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小小声的对燕君闲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臭味?”
燕君闲看着她的双眸潋滟,一本正经的颔首,“礼部的人是怎么做事的,是不是有死鱼臭水里了?”
蜀公主气的小脸通红,奚落道:“燕王可真是越来越令人失望了,女人家的话也要接……”
燕君闲淡淡一句,“本王的王妃不失望便好。”
尚容欢却是眨眨眼,颔首道:“我家王爷越来越让我满意了,我家王爷真好。”
蜀公主气息急促,气恼的瞪了安王一眼:“废物……”
安王的眼神霎时阴郁起来,冷幽幽的瞥了蜀公主一眼,“你若是觉得无聊便回府去。”
蜀公主当即不甘示弱的就要顶回去,然而一对上安王的那透着森然的双眼,顿时就呼吸滞了滞,避开他的视线,冷哼了声,“我不过是和皇嫂说句话而已,怎么了?”
尚容欢在旁看的纳罕不已,但也不愿参与到别人夫妻之间去。
刚刚转身,打算离开,谁知端王陪着北凉一行人迎面而来。
以北凉黎王和北凉公主打头,身后跟着的队伍很是壮观,分别穿着异族服饰,不管男女,无不是身材健壮,透着一股力量感。
耶律樱歌看着对面燕君闲的身姿
,他不是北方男子的粗犷,他的肌肤也不是北方男子那般粗糙发红或是发黑。
阳光下,男子皮肤白皙细腻的仿佛泛着光。
明明是大燕亲王,可满头如墨青丝只尽数被一支简单白玉簪高高束起,简单利落中透着满身的不近人情和浓浓的禁欲气息。
可当她看到与他并肩而立的尚容欢时,心里妒恨的要死。
她的手臂明明已经被接好了,此时却又隐隐作痛起来。
她对旁边的燕云彻道:“燕王和燕王妃是连在一起的吗?为何总是形影不离?”
燕云彻看到眼前的画面也有些刺眼,本来,站在她身边的应该是他才对。
他了解她,她是那种只要认定的事,便会全力以赴,即便赴汤蹈火也绝不退缩。
可是他总是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她为何就突然就移情别恋了?
然而,尚容欢却并未看燕云彻,她在与北凉黎王耶律睿泽对视着。
当日,在师父曲溪那里见到他的时候,师父并未将她的身份表明,其中定然存了保护她的深意。
而她也想为师父好好看看这位黎王的品性,故而也顺水推舟装糊涂。
此时他看着自己也没有惊讶或是意外的神情。
尚容欢
不得不多想,也许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双方的人打了个照面,燕云彻回神走上前介绍,“黎王兄,这位乃是本王的皇兄燕王,以及燕王妃,刚刚从江南府回来。”
随即又向燕君闲介绍耶律睿泽,“皇兄,这位就是北凉黎王,这位是北凉公主,皇兄应该提前见过了……”
随后又让开身子,介绍二人身后的一名头顶盘了一圈麻花辫的大汉,“这位是北凉禄王。”
……”
尚容欢对这位禄王的印象停留在耶律睿泽的手中刀上。
是指哪儿打哪儿的那种,或者说,印象里他就没有听到他出声过。
双方自是维持着皇族应有的仪态礼节,先相互见礼。
耶律睿泽面色平和,“早就听闻大燕燕王文韬武略,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绝世,泽,神交已久。”
燕君闲神色清冷,“早就听闻北凉黎王文武双全,仪表堂堂,闲,幸会。”
两个人默契的先礼后兵。
果然,下一瞬,耶律睿泽便发难,“有件事,本王希望燕王给个解释,敢问樱歌的手臂可是被燕王所卸?”
天空碧蓝如洗,燕君闲眸光深邃似无波古井般平静,波澜不起,“没错。”
他说没错?
耶律睿泽目光顿时
多了几分犀利,“燕王不觉过分了吗?
还是本就没有将我北凉放在眼中?还是觉得我北凉好欺?难道说这就是你大燕的待客之道吗?”
一连几声诘问,燕君闲面不改色,那双狭长的凤眸微转,“不知北凉公主可说了本王是因何卸你手臂的?”
年轻男子那漆黑的眸,淡红的唇,狭长的凤眸流转间,看似无情似有情,张扬而不失霸气的令耶律樱歌的心湖吹起淡淡的涟漪。
可她那不可一世的骄傲,让她顿时冷硬了美丽的眸光,“你们大燕的人放出畜生惊到了本公主,他们不道歉,反而还出言顶撞本公主,本公主教训他们何错之有?”
尚容欢顿时心中冷笑,她当然不会让她的男人与一个女人去争执掰扯。
当即声音清冷的道:“我大燕乃是礼仪之邦,我大燕皇帝以仁孝治国,仗势欺人,欺压百姓这种事以流氓无异,不管是谁,都严惩不怠。”
耶律樱歌面色骤变,美眸里含着巨大的怒意,“你是暗指我北凉人野蛮粗鄙?”
尚容欢看着耶律樱歌的眸光咄咄,“我是说,远来是客,客尊主便,既然来了我大燕,就要遵守大燕的规则,这才是客人该有的姿态。”
一瞬间,这
里便有了剑拔弩张的味道,簇拥着帝后而来的皇帝以及朝臣和家眷被这里的动静吸引都围了过来。
燕君闲第一个发现了父皇来了,但他的眼眸闪了下,并未出言阻止。
燕云彻也看到了,他想阻止,却被永泰帝的一个凌厉的眼神闭了嘴。
可令燕君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