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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3 / 7)

说。”

谢淑梅是第一个来的家长。

一身端庄的连衣裙,挎着包急匆匆进来,跟老师客套完了坐在一边,只是心疼脸上有个红印的宝贝儿子。

“寻寻,脸疼不疼?哪个同学打的?”

她坐在凳子上,一边握着盛寻的手,一边跟徐老师说话。

“寻寻一直脾气好,要是都把他逼到主动打人的份上,那其他同学是干嘛了啊。”

她不高兴地说,她的口音软糯,语气嗔怪,虽然声音轻轻的还是很有分量。

直到三个家长都落座,吕凡独自一个人站在边上头也不抬。

每个人说的时候都是挑有利于自己的说,但打起来的导火索避无可避。

高山海哼哼,声音像蚊蝇,不敢看自己手扶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爷爷。

“我们就说了余照几句,他就疯了。”

“那是说了几句吗?”盛寻严肃问。

“我让你说话了吗盛寻?”徐老师板着脸。

盛寻低下头去,倔强地瞪自己眼前的地砖,像是想把它瞪出一个窟窿,谢淑梅见状摇了摇他的手。

盛寻看谢淑梅,气愤又委屈地嘟嘟嘴,往妈妈的凳子边靠了靠。

好不容易轮到他了,他上来就板着脸说,

“高山海和吕凡一起看小huang书。”

这下简直炸开了,高山海和吕凡都叽叽歪歪地说他说谎,被徐老师制止了,让他继续讲,

“他们俩对咱们班女生品头论足,说话特别难听,不止说了余照,还说了顾江帆。”

三个人的官司断了一个小时。

徐老师看向盛寻身边的高大体育生。

“所以你是怎么回事儿,盛庭竹。”

“老师,我一直在让他们别打了别打了,我拦着呢。”

“你拉架的?”

盛庭竹憨厚地点头,“我一直在拉着他们,让他们别打了。”

徐老师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在求证完赵佳之后,徐老师板着脸将班长从吕凡桌洞里拿出来的书往桌子上一砸。

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对吕凡和高山海说,

“义务教育学进狗肚子里了?你们出去以后别说是我的学生,什么东西,谁让你们对班里女同学污言秽语?”

这触到了徐老师的雷点,她对着两个人破口大骂,半个小时没重样,从家庭不正骂到个人素质,能想到的什么都骂了。

盛庭竹是爷爷代表父母来的,爷爷尚健硕,全程都没看盛寻一眼。

临出办公室门前,他拍了一下盛庭竹后背,似是教育他又像是说给盛寻听的,

“以后少管别人闲事儿,是你亲戚吗你就管?晦气。”

“哎,”谢淑梅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这话可不好听的。”

“我教育孩子呢,又没跟你们说话。”

爷爷说完了拉着盛庭竹出门,又说,

“白眼狼。”

谢淑梅要追出去理论,被盛寻拦住了。

牛翠花和盛立业双双被判一年,还要罚款。

双方亲属都想法设法地想找他打亲情牌让他谅解,但是被谢淑梅和荀自强挡住,根本不让他们见盛寻。

好坏歹话说一堆,夫妻两个不为所动,今天在徐老师的办公室见到盛立业爸爸。

都有点冤家路窄的意思。

四个孩子里盛寻是最后走的,谢淑梅牵着他出了办公室,也没再多说什么。

“寻寻,心情怎么样?不高兴的话下午就跟老师请假妈妈带你出去吃饭吧?”

盛寻摇摇头,“我想回去上课。”

“那就去吧。”谢淑梅捏捏他的脸。

盛寻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妈妈一直在原地望着他。

原来他也是有人撑腰的,他不再是一个飘在天上的风筝,无处可去,无处可藏,不必想要落地只能剪断手中的线,有人会托着他,在不想要受到狂风侵袭时,会将他细心妥善地呵护好。

于是他挥挥手,朝妈妈抿着嘴笑了笑,脸颊上挤出小小的肉团。

五月中旬。

盛寻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身前的余照扇风,她和顾江帆打着遮阳伞并排坐在一起,对着操场上指指点点,天气炎热,他感觉扇出去的风都是暖流。

徐老师站在最下一层台阶上,用手遮住眼睛,又回身喊,

“咱们班盛庭竹参加男子5000米,大家记得最后一圈的时候给盛庭竹喊加油啊。”

男子5000米是运动会的第一个项目。

徐老师仪式感爆棚,还专门抬来一个大鼓,王梓高高兴兴地两腿岔开,坐在鼓边敲敲打打。

“来了来了。”

参加5000米的大多是学校的体育生,前几圈他们甚至维持着平时训练的队形跑成一个方块队伍,把观众看得昏昏欲睡,直到最后一圈,突然地散开,开始了各自加速。

操场上如开锅一样沸腾起来。

“盛庭竹!盛庭竹!”

旁边六班也在喊着自己班的参赛选手,徐老师一抬胳膊,大家都被燃起了胜负欲,纷纷扯着嗓子喊盛庭竹的名字,要在气势上压倒六班。

盛庭竹第一个冲线的时候顾江帆激动地跳起来,马尾在空中流畅地摇摆,大力挥胳膊,

“啊啊啊啊盛庭竹~”

余照有点好笑地看朋友,回头瞧瞧盛寻也是一脸止不住的笑意。

她转回头开心地拍了拍手。

广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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