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就是尚明月竟然想害容欢,这也触到了尚锋的逆鳞。
虽然都是他女儿,但是五指都不齐,又何况是人心,他承认他偏心。
永泰帝刚刚展开信,还没等看就听到了这句话,这和自己刚刚所想出入太大,他猛的抬头目光锐利的盯着镇国公,合着他是来通知他一声的?
见对方坐姿笔直,一脸余怒未消的模样,他垂眸一看了信件一眼,竟然燕君闲的字迹,
可看完了内容后,他抬起眼,锐利的目光在燕君闲和其岳丈的身上扫视着。
他怀疑是长子与其岳丈勾结了。
自然不能让他们都放弃尚明月,如此一来,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
“尚爱卿如此做,少了些慈心也未免有些无情了,这不,你的贤婿也要休弃她呢,你再如此,这不是让她一个弱女子无路可走吗?这样岂不有伤天和?”
尚锋虽是武将却并非是愚钝之人,哪里揣摩不到皇帝在给自己挖坑?
当即正色的寒声道:“臣有愧,没有教好这个女儿,令她做出这种德行有亏之事,她既然做错了事,那就理应受到惩罚,臣不敢徇私。”
这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什么叫他没教好女儿?
他女儿是自己女儿的伴读,算是在宫中长大的
,他想教也得有机会啊?
若是再说下去,只会令彼此难堪,永泰帝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个的小算盘都打的噼啪响,让他无隙可循。
“你们都这般晓大义,明事理,朕心甚慰,”永泰帝说着看向燕君闲,“稍后朕会命宗人府将尚明月的名字除去,令人去你府上收回她的玉牒,将她赶出燕王府。”
燕君闲起身,“儿臣谢陛下。”
永泰帝不耐的挥手,“行了,都退了吧。”
燕云彻还没发生的这些事中缓过神来,听到父皇的话,他神思不属的也跟着要走。
随即就听到一句,“端王留下!”
燕云彻闻言顿时心神紧绷,他了解父皇的性子,什么也不做,当先认错,“都是儿子太过鲁莽,儿子知错。”
永泰帝本就心情不佳,当即冷笑,“你这是鲁莽吗?你这是笑话,平时看着你挺稳重的,竟然还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朕都感觉臊得慌。”
燕云彻面色一白,当即跪在了地上,“儿臣惭愧……”
这次的确是他太心急了,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探查一番再行事的,可是他更怕被燕君闲捷足先登才如此草率的……
永泰帝冷哼,“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这次年前南边和东边都要送年礼会有
公主随行,到时候,你挑一位做你的王妃吧。”
这边,燕君闲回到府邸后,直接就让青墨去传月侧妃过来。
没片刻,青墨回来了,“回王爷,月侧妃不在府里,听说月侧妃一大早就出门了。”
出门了?
燕君闲蹙眉了下,随即了然,正要去书案后坐下。
随即就听青墨又道:“不过在一刻钟前,镇国公府来人请王妃回去,说是尚老太太病危,王妃就跟着去了……”
这会儿,尚容欢的确是听了祖母病重的消息回来的。
其实她原本也就是回来走个过场,知道她死不了,前世她死了,老太太可都还活的好好的。
果然,尚容欢刚刚进屋,一眼就见尚老太太坐在东次间的炕上,满脸都是想掩饰也掩饰不去的怒火,看着别提多精神抖擞了,哪里有半点病态?
尚容欢心里讥讽的哼了声,可随即一眼看到尚明月正如猫般伏在尚老太太的怀里。
立即了然,看来尚明月这是又回来告状了?
不过这也不足为奇,这一向都是尚明月的强项。
“妾身见过王妃。”周氏带着浓浓的鼻音向她福身行礼。
尚容欢没理周氏,而是对尚老太太讥讽道:“看来祖母这病好的还挺快,前脚说病危,后脚不足两刻钟的时间就
好了。”
“你是不是心里巴不得我老婆子早死呢?”尚老太太原本火气就在心腔里乱窜,怎么也压制不住,指着尚容欢的鼻子就怒斥,“现在你身份尊贵,早就不将老身放在眼里了,老身若不如此,你岂会回来?”
尚容欢却是笑了,“祖母既然知道我身份尊贵,不见礼就罢了,反而还明知故犯?”
“你,你,你这是打算气死老身才罢休是不是?”尚老太太手掌用力的拍着炕。
可心里大怒,该逐出族谱的就该是这个大逆不道的孽障才对!
没想到自己那个不孝子竟然在没有知会自己的情况下,直接和族长对接的就将明月给逐出族谱了。
尚容欢面色冷漠的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尚老太太,“祖母若是让人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那么你说完了,我该走了。”
地上的周氏急的直颠脚,“母亲,您息怒……”
这是隐晦的提醒尚老太太正事要紧,现在将尚容欢惹急了没有好处。
若是尚容欢愿意,从中斡旋,女儿的事就有转圜的余地。
尚老太太被大家敬着惯了,自是受不得一点的委屈,此时听了儿媳的话,调整出一副慈祥的面孔,“容欢啊,祖母是太心急了,所以态度才不怎么好,你别和祖母
一般见识昂……”
尚容欢面色冷淡,她心急,她态度不好?
她心情还不好呢,账簿都是查实过的。
可燕君闲没有处置尚明月。
这让她惯性的感觉燕君闲是在袒护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