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九公主燕灵薇如同一下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满是祈求的道:“皇嫂,皇嫂求求你,昭容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求求你……”
齐王妃当即接话,“父皇,臣媳恳请父皇重罚谋害皇孙的恶毒之人!”
转脸她嘲讽的看着尚容欢,“我可没有燕王妃的大度,你原谅了害儿子的凶徒,那是你的事。”
蜀公主见缝插针的嘲讽道:“简直令人可笑至极,竟然为害自己儿子的仇人求情,太匪夷所思了……”
燕君闲蹙眉正色的道:“父皇,梨昭容这件事还有不少疑点,儿臣不希望令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
“怎么,燕王是在质疑朕的御卫吗?”永泰帝眼神阴沉的看向燕君闲,随即不容违逆的一挥手,“梨昭容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九公主禁足自己宫里,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来。”
尚容欢对永泰帝的独断专行心中大怒,当即开口,“父皇……”
“再多言者与梨昭容同罪!”永泰帝沉喝一声。
燕君闲当即低声道:“不要说了!”
可以说,他早就料到了会是这种效果,他太了解这个刚愎自用的父皇了,现在越说反弹越大,不如徐徐图之。
不止他了解,所有人都了解,否则也不至于没人开口了。
年一过,很快到了上元节。
尚容欢成亲五年来从未与燕君闲一起过过上元节。
尚容欢难免被节日气氛感染
,想着和燕君闲商量一下带着儿子一起去看花灯。
只和左嬷嬷安排了一些琐事的功夫,回来后发现燕君闲和儿子都不见了。
问了正在院子里练武的阿罗,阿罗停下动作,一脸茫然,“我没看见啊。”
尚容欢满府的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人,问谁都不知道,她有些气闷,“去哪里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她嘟囔了一句回了房,然而一等就是一整天也没有见到父子俩的人影。
这下尚容欢淡定不了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打发了阿罗出去找人后,她拧着秀眉,捏着手指在厅里踱步。
就在这时,阿罗气喘吁吁的飞奔进来,“主子,主子……”
尚容欢忙迎上前,“怎么样,可找到王爷和小世子了?”
阿罗气喘吁吁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这是一个乞儿说给您的。”
尚容欢一看到信,心里就咯噔了下。
迫不及待的打开信一看,上面很是简单的两句:想要燕君闲父子平安无事,一个人去京郊十里亭。
尚容欢之前还抱着幻想,以为是燕君闲父子故意消失一天,是为了准备过上元节。
可眼下看来,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上面的字迹她不熟悉。
况且,她也赌不起,“青松青墨呢?”
阿罗摇头,“被您打发出去寻人后,一直没有回来。”
尚容欢心思急转,提步就往外走,现在无人可用,她要回娘家,只能让爹
启动朱雀了。
只是到了门口,尚容欢脚步骤然停下,不行,朱雀才初初建立,时间太短,起不到什么作用不算还容易暴露了,会给父兄带来麻烦的。
尚容欢只思忖了片刻,一咬牙便去了床榻下拉出一只木箱,捣鼓了一番,这才起身,“阿罗,我在明,你在暗,你暗中跟着我,对方让我一个人去,所以,你见机行事。”
阿罗面色一整,“我知道了。”
今夜元宵节,唯独每年这一天没有宵禁,城门是开着的。
一路人潮如织,花灯遍地,灿烂如昼,热闹非凡,可是尚容欢却是无心欣赏。
正好看到一辆往外租赁的马车,她直接坐了进去,简单说了句,“出城。”
坐在马车里,想着会发生的可能,百姓太多,马车走的并不是很快。
然而,只是盏茶间,马车便停了下来,不等她掀开车幔去看,就见一个黑巾裹着一封信顺着窗子塞了进来。
尚容欢心下一紧,快速的展开一看,面色发寒,对方太狡猾竟然改变主意了。
但也不得不按照信上所写,直接用那黑巾蒙上了双眼。
没多久,一名女子握住了她的手腕。
尚容欢双眼看不见,可却能听到周围的声音,知道远离了热闹区域。
心里则想着也不知道阿罗有没有跟来。
就在她想着稍后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她感觉面前多了一人,正看着自己。
尚容欢霎时浑身紧绷,
另一只袖子里的手指准备好了防身武器。
随之,她脑后的黑巾被解了下来,刹那间,无数的烟花在她正前方的上空绽放开来。
尚容欢却无心欣赏,猛然回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笑微微的看着她。
淳儿满是兴奋的道:“母妃惊喜吗?”
“惊喜?”尚容欢喃喃。
燕君闲看着她呆怔的模样,温声道:“喜欢吗?”
尚容欢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
被气的她感觉自己的脸皮在跳,对着燕君闲磨牙道:“你看我像是惊喜的样子吗?你你你……”
父子俩脸上的笑容同时凝固。
随即燕君闲看着淳儿,也磨牙,“你的好主意……”
淳儿一缩脖子,“父王,我只是小孩子……”
燕君闲瞪儿子,“出主意的时候,你可没当自己是小孩子,那自信满满的模样……”
淳儿当即讨好的来拉母妃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