”
暗卫们惊喜地喊道。
季莹莹举着火把,率先走进密室,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密室不大,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和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钱多多脸色惨白,身上的锦袍沾满了灰尘,哪里还有半点往日里富可敌国的嚣张气焰?
“钱老爷,别来无恙啊。”
季莹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季统领,您这是何意?草民不过是一个商人,如何惹得您大驾光临?”
钱多多强装镇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哦?是吗?那本统领倒要问问,你一个商人,为何要雇凶下毒呢?”
季莹莹步步紧逼,从怀中掏出那块碧绿的玉佩,扔在钱多多面前。
玉佩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也彻底击碎了钱多多的最后一丝侥幸。
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钱老爷,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现在坦白,或许皇上还能饶你一命。”
季莹莹冷冷地说道。
“我……”
钱多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来钱老爷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季莹莹冷笑一声,对身后的暗卫使了个眼色。
暗卫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钱多多的脖子上。
“等等!我说!我说!”
钱多多吓得魂飞魄散。
钱多多那张富态的圆脸上汗如雨下,像只被捏住七寸的肥老鼠,抖抖索索地说道。
“季统领饶命啊!小的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啊!他蒙着面,每次来都穿着一身黑衣,说话也只在纸上写,从来不开口,小的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啊!”
“那你为何要答应他?你钱多多富可敌国,难道还怕了他一个小小刺客不成?”
季莹莹眼神凌厉,仿佛能看穿钱多多心中的一切秘密。
“季统领有所不知啊!那人……那人他……他把我夫人给绑了!”
钱多多说到此处,竟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妇人般哭嚎起来。
“他说,若是我不按他说的做,就,就撕票!”
季莹莹眉头一皱,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挥了挥手,示意暗卫先退下,随后一脚踩在钱多多面前的凳子上,逼问道。
“那你可知道,他让你拿这假鬼臼,究竟是为了什么?”
钱多多哭声一滞,支支吾吾道。
“这……这小的就真的不知道了!那人只说,给了药房以假乱真。”
“混账!”
季莹莹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怒火冲冲。
“你可知,这鬼臼剧毒无比,要出大事的!”
钱多多吓得一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