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眼眶中竟缓缓淌出黑色眼泪……像是带着什么东西的灰烬，冲刷下来……
黑泪滴到秦源的手臂上，一滴一滴，像是要将他的手臂活生生烙通一样……
秦源快被涌入脑中的声音逼疯，眼中逐渐癫狂，眼睛充血，指着几个怨鬼，目眦尽裂。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不搬走！”
他的胸膛因为激动不断起伏，可嘴里却仿佛义正言辞。
“这块地是我看中的！我提前看中的！”
“可你们算什么东西，政府已经说好会拨下拆迁款给你们，你们居然为了这区区一棵树不愿意搬？你们是不是有病！”
“哼，对你们这种钉子户，我顾问告诉我可以私下给你们加钱，让你们尽快搬离。
可你们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给别人打工的牛马，我凭什么给你们加钱？想要更多的钱？门都没有！”
“你们这小破地方，本来就有安全隐患，我只是让人在晚上把你们的窗子关严，再把瓦斯打开而已。”
“任谁看，都是你们操作不当，引起的二氧化碳中毒！”
“谁让你们是钉子户呢？有谁会同情你们吗？反正责任也推不到这块地上！还能多出一个城中村隐患需要被取缔的理由！”
秦源一脸惊恐地看向周子念，他本不想说，可没想到被这怨鬼盯着，他居然将当年的想法像倒豆子一样，一五一十吐了出来！
“谁让给钱让你们走的时候你们不走！既然你们不走，就别怪我送你们走！”
秦源声嘶力竭喊出最后一句话，喉头竟吐出一口腥甜的鲜血！
周子念却摇摇头，秦源还有关键点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