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月眼看着永泰帝的脸变成了青紫色,顿时情急,永泰帝死了,她可就功亏一篑了,上前去拉扯未末,“你冷静……”
然而,未末小心藏在心里的仇恨压的太久太久了,此刻,他只想复仇!
猛然将尚明月,“今天,我们就同归于尽好了……”
尚明月差点被摔倒,踉跄了几步才站稳,霎时火冒三丈,目光一扫,看到了未末身后的长案上的砚台,扑上前拿起来,对准了未末的头就是一下子。
未末身子僵了下,随之晃了几晃坐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尚明月。
尚明月心中急跳,急忙往后退着道:“我看你是疯了,你若现在把他杀了,我们以后怎么办?”
皇帝得以自由,大力的咳嗽了起来,闻言面容一阵扭曲,猛然站起身看着未末切齿道:“我,我终于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贱人啊,原来你就是那贱人生的贱种!”
“我不是!”未末当即大吼一声,“我也是个皇子!”
永泰帝怒极,“不,你是,你本就是个野种,是你那低贱贪心的生母为了上位与侍卫苟且有了孕,她自以为是的以为朕那晚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实则朕压根儿就没碰过她,朕为了颜面,不得不暂且忍下,容她怀着你到足月!
可她更该死的是,竟然还作死的四下张狂不知收敛不算,在八个月的时候故意陷害别人,做出早产的样子,朕恨不得剐了她……”
未末犹如五雷轰顶,不住的摇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你就是这么自私卑鄙,错了也不会认,还要推卸给别人,我不信,我不相信……”
未末最后一句声嘶力竭吼出来的,面目狰狞扭曲。
永泰帝也面容扭曲,他已经帮人养了十八年的便宜儿子,现在又要往他身上扣屎盆子,气的面色铁青铁青的,“野种,你就是个野种,来人,来人……”
然而,整个大殿里的御卫早就被尚明月给撤了,哪里还有听他吩咐的人。
正在这时,正在震惊中的尚明月突然面色一变,燕君闲犹如煞神般的出现在门口,手中的长剑上还染着血迹,脚步缓缓靠近……
永泰帝听到了脚步声,猛然转头,顿时双眼大亮,“儿,儿子,快,快,将这两个妖孽给朕,给朕……”
“陛下……”尚明月面色大变,刚要扑过去。
可惜,人还未到永泰帝的面前,身子已然飞了出去,撞在了柱子上,随之滑落在地,小腹骤然传来痛楚,随之一股热流缓缓从身下涌出,她颤着声音道:“皇儿,我的皇儿,皇上,救救臣妾……”
未末目光呆滞的坐在原地,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或者,他的脑中只回荡着永泰帝的话,什么也没有听到……
……
次年正月,北凉却发生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动荡,经过血的洗礼,前女帝之女北宫容欢旋转乾坤,在大国师的扶持下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北元……
而谋朝篡位的逆贼耶律雄威判斩首,
其余的皇子和公主,六岁以上的判流放三千里押送去了极北之地终生服役。
而六岁以下的,女帝念其年幼无知,便将他们留在宫中做皇子北宫淳的随从。
其中包括耶律睿泽以及耶律樱歌,两个人一直不相信不接受从天堂跌落地狱的事实,一路上都疯疯癫癫的……
北元帝北宫容欢以雷厉风行的手段,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稳住了朝局,同时与西楼和南蜀签订了和平条约。
同月,燕卿蜜以北元帝的义妹身份远嫁南蜀蜀王之子南宫煊为妻。
而一路跟随北元帝的曲溪成为了太医院院判。
尚荣潇掌以上将军的身份掌管了北元所有的兵马……
跟随而来的燕淮书则成为了北元丞相,当平定下来后,终于倒出功夫来了商议向大燕要人的事了,“若永泰帝不将妖妃送来,我们就发兵大燕!”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小人儿闯了进来,“母君,儿子有话对您说!”
朝臣回头一看,无不是虎躯一震,这孩子看着乖巧懂事,实则心黑手狠,别看人小,那鬼点子可是层出不穷的。
比如就在女帝登基那日,他才被接回来,不巧的遇到了前篡位逆贼耶律雄威的六岁小儿子,那孩子霸道惯了,而且被喂养的和小牛犊子似的。
一见到北宫淳便要欺凌他,谁知那孩子竟然只晃了晃手帕,那小牛犊子就趴下了。
而北宫淳竟命人将他倒吊在了井里,那小牛犊子吓坏了,从此就成了他的小跟班……
小皇子虽然人小,可没有人将他当成小孩子,因为就连大人都吃了他的亏,都暗叹的想不提也罢。
皆因这孩子太会装了,做了那么多,愣是一脸无辜相。
几名老臣当即都起身恭谨的行礼,“淳殿下……”
尚容欢和儿子对视了片刻,挥挥手,“诸位爱卿暂且先去喝杯茶,稍后我们再议。”
几名忠心前女帝的旧臣纷纷退了出去。
尚容欢对儿子招手,“淳儿过来。”
燕淳走了过去,他的名字也是母妃给他改的,他觉得没什么,总之他是燕淳也是北宫淳。
自然也从舅舅那里听说了父王和母妃之间的事,他乖巧的站在娘亲的面前,仰着小脸,“母君,有件事,儿子一直想要请教您,可母君日理万机,国事缠身,儿子没找到机会……”
尚容欢面露惊讶,“哦?不知我的宝贝儿子想告诉娘亲何事啊?”
淳儿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珠转了一圈儿,一把抱住母妃的手臂,“母君,儿子想问,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