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有。”
“我这个月的工资我爸妈有用。”他说得有点隐晦。
“那...”余照立刻说,“马上放寒假了我也可以找兼职做,等我用兼职的工资给你买吧?”
他笑着摇摇头,“不用,我再攒两个月看看。”
“好。”
她没再坚持,又提起那个世界末日相关的话题,“你过完生日就世界末日了呢,如果这是你最后一个生日,你想怎么过?”
“你呢?是你的最后一天的话,你想怎么过?”
她歪歪头思索片刻,“我先见你一面,然后回家,跟我爸妈待在一起。”
轮到他自己了,“我...”他侧头盯着余照纤细的身影,“我不知道。”
他想把余照就关在这间房间里,紧紧抱着她,让她哪儿也不许去,跟她死在一起。
可她要是哭的话,自己一定会心软。
应该会送她回家的吧。
他也不确定了。
余照笑嘻嘻,“反正又不会真的来,就别畅想了。”
“好。”
“等会儿你有事儿吗?”
“我得去趟银行,给我爸妈打钱。”
余照摁亮手机,“下午两点多了,那你快收拾收拾吧,不然银行下班了,正好我跟你一起去,咱们俩去我们学校食堂吃晚饭。”
“你什么行的卡啊?”
余照眯着眼睛看他捏着的银行卡,“这行现在出app了,你等会儿去正好注册一个账户,以后就不用去柜台转账了,手机就可以。”
“真的吗?这么方便。”
“是呀,都出快一年了,太不关注时事啦,盛寻同学。”
她晃晃腿,催促,“快去洗漱。”
下午回来,他坐在自己的单人床上,看手机里的转账记录,看卡里的余额止不住叹气。
颓然地往枕头上一倒。
听到了一阵纸张被挤压的咯吱声。
莫名其妙伸手去摸,掏出了那个自己给余照的牛皮纸信封,于是定定看了好久。
有双冰冷的手轻轻贴了他的额头和脸颊,盛寻眼睛都不睁,小声说,
“余照,你手好凉。”
“唉。”
有人叹气。
“烧还没退。”
这声音好耳熟,他睁开眼睛,看到了病床边上望着他的三个人。
迷蒙地眨了眨眼。
原来是梦啊。
让人怅然若失的梦。
他提前体会到了瘫痪是什么滋味,只有头勉强能动。
配合着做完笔录,又撑着吃了点东西,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挨个过来瞧他,昨晚在家等着给他过生日结果等来了他昏迷不醒的惊吓。
“我没事儿。”他好不容易安慰完大家,立刻想起来,还没给余照回电话。
“几点了?”
“九点。”
他转头瞧瞧外面的夜色,有点痛苦,“今天是5号?”
荀铮摇摇头,“今天是6号,6号的晚上九点。”
“完了...”
“把我手机给我。”
他的手机屏幕裂开,看着上面的蛛网,荀铮歉疚地说,“我给你买个新手机。”
“不用。”
他就维持着坐着的姿势,胳膊颤抖给余照发短信。
【圆圆,在干嘛?吃晚饭了吗?】
那边一直没有回复,他看了好几遍收件箱,确定余照在他生日的当天没有任何表示,不高兴地噘噘嘴将手机放下。
“哥,一脸闹心真的不适合你。”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自己去了。”
“你我都一样。”他这样安慰沮丧的哥哥,看他还是一副没有斗志的样子,他又开导他,“这样吧,以后我跟圆圆结婚了,你要多给我们俩随礼。”
“财迷。”哥哥终于轻松了一点。
“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我想回家。”
也许是年纪小身体好,也许是他真的挨打出了经验,关键部位都护得好好的,只有皮肉伤,医生说回家养养就好了,于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当天晚上就回了家。
他迫不及待上线,先是看也不看直接就把阮思月删掉,才注意到自己的签名变了。
回到爱人的身边去吧。
他甜蜜地一笑,觉得余照这是在说让他回到她的身边去。
给余照发短信夸赞她的签名改得好,他轻轻抽了一口冷气,开始想她是什么时候改的呢?应该没注意到自己加了阮思月又删了这件事吧。
他特意把阮思月加到了一个人很多的分组里,不挨个看是不会发现的。
【对不起啊,昨晚说要给你回电话,但我临时出了点事,所以没给你打。】
被套着麻袋打一顿什么的,真的很丢人,也很怕她难过,最终他决定不跟余照说昨晚的事。
她很快就说自己睡觉了,盛寻也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钻进被子里,疲惫闭上眼睛,想起那个年轻浑厚的声音说,
“你要是没看到我还能放你一马。”
他看到什么了,那些人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追债的人是说他看到他们的脸了?
向来不会迟到的余照周日这天头像迟迟未亮起,他后知后觉昨天的早读他还在医院睡觉,这件事忘了跟余照解释。在打电话没人接听后,他拿过手机给她发短信。
七点四十,【醒了吗圆圆?】
七点五十,【余老师?早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