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莹莹听到这里,心中一沉,看来宋无忧的猜测是对的,鄯善国王果然勾结了突厥人!
他放下茶杯,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茶馆,准备将这个消息尽快传回大齐。
夜幕降临,季莹莹潜入了鄯善王宫,他身手敏捷,悄无声息地躲过了一队又一队的侍卫,来到了鄯善国王的寝宫外。
他透过窗户,看到鄯善国王正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在床上翻滚嬉戏,房间里充满了靡靡之音。
季莹莹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将耳朵贴在窗户上,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爱妃,你说,咱们这次能成功吗?”
鄯善国王的声音有些迷离,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国王神勇无敌,当然能成功!等咱们灭了大齐,您就是这天下的主宰,到时候,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
“哈哈哈,爱妃说得对!等本王当了皇帝,就封你为贵妃!”
“国王,您真好!”
房间里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声音,季莹莹皱了皱眉,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鄯善国王说道。
“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粮食都囤积起来了,就等着突厥大军一到,就高价卖给他们!”
季莹莹心中一惊,看来突厥人已经和鄯善国王达成了协议,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
季莹莹如同一只夜枭,悄无声息地滑出了王宫。
冷月洒下清辉,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也照亮了他手中那封沉甸甸的密信。
他深知,这封信关系到大齐的安危。
找到城中一处僻静之所,他将密信小心地绑在了信鸽的腿上,那信鸽似乎也感受到了使命的重大,轻轻啄了啄季莹莹的手指,振翅消失在夜空中。
西域边境,黄沙漫漫,一支军队如同黑色的巨蟒,正朝着西域都城蜿蜒而来。
这支军队旌旗蔽日,杀气腾腾,正是突厥可汗率领的精锐之师。
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踏平西域,进而剑指大齐。
鄯善国王身着华服,早早便率领着文武百官在城门口恭候。
突厥大军抵达城下,为首一人身躯魁梧,满脸虬髯,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视着众人,正是突厥可汗。
“哈哈,鄯善国王,久仰大名!”
突厥可汗翻身下马,用生硬的大齐话说道。
“本汗早就听闻西域物华天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可汗过誉了。”
鄯善国王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小国地处偏远,比不得中原繁华,今日可汗能驾临此地,实乃小国之幸!”
“哈哈哈,好说,好说!”
突厥可汗拍了拍鄯善国王的肩膀。
“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走,快快带本汗进城,本汗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识一下西域的风土人情了!”
鄯善国王哪敢怠慢,连忙引着突厥可汗进了城。突厥大军在城中安营扎寨,鄯善国王为了讨好突厥可汗,每日都设宴款待,歌舞升平,美酒佳肴流水般地送上。
然而,在这一片歌舞升平的背后,却隐藏着暗流涌动。
突厥可汗表面上对鄯善国王礼遇有加,背地里却派出了心腹,暗中监视着鄯善国王的一举一动。
他深知,像鄯善国王这种为了利益不惜出卖帮他的人,最是靠不住,不得不防。
这天晚上,鄯善国王在自己的寝宫中宴请突厥可汗的心腹大将。
酒过三巡,鄯善国王命人送上了一箱箱金银珠宝。
“将军,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那突厥大将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接过了珠宝。
“国王真是太客气了!咱们是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好说,好说!”
鄯善国王脸上堆满了笑容,心中却在冷笑。
“等本王灭了大齐,到时候,这天下都是本王的,区区一些金银珠宝,算得了什么!”
一只瘦小的信鸽,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灰影,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御书房的窗台上。
宋无忧展开密信,信笺上是季莹莹龙飞凤舞的字迹,却字字如冰,让他背后泛起一阵寒意。
“突厥狗贼,竟敢勾结鄯善,妄图吞并西域,进犯我大齐!好大的胆子!”
宋无忧将信笺拍在桌案上,怒火几乎要将那薄薄的纸张点燃。
他猛地站起身,对着一旁侍立的太监总管李德全吼道。
“传令下去,召集所有大臣,立刻到金銮殿议事!”
李德全被宋无忧的怒火吓得一哆嗦,连忙躬身应道。
“是,陛下!”
不多时,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各个面色凝重。
宋无忧坐在龙椅上,将季莹莹的密信扔到众人面前,冷冷地说道。
“诸位爱卿,都看看吧,突厥和鄯善这是要联手对付我大齐了!”
兵部尚书徐军,年近花甲,老态龙钟,颤颤巍巍地拿起信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
“陛下,依老臣之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突厥与鄯善,不过是狗咬狗罢了,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大齐再出兵,岂不坐收渔翁之利?”
“放屁!”
宋无忧的小舅子,镇北将军岳起,是个急性子,听徐军说完,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案。
“徐老头,你个缩头乌龟,就知道躲在后面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