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郎中刚要行礼,燕君闲淡淡道:“给月侧妃看看吧。”
“诺,诺,草民这就进去。”宋郎中连声应着急匆匆的进了屋,熟悉的直奔里间。
一眼就对上尚明月满脸计谋得逞的笑容,他谨慎的回头看了眼,随后竖指在嘴前,随后指了指窗口处。
闫妈妈青紫的脸上带着恶毒的笑,还点了点头,随即大声道:“宋郎中啊,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侧妃啊呜呜呜,侧妃她这一身伤,都没有好地方了,有的地方都能看到骨头了。”
宋郎中配合的道:“放心,草民定会尽力救治侧妃的。”
随之,他发出惊呼声,“嘶……”
“如何?”闫妈妈故作紧张的询问。
宋郎中从药箱里拿出了伤药,“将这个给侧妃按时涂了。”
尚明月压着声音道:“我手臂上不会留下疤痕吧?”
宋郎中也用着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放心,绝对不会。”
尚明月暗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其实她就是在容易看到的手臂上留下两道伤痕而已。
至于身上,是一点伤都没有,不过衣裙上是她故意做出来的鞭痕罢了。
因为她知道燕君闲是君子,确定他不会查看。
这也是她
在这段时间里福至心灵想出来的法子,只有用这种手段,才能将尚容欢彻底打落尘埃,再也翻不了身。
自己受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呢?
值!
尚明月的脸上浮现出胜利在望的微笑,在心里默默地道:“尚容欢,你打我,这代价你承受不起,这下,我看你还如何保住燕王妃的位子?”
随之,宋郎中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药丸,“这个服下,任谁来看,都看不出丝毫端倪。”
……
燕君闲在外等的有些不耐,心里还在想着明月身上的伤定然不轻。
正当他要进门的功夫,宋郎中才一脸凝重的背着药箱从里面走了出来。
“如何?”燕君闲劈头便问。
“回王爷,侧妃身子本就柔弱,如今备受磋磨,身心受创,身子格外虚弱,恐怕……”宋郎中满脸都是未尽之语。
“恐怕什么?”燕君闲心里烦乱,哪里有心思和他打哑谜。
宋郎中闻言面露惶恐,“恐怕时日无多了。”
饶是燕君闲情绪一向不外露,也被宋郎中的话惊到了,“如此严重?怎么会……”
宋郎中面色一整,“草民不敢妄言,王爷若是信不过草民,
可以请太医过来再给月侧妃诊治,也许草民医术有限,王爷还是另请御医来看看吧。”
燕君闲看他神情不像是说假话,但他对宋郎中依旧有所保留,当即对青墨道:“既然宋郎中如此说了,那就留下来等等,稍后你们也好一同会诊。”
说完,燕君闲吩咐青墨,“去请左院判过来一趟。”
燕君闲吩咐青墨的同时眼风却还留意着宋郎中的神情,只是对方并无异样,心里咯噔一下,心头凝重了几分。
也是,明月在那暗无天日的暗道里被关了两天,不吃不喝的又受伤如此之重。
很快。
左院判被青墨请来了,经过给尚明月诊脉过后,诊断结果几乎和宋郎中所言相差无几。
燕君闲眸色发沉,打发了左院判后,随即寒声吩咐宋郎中,道:“立即开药,只要能令月侧妃的身子好转,不管多名贵的药材都不要紧,随便开,宋郎中你只需尽全力医治。”
“是,草民马上就给月侧妃开药。”宋郎中这才返回房里开方子去了。
燕君闲则进了里间,站在床榻前的一丈之外,看着床榻上安静昏睡着的尚明月。
她的面色很白,白的看着都有些不太正常,
难道这就是左院判和宋郎中所说的时日无多的征兆吗?
看到这样奄奄一息的尚明月,燕君闲的心里只剩下了自责和内疚。
都是自己对她的忽略,所以才让她遭受了这么多。
这一刻,他无比的痛恨尚容欢,若不是他对她的纵容,明月又岂会遭这么多的罪?
可笑的是,在他过来前,他还在试图说服自己为她开脱,自己真是该死。
一连两天的时间,尚明月都没有醒来,燕君闲都有些心浮气躁了……
叫了宋郎中过来,“月侧妃为何还未醒来?”
宋郎中立即恭谨的回禀,“月侧妃因之前郁结于心,后又伤了根本,醒来还是需要时间的。”
“你是何意?你的意思是月侧妃自己不愿醒来?”燕君闲眉头蹙紧。
宋郎中低低的应了声,快速的抬头看了眼燕君闲,忙低下头道:“王爷可以陪侧妃说说话的,月侧妃心系王爷,听到您的声音,或许能令她重拾生气,也许很快就会醒来了。”
燕君闲其实这两天都在明月水榭这里,只是那个闫妈妈哭哭啼啼的,听得他心烦不已,多数的时候在花厅里批审折子。
燕君闲挥手,“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
半晌,燕君闲才缓步走进里间,那个闫妈妈一见他进来,当即呜嗷的哭了起来,“王爷,怎么办,我家侧妃可怎么办……”
“出去!”燕君闲低斥了声。
闫妈妈被吓得哭声戛然而止,当即就憋了回去,缩着脖子出去了。
燕君闲站在尚明月的床榻前一丈外,半晌,他才清声道:
“明月,本王突然发现,一晃眼,竟然已经过五年了,如果你在王府里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