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一边留神着刺客的袭击的同时转眸去看,心神为之一振……
燕君闲来了!
只片刻间,燕君闲与她汇合,长剑滑出数道幽芒击退了围攻而来的黑衣人。
燕君闲揽住她的腰身,脚尖点地,揽着她的身子腾空而起,带着她撤离了这危险重重的厮杀之地……
二人一落地,燕君闲紧张的问道:“受伤了吗?”
“放心,没有……”
尚容欢提着的心总算落回到了实处。
尚容欢摇头,“没有。”
说着话,她随之去看厮杀中的众人,光线昏暗,又有些距离,尚容欢只看到一团的混乱,分不清敌我。
而黑衣刺客们因青墨等人的加入,情况逆转,眼见情况对己不利,及时的说了句暗语,纷纷撤离。
刺客来的快,去的也干脆利落,只留下了十来具尸首。
楼凌渊手提着长剑走到燕君闲的面前,喘着粗气道:“你若再晚来上片刻,恐怕就得给我收尸了。”
燕君闲只沉沉的说了句,“回去再说。”
说完,他拥着尚容欢的肩头便往回走。
尚容欢敏锐的感觉到燕君闲的异样,他的脚下有些不利索,搭在她肩头的手臂有些发沉。
尚容欢心下一紧,顺势捉住他的手腕,只两个呼吸
间,她面色一变,“你中毒了?何时受的伤?”
燕君闲眼前有些模糊,感觉尚容欢的声音仿佛有些忽远忽近,他晃了晃头,低声道:“无碍……”
身旁跟着的楼凌渊闻言面色一变,正要说什么,就在这时,只听到自家小妹阿馡急忙跑过来,“好吓人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刺客……”
楼凌渊眼里滑过错愕,随之劈头便问,“你怎么在这里?”
楼应馡吐了下舌头,没心没肺的道:“我去找表兄啦,我们一起回来的……”
“胡闹,你乱跑什么,不知道危险吗?”楼凌渊急声斥了句,她真是不知轻重,竟然说的这么轻松。
他几乎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和尚容欢在一起,竟忽略了不懂事的妹妹。
可楼应馡从未被兄长这么骂过,顿时委屈的哼了声,拔腿就往回跑去。
“阿馡……”楼凌渊唤了声,有些无奈。
可尚容欢却感觉燕君闲的身子一软,差点没压趴下她,顿时急声道:“君闲?”
楼凌渊听到声音,顾不上去哄妹妹,一看燕君闲竟然昏迷了,及时将人背起,紧张的问道:“表兄,怎么了?”
“中毒了。”尚容欢简洁的回了句,脚下急急的往下榻处而去。
而谢
恒和青墨等人则留下来查探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看过之后,谢恒眉头皱起,“看样子像死士!”
青墨也拧着眉道:“谁的死士?”
谢恒也想知道是谁的死士……
等回到了房里,尚容欢便刻不容缓的检查燕君闲哪里受了伤。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燕君闲并未受伤。
楼凌渊跟着一起检查的,此时有些傻眼,“表兄没受伤,又是何时中的毒?”
没有得到回答,楼凌渊眼见尚容欢面色凝重,心里咯噔了下,“怎么,很难解吗?”
尚容欢面色很难看,“不是难解,而是相当于无解!”
“无,无解?”楼凌渊有些不敢相信,“表嫂的意思是皇兄所中之毒会关乎性命?”
尚容欢心里发苦,可面上却不愿表现出来,喃喃出声道:“多则一年,少则……”
楼凌渊浑身紧绷,声音有些发颤,“少,少则多久?”
尚容欢哑声道:“少则半年……”
正好谢恒和青墨走进来,闻言双双急声问道:“王妃所言是何意?”
尚容欢倏然抬眸,有些怔怔的看着他们道:“我问你们,王爷最近可有服用过什么,比如特殊的食物,或者是,‘药’?”
二人几乎是同时的用着喷着怒火的双眼
看向楼凌渊,“表公子,说,你到底对王爷下的什么毒?”
楼凌渊当即变了脸色,“你们休要胡说,本……我就是宁愿毒死自己,也不会给表兄下毒的……”
说着,他身子僵了下,随之顿了顿接着道:“那天不过是和表兄开个玩笑,下的也是迷药而已……”
“我不是想听你们争执的,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尚容欢声音冰凉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她的话还未说完,他们便急了。
青墨看着自家王爷安静如沉睡般的样子,声音含着怒气的将数日前被楼应馡给迷晕一事的经过说了一遍。
楼凌渊面带惭愧,低垂着头,现在表兄这样,他解释便是抵赖,“表兄若有个好歹,我愿以命相抵……”
尚容欢知道他误会了,这才道:“你们都误会了,王爷这毒隐藏的极深,应该是多个原因引发出来了而已。”
说着,尚容欢去拿了药箱,将所有药物都拿了出来,在最底层拿出一个小木匣,里面静静的躺着两枚药丸,一黑一红。
尚容欢拿出一枚给燕君闲服下,面色有些沉重的看着燕君闲。
谢恒忍不住问道:“王妃,王爷这毒真的……”
尚容欢眼皮颤了颤,这里几人都不是
外人,她沉沉的道:“我暂时没头绪,我需要实验,需要观察,还需要问问王爷都有什么异样等等……”
眼下,她能给的只是初步的一个判断而已。
众人一时都好像被人卸去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