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她,她太嚣张了。”阿罗气的要死,“主子等着,奴婢这就去将王爷给拖回来……”
说着转身便走。
“回来!”尚容欢低斥一声。
阿罗的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动了,满是气愤的道:“主子,难道您就任由那女人……”
“哼,她巴不得看到我生气,抓狂的样子,我若真的这样闹了,就真的如她的意了。”尚容欢说的分外平静。
阿罗跺脚,“那我们……”
“不用理会。”尚容欢转身往反方向走去,她的这点伎俩,若是再沉不住气,那岂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这时,齐王妃却迎面走来,眼睛瞄着不远处说话的燕君闲和尚明月:“诶呦,皇嫂,你这气度,我都甘拜下风了呢。”
尚容欢面色冷淡,“弟妹谦虚了,你后院那么多姐妹,都能笑的这么开心,我的男人不过就是与别的女人说说话而已,我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眼看着齐王妃脸皮在抽筋,尚容欢与她擦肩走了过去。
气的齐王妃一甩帕子,狠狠的瞪了尚容欢一眼后,往尚明月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是来找尚明月的。
自然是为了自己太子妃的位分,过来和尚明月
碰头的。
她看着尚明月与燕王拉开了距离还说着什么,应该是在说那个计划,她的手心就有些隐隐冒汗。
“主子,老奴总感觉这个月女官不是好的,您,您真的要听她的话?”张嬷嬷有些不安道。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好相与的,可那也比我那个狼心狗肺的夫君要可靠些,你看我现在这不尴不尬的身份,你看看周围的那些人,看见我不是绕着走,就是背地里嘲笑我。
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如今尚明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皇上又信任她,也许还有翻身的机会……”齐王妃说的分外无奈。
张嬷嬷心疼自家主子,湿了眼角,“只希望这位月女官能看在您唯她马首是瞻的份上真的能帮您……”
而此时燕君闲也已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齐王妃,心中在快速的思量和推测着结果。
尚明月偷看了眼严峻新,道:“王爷您不相信明月吗?从有人给娘娘的包子里下毒这件事完全就可以判断出,这件事还是宜早不宜迟啊。
王爷也知道宫中藏不住秘密,这次是包子里下毒,好在我早有提防被我的人发现了,可也难保下次还能拦得住……”
昨日回府后,燕君闲就往冷宫安排了人,但的确令人防不胜防,心中越发的迫切了几分,“人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王爷尽管放心,只要明日所有人都在场的时候揭发出来,这样陛下也找到了一个台阶,又能让娘娘名正言顺的从冷宫里走出来。”
尚明月眼看着燕君闲转身而去,浅笑着福身一礼,转身便走向了齐王妃。
齐王妃一见她过来了,顿时迎了上去,“明月姑娘……”
"叫我月女官。"尚明月脚步不停,“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没事往我跟前凑吗?”
“是,是,”齐王妃从善如流,“月女官,我,我有些不安,我真的按计划做了,陛下真的会册封我太子妃?”
尚明月心里嘲讽的哼了声,果真是穷途末路了,可面上却道:“这可是泼天的功劳,你觉得呢……”
齐王妃眼神一亮,心里多了些希望和憧憬,随即,又强调道:“若是,若是陛下震怒,还请月女官一定要帮我……”
尚明月停下脚步,看着她,“齐王妃,富贵险中求,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就如做生意有赚有赔,没有一个人会告诉他一笔生意稳赚
不赔的。
说白了,你我都在赌,赌赢了我们荣华加身,赌输了,大不了还是维持原状而已,齐王妃你说呢?”
齐王妃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又多了一重信心,“是是……”
尚明月微微一笑,错身走了过去,目光却是望着正站在远处山丘上的那道影子,尽管看不清面目,但她仍旧一眼就能认出,那个人就是尚容欢。
她冷冷一笑,喃喃道:“尚容欢,我会让你一点点的失去所有。”
尚容欢也正望着尚明月,将她所有的举动都看在眼里,神色无波无澜。
“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燕淮书走了上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彩旗飞扬,帷帐满地。
尚容欢不用回头也能听出来人是谁,“站得高,看得远。”
“呵,怎么听着大有深意呢?”燕淮书忍不住轻笑。
他自从上次被燕君闲给送回府邸后,当日便回了别院。
被病魔折磨长大的他,做梦都想成为一个健康正常的人。
如今有机会痊愈,他自是格外珍惜了。
尚容欢微微侧头,看了眼他的面色,“看着气色不错,来,我把把脉。”
燕淮书却没有如往常那般将手腕给她,背过手道:“
已经好了,我自己知道,否则,我又怎么会有兴致参加今年的狩猎?”
尚容欢也不勉强,猜测着也好的差不多了,“狩猎?那你学会骑马了?”
燕淮书,“这个……正在学。”
尚容欢:“……你说的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两个人不轻不重的玩笑了两句,燕淮书也不看她,“怎么,和皇兄吵架了?”
“何出此言?”尚容欢说的云淡风轻。
燕淮书毫不留情的道:“我看着你长大的,我对你比对我自己还了解,你骗不了我!”
尚容欢翻个白眼,“咱俩同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