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客气,内心却在暗道:快答应吧!你们肯定能安全抵达沧州,只是下一秒马上又会落入我手中,我有千百种办法,可以让你自愿说出心中的秘密!
炎明奚听了,微微一笑:“真的?你有这么好心?不会表面冠冕堂皇,私下包藏祸心吧?”
“在陛下心中,我徐安就这么坏吗?有药王岛的小医仙在,我就是再坏,也使不出劲儿来。我不怕桑桑姑娘,一个抬手间毒死我吗?”
“哼,你倒是说得很好,就是不知是否表里不一?”
“陛下要是答应,我现在马上去跟对面的朋友说!只要我徐安不死,你便可安然无恙!这也是眼下,你顺利抵达大乾的最好办法。你手下这么多僚船出去已经数日,至今未返,定是遇到了某些阻滞。司徒虎明知你没死,又怎会不严加防范?”
炎明奚佯装皱眉,故作迟疑了片刻后,道:“你当真没有骗朕,可以将朕安全送达沧州,而不是中途逆反,将朕交给司徒虎?”
徐安正襟道:“自然是真的!我与司徒虎非亲非故,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为何要为了他,得罪陛下你?”
“那朕姑且信你一回,你去通传吧!朕安全抵达沧州,则你也必能安然无恙。”
“好。”
徐安二人一喜,二话不说,立马就转身去打旗语。
不久后。
李琪那边传来了回音,要求旗舰号放下两艘小艇缓慢靠近,并只允许徐安二人与炎明奚、桑槐登船。
小艇被放下后,两方前后怀着船桨驶向海神号。
徐安二人的小舟在前边,与后边的炎明奚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老庞,一旦登船,我负责拖住她俩,你立马找机会让李琪组织人手绑了她们!桑槐善毒,手段诡异,必须先搞定她!之后,炎明奚不足为惧!”
徐安阴笑着说道。
庞奇嘿嘿点头:“明白!交给我了”
后方。
炎明奚看着二人那样子,忽而冷笑道:“桑桑啊,那两个家伙现在肯定再窃喜,想着登船后如何控制我们,你说怎么办呀?”
桑槐微哼一声,“陛下放心,我已在他们暗中投下了毒粉。他们登船后,接触的每一个人都会中毒!解药在我们手上,谁是鹬蚌,谁是渔翁还尤未可知!”
同一时间。
大乾沧州港码头处,林氏的两艘巨船已经靠岸。
下船的木梯架好之后,却只有三人下了船。
码头上迎接的人却很多,目测得有百人之多,皆是林氏设在沧州的商会人员。
两辆豪华的马车已经停稳,林大先生下船后,轻轻摘掉了头上的白纱斗笠,目光环视着码头,眼中竟似有一抹惆怅之色。
与林氏其他人的打扮不同,大多数卧龙谷的门人都是黑纱斗笠的打扮,唯独这位大先生戴的是白纱。
一名掌柜模样的中年人弯着腰,迈着碎步来到大先生身前,恭敬道:“家主,你请这边,两位公子坐另外一辆车。”
林大先生脸色肃然,漠然道:“他呢?”
“已在前车等候。得知家主回归,属下等人已急信告知于他。恰好他身在苏州,距离此处不远,昨日已达。”
“好。”
他应了一声“好”,长袖一摆,步伐坚定地走向前方马车。
车前,一名林氏族人已经架好了上车的小台阶。
车厢门刚被打开,林大先生还未走进去,就看见偌大的车厢内跪着一个人,五体投地的样子,连头都不敢抬。
林大先生盯了那人几秒,脸色忽而变得暗沉,冷冷一哼后,才迈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辆标准氏的贵族马车,不仅车厢极为宽敞,车上还摆有小桌,并配备了沏茶的工具。
他在车上小案前的主位坐下,面向跪倒那人,目光渐冷。
待马车缓缓开动,身边一名林家小厮为他倒了一杯茶后,这才沉声开口道:“抬头!”
身前那人似乎极为紧张的样子,静默数秒后,才回了一声“是”。
抬起头时,恭敬的姿态。
林大先生看过去一眼,盯着那人的脸看,冷笑道:“看来老夫是离开太久了,以至于都不配你唤我一声,是这样吗?”
那人闻言一愣,大惊道:“林先生恕罪苏喆见过林大先生,是惊喜大先生归来,苏喆一时惊讶,这才失了礼数。”
令人难以想到的是,跪在林大先生面前之人,居然是徐安的准岳父,扬州商会的老会长,当今大乾皇帝的隐秘“暗卫”,苏喆。
苏喆已近六旬的年纪,但在这位林大先生面前,却似乎仍显小辈,未见面便行了跪拜大礼。
“林先生?”
但更让人意外的是,当听到苏喆喊他“林大先生”时,他脸上竟露出一抹怒气,“你叫我林先生?”
说着话,他蓦然将刚拿起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阴沉地望着苏喆,接道:“外人面前,你唤我一句林先生,我或许会觉得你是在掩护。但眼下仅你我,我身边小厮亦可信,你还要如此喊我?”
“是不是老夫离开太久了,而你苏氏这些年在皇帝的庇护下风生水起,眼界高了,连老夫的真正名讳都给忘了?”
苏喆听后,再次大惊:“苏喆不敢,大先生当年之名”
但话没说到,便被林大先生打断道:“你不敢?哼,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苏喆满头冷汗,似乎承受着面前之人极大的心理压力,道:“徐徐先生”
“徐什么?”
“徐佩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