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死死咬住下唇,视线被泪水遮住,变得朦胧,“畜生!亏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姐!”
“作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来,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边耀祖抠了抠耳朵,面色不耐,“爹娘都同意了,老天有什么好劈我?”
说着,边耀祖走进庙中,扫了眼台上废弃的佛像,嘲讽一笑,“凭你掉两滴泪来,就想让佛祖怪罪我吗?我今日就在佛像面前办了你,又能如何?”
边月挣扎着向后退去,咬牙切齿道,“边耀祖,我如今是国公府的大少夫人,你动了我,就不怕有人收拾你吗?”
“才嫁过去半月,就学会用身份压人了?”边耀祖面露讥讽,迎上她的视线,丝毫不惧,“我早就打探清楚了,国公府里根本没人在乎你,更不会管你的死活。”
“若是你在国公府里受宠,怎会不带一个婢子,这般轻易的被我们绑过来?”
边月泪如雨下,却倔强的扬起头,不让他们瞧见半点难堪,“是,你说的没错,我再不受宠,也是明面上的主子,你动了我,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她费尽心思拖着时间,在心中不住的祈祷,盼着梁晚余能发觉自己出了事,寻人来救。
“贱蹄子!”边耀祖呸了一口,抬手就是巴掌,将边月扇的眼冒金星。
“你的命都是爹娘给的,他们说让你跟着我,你就得跟着我!”
边耀祖气红了眼,死死瞪着边月,扬声道,“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就这个木头性子,脱净了站在我面前我都懒得理!”
边月咽下嗓间漫上来的腥甜,睁大眼睛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若是敢,我就死在你面前。”
“国公府上丢了少夫人,一定会搜查,若是查到你头上,你非进牢子不可!”
边耀祖愣了一瞬,眼底闪过迟疑。
边月的性子,他是清楚的,自然明白这个贱人不会用死字开玩笑。
“耀祖,到底行不行啊?”马赖子靠在门上,神情嘲讽,“哥几个可都帮着你抓人了,你若是演不出好戏来,就别怪哥们笑话!”
他一开口,身边的两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怕一个娘们做甚?她还能有通天的本事吗?”
“兄弟们都上手逮人了,如果报官,大不了咱们一起进去!”
“你姐嫁了个病秧子,咱们把她绑过来开苞,也是为了她好,免得她做一辈子雏儿。”马赖子扫了眼边耀祖,见他仍旧迟疑,更是出言嘲讽道,“耀祖,你不会是……不行吧?”
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边耀祖,让他彻底失了理智,低头解起了裤腰。
马赖子欢呼一声,朝着边月挑了挑眉,吹了声口哨,下流得很。
注意到边耀祖的动作,边月脸色惨白,用力挣扎着向后退去。
边月心中明白,若是被边耀祖得了手,她只有浸猪笼一个下场。
她不想死……
边耀祖刚褪下裤子,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诧然回首,却发现叫嚣最欢的马赖子倒在了地上,捂着后脑哀嚎。
门口站了个身着华服的姑娘,模样生的极好,可惜没有半分笑模样,手中握着块砖头,冷眼扫着屋中几人。
马赖子后脑勺受的伤,明显是她所为。
边月躺在昏暗的庙堂里,瞧不仔细旁人,唯独清清楚楚看见了梁晚余那张小脸,强忍住的泪水瞬间决堤。
“晚余……”
“你是谁?”边耀祖骂骂咧咧的提上裤子,扬声骂道,“敢坏老子好事!”
“耀祖,我认得她,你大姐在街上的时候,她就在身边站着呢!”男子指着梁晚余,惊声喊道。
边耀祖上下打量着梁晚余,眼底的不耐逐渐散去,只剩惊艳,“还别说,这妮子比我大姐俊多了!”
梁晚余冷着小脸,视线扫过还站着的三人,又瞧了瞧摔倒在地的边月,眼底难藏杀意,“开个价,放了她,我绝不还口。”
“若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告到官府去!”
几人相视一眼,旋即大笑出声。
边耀祖险些将眼泪都笑了出来,不住的拍着大腿,“你不会以为自己能好生逃出去报官吧?”
“富顺,来德,抓住她!”边耀祖指着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望,“毁了她的清白,看她哪来的脸去报官!”
“晚余,快跑!”边月使劲摇头,不愿将她也扯进来,扯着嗓子喊道,“别管我了,你先走!”
梁晚余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是我将嫂子带出来的,嫂子受难,我怎可独自离开?”
玉竹从一旁窜出来,挡在梁晚余身上,身上尽是肃杀之气,手中死死捏着一把短匕,一脸谨慎的盯着几人。
梁晚余一早就知道玉竹身上有些功夫,故而不慌不乱。
一个练家子,对付三个废物草包,绰绰有余。
“呦,还带了帮手。”富顺打量着玉竹,面上挂着淫笑。
“小美人,会使刀吗?”来德朝玉竹贴近,眼神黏腻,“要不要哥哥教你……”
来德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离鼻尖只有一丝距离,吓得他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玉竹冷眼望着他,眼中满是不屑,“我可不是次次都会空刀的。”
“梁晚余!”
后头传来男子的一声惊呼,梁晚余眸色一凛,望向玉竹,后者心领神会,立马将匕首藏进了袖口中。
谢庭玉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沈云之三人。
谢庭玉气都没喘匀,就握住梁晚余的肩头,上下左右看了一圈,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