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前几次大战,徐锐已在清昌本县招了好几轮士兵。
此番不说是一个人都再也征募不过来,却也是不必抱有太大期望。
强行招募,非但会影响声望降低民心,还会大大影响本地的繁荣度,徐锐自然不可能会去做这等傻事。
他索性直接忽略清昌,派遣一众校尉先各自前往北平郡内的各个县治。
就在前几日,自己刚刚出军,帮助各县除掉了为害地方多年的匪患。此际自己无论声望还是民心都在最高点,就在北平本地,招募几千兵马不成问题。
至于剩下的一万多人,那幽州还有这么多郡县呢!只怕光是往幽东四郡走一趟,编制都能立刻拉满!
不过徐锐却不打算往辽东那边走一遭……既然自己有恩于那块地界,幽东也已经支持自己,那就先在别处慢慢招兵好了。东面四郡就作为紧要关头的特殊募兵地,先不要轻易将那里的人力抽干才是!
反正圣旨上又没有注明时间,莫说十天半个月,就是花耗一两个月才招满军队,再慢悠悠的赶去州府赴任,也完全没问题!
州牧柯抚就是想发难,也不会从这个方面来着手。何况两人还未见过面,短时间内未必就是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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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婿,可有何要事?”
“对了,这位就是我族的笔墨先生徐阳,前几日才刚刚率领其分支返回我徐家庄!”
“之前你与蔓菁说,待他回来后,便速速唤他来见你,于是老夫此次便顺道把他也带来了……”
在正事上,徐景从不含糊。
自打前几天收到徐锐召唤的书信,当天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县城,此刻其风尘仆仆,也是入城后的第一时间,便径直在城门卫士的指引下,来到了徐锐的府邸。
此刻,徐景身旁还站在一个身披文人衣袍的中年男子。
见到徐锐望来,男子立刻拱手行礼,文质彬彬道:“徐家笔墨先生徐阳,见过我徐家中兴之主!”
“嗯,也见过先生了。”
徐锐也不搞过分谦虚的那一套,而是坦然受下了徐阳一礼。
或许对方在族谱上,也算得上自己的长辈,但也已经隔得太远。这个分支早在百年前就离开庄子去谋求生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以徐锐现在的身份,自然不会再去行什么晚辈之礼,能尊敬的喊对方一句先生……
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先朝徐阳微微抬手回了一礼,徐锐便将视线聚焦到徐景身上,旋即关切道:“岳父一路奔波,还是先去歇歇再来论事吧!”
“哈,不必!”
徐景立刻摇头,即便他已经累到双眼满是血丝,却仍是坚持要议完正事再去歇息。
就听他道:“贤婿久未唤我,突然召唤,必是有大事正事,老夫残烛之躯,能再燃烧一下已是万幸,又岂能贪恋睡梦,耽误了贤婿的事情?你的时间,可比我的宝贵多了!”
听闻此话,徐锐颇有感慨,却是摇头。若是十万火急,那他就根本不会提议让徐景先去休息,而是直接商谈。
眼下众将都已经派出去募兵了,在他们回来之前,自己还有好几天的功夫可以慢慢安排,真的不急这一会。
不过徐景坚持,那就这样吧!
“行,那就先论正事。”
说着,徐锐望向站在一旁的笔墨先生徐阳,微微一笑道:“先生且去偏房喝盏茶,待会再与你说话。”
“好。”
徐阳笑着颔首,他没有半点不耐,立刻就在侍从的带领下前往偏堂。事实上,他也没有资格摆谱。
他这一支混得极差,原本攀上一位县令,日子刚刚要有起色,谁曾想胡虏犯境本县不敌,在逃亡中,县尊居然被乱兵给砍杀了……于是徐阳又只得带着自己这支的百余族人过着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生活。
因为举步维艰,这几年他曾数度给清昌本宗发送信件,想要带领自己这支归回徐家庄。
奈何年景太差,本庄这里也好不到哪去,虽然不至于饱一顿饿一顿,却也是没有余粮没有多的田地……简而言之就是救济几天可以,常住的话,房子可以给他们解决,但吃穿用度,还是得靠自己。
本宗给不了讨口饭吃的差事,那徐阳自然也就没有归回的道理。
混迹四方这些年里,他全靠着帮人写字、绘图来赚取一点微薄的收入。
在幽州最繁华的西边地界都是入不敷出,回了较为偏僻落后的故乡,岂不是更接不到活计?
于是徐阳这支就在温饱线上长期徘徊着,然而前段时间本宗发来的一封书信,却是叫他欣喜若狂,立刻率着族人们火速奔回。
这么多年过去,徐家总算又出了个有出息的!此人名唤徐锐,被郡守大人所看重,先任游击都统,后屡立战功,甚至还冒着兵败身死的风险,领着临时召集而来的两千多个乡勇,硬生生击败了同等规模的精锐贼军……
救下了郡爷的性命!
由此,徐锐得任北平游击参将,领一营兵马,官衔等同于校尉,同时还兼任清昌县尉!
参将兼校尉……
当时看到这里,徐阳就直接呼唤儿女们前去喊族人们收拾行囊。
一个被郡守重视的参将校尉,其地位就已经不低于寻常县令,何况徐锐还兼带了县尉一职?只要不犯傻,往后高升那是必然,再者就是原地不动,这也已经是顶天的大人物了!能追随对方得到庇护,不说混口饭吃……
那甚至是能讨个一官半职!
而在归回徐家庄,得知徐锐竟孤军深入借道草原,以寡敌众还大胜一场,甚至杀了高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