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所以这人把你当做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那时候两个人已经快要结婚了,话题自然没什么禁忌,盛寻嘶了一下,然后努了努嘴,
“可能是把我当做下面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不厚道地笑了半天,被不开心的盛寻抱着挠痒痒,
“哎呀哎呀,你别恼羞成怒嘛,这种经历女生多多少少都经历过。”
余照接着说,“我们都习惯性地保护自己了。”
她开始回忆自己的长大过程里,小学时候和周围小区的孩子玩捉迷藏,有个十几岁的高中生总喜欢和自己藏在一起,甚至还想偷偷地亲她,被她敏捷躲开了。
有一次回家的路上被那个男生突然从背后抱起来,然后被摸了胸。
公交上有莫名其妙装睡将头贴在她肩膀上的奇怪叔叔,大学时附近有暴露狂,有小时候当着她面换衣服还出声让她看一看的远房亲戚。
年纪小的时候不太懂这些,只是在长大后的某一天恍然大悟,然后感觉像吞了苍蝇。
盛寻听她说完这些,不高兴地埋脸在她肩膀上,
“这些人好讨厌,我想打死他们。”
“那个总是占我便宜的高中生听说后来出车祸死了,我家那个亲戚人生路也不太顺,这证明了做人真的要积德。”
盛寻咬咬她的肩膀,“真可恶。”
“我大学寝室晚上聊天的时候,发现大家都有类似被恶心到的经历,只觉得现在变态太多了。”
她将思绪收回来,又给盛寻发,【我快要到了,你是不是已经在检票口了。】
时间过得太快,一眨眼就到了假期,牛翠花几乎是迫不及待就要把盛寻送出家门去打工。
这一年候车室还可以随便进,不查车票,甚至还有站台票,可以送亲属到火车上。
人来人往,年关将至,平日没有人流量的小小四线城市也重新活跃起来。
她几乎是一进去就看到了人群里等待她的盛寻。
“还有多久检票啊,我来得有点晚了。”余照懊恼。
“还有一个小时呢,不晚。”盛寻连忙劝慰她。
“嗯,”余照环顾下周围,看样子也没有双人空座,她便把盛寻拉到侧面的窗边角落里,在一个打地铺休息的中年人旁边站定。
然后拉开自己拎着的黑色行李箱。
“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
她瞧着盛寻已经背了背包,又连忙问,“你还带什么行李了吗?”
“就这样,没有了。”他示意自己肩上的书包。
“那就好,我还怕你拿不了这些呢。”
“余照...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蹲下来,跟把行李箱放平的余照讲,
他妈说带着换洗衣物就行了,反正只是两个月,过年也是放一周假的,没必要带很多东西。
他想了想也是,就随手带了两件衣服。
“听说了就开始准备了。”余照自然地回答,“盛寻,你手机充电了吗?电池带够没有?”
“带了,带了两块电池。”
余照点点头,把他拉近一点,一起翻箱子,
“这个夹层里是两套春季的衣服,锦绣市现在已经零上了,你这身厚衣服下车前就去换了,不然会特别热。”
“衣服?”他没想到余照连衣服都给他买。
最上面叠放整整齐齐的是一件浅灰色冲锋衣,下面还有同样材质的橘色衣服。
旁边甚至有个鞋盒。
“然后这个袋子里,”
他刚随手要打开,余照不自然地拦住了他的手,“别看了,是袜子,你去就知道了,那里衣服不容易干,要多带几双袜子。”
“好。”
旁边中年人一直感兴趣地瞧他们俩,余照挪了挪位置,用自己的背影挡住盛寻。
“这里是洗护用品,洗衣液,洗发水,洗面奶,沐浴露,毛巾,小梳子,给你带了个可以折叠的小浴兜,这样就可以装着这些去洗澡了。”
盛寻只是瞧着她,没有讲话。
“然后这边,”左边已经介绍完了,她重新把上面的拉链合上。
“这边带了两个晾衣夹,拖鞋,盆之类的你自己去那边买吧,这东西用完了就不要了,没必要这么远带那些去。”
“不知道你的被子是多大规格的,被罩和床单我按大一点的尺寸买的,要是大了,你就用夹子把它多余的部分夹住...”
她发现盛寻走神了,便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你想什么呢?”
盛寻抬眼,“我只是想,我何德何能让你照顾到这个程度。”
“因为你是我重要的朋友。”
他高兴地抿起薄唇,死死咬着下唇,还是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
双眼皮和卧蚕都绽放出柔和的弧度,甜蜜幸福。
好哄得不行。
眼看着安抚好了,余照便继续说东西的事儿,
“我给你准备了几管小牙膏,要是丢了也别找了,就用新的。”
“到那里记得买卷纸,这个也没必要在这边带过去。我给你准备了点小包装的路上用。”
然后她拎起塑料袋装的零食,从箱子里拿出来,看着空了一大块的箱子,又跟盛寻把他背包里不需要的东西往箱子里挪。
“余照,你花了多少钱啊?”
“花的都是你上交的工资,所以等于我没花钱,花的是你自己的钱。”
“那不是我的,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