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在给李二宝打电话的时候,李二宝手机因为没电关机。
她没办法,就只能打给陈敏。
陈敏在床上,一只手拿起电话,看了眼是白兰打来的,蹙着眉,按下接听。
“你和李二宝在一起吗?”白兰开门见山地问道。
“在啊,怎么了?”陈敏问道。
“你在干嘛,声音怎么这么喘?”白兰蹙着眉。
“做瑜伽啊,怎么了,你找二宝干什么?”陈敏问道。
“我在你房间门口,你能不能先停了,让李二宝出来一趟。”
白兰站在房间门口,耳根子发红,眼神却是生气不已。
这两个人,大白天的,居然也不知道羞耻。
“好,你,你等我一会儿。”
陈敏说着将电话挂断,把手机扔到一边。
李二宝问道:“我先出去见她吧?”
听见白兰就在门外,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陈敏双手按在他胸口,摇着头:“别,还,还差一点……”
几分钟。
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令人脸红心跳的鸣啼,白兰手一握,便转身走开,在路上给李二宝发了条信息。
没一会儿,李二宝敲响她的房门。
白兰把房门打开,美目冷冷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李二宝苦笑:“不好意思,久等了。”
白兰没有说话,直接转身走进去。
李二宝也跟着进去,看了眼房间,布置差不多,白兰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架起美腿,面前摆放着一支黑色录音笔。
李二宝跟着进去,坐在白兰对面问道:“你和冯贵聊完了?”
“嗯,刚聊完,他已经把当年的事全都说了,你要听一遍吗?”白兰问道。
“不用了,他都和我说过了,他在录音里指证陶光华没有?”李二宝问道。
“当然不会直接指证,只是说时任一位领导给他打了招呼,他碍于压力只能把你的案子定性为恶性重伤,他肯定不能直接说陶光华名字的,这样栽赃的意图也太明显了。”白兰摇着头说道。
“这怎么能叫栽赃呢,难道不是事实?”李二宝不解道。
“你不懂新闻的规则,我写事实,可以发表,但上面一旦出现陶光华的名字,就不叫文章了,叫举报信。”
“这种举报内容是不能发表在公开刊物上的,就连冯贵的名字,也只是以一位不愿意透露身份的知情人代替,可一旦文章发表,这两个人是谁,就不用我来写了,自然有人会去调查。”
白兰淡淡地说道。
“这样啊,这方面你专业,按照你的意思办就行。”李二宝点点头。
“明天开始我就要重新对当年那些人进行走访,冯贵已经把安排在那些人身边盯梢的人都撤了,看看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白兰靠在沙发上,优雅地喝起茶。
李二宝轻笑:“那就辛苦你了。”
白兰瞥了他一眼:“没有你辛苦,大白天的,我看你心情不错啊。”
李二宝脸色有些尴尬:“没什么,就是案件有希望了,心情好了不少。”
“你和陈敏就打算这样下去?不怕哪天被赵龙发现,跟你玩命?”
白兰自从知道李二宝确实没找陈敏帮忙后,对李二宝的态度也缓和不少。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这样搞下去,被赵龙知道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有分寸,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李二宝说着就要起身告辞。
“等一下。”
白兰叫住他:“你真觉得冯贵反水就能搞定一切?陶光华那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就算翻案,你家人以后也很难继续在阳县生活下去。”
冯贵出事,但侯芳在这里的问题并不严重,到时候上面到底会查到什么力度还很难说。
如果只是以李二宝翻案结束,不追究陶光华和侯芳的责任,或者罚酒三杯,那么李二宝的家人在阳县就会很危险。
毕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通过她来到阳县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已经看出来侯芳的手段阴狠,一般女人都做不到她这么心狠手辣。
“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吧。”李二宝点头说道。
“什么意思,就这么算了?”
在阳县家属院里的一个大平层里,侯兵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堂姐,瞪大眼睛说道:
“你干嘛让冯贵放了李二宝父母,你两个老犊子被关在里面,他就硬气不起来,你抓了人又把他们给放了,不是打自己的脸吗,这种丢人的事你也能干?”
侯兵是去城关镇分所的时候,才知道李军伟夫妇一大早就被放了。
释放原因是证据不足,无法立案。
他当时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立即回家找到侯芳,当面质问。
“李二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背后站着的可是市局政治部主任,为了这事,冯贵还被拉到市局被骂了一顿,放人是不可避免的,你不要太冲动。”
侯芳坐在沙发上,穿着制服,语气平淡地说道。
“那怎么办,就让他这么翻案,把你弟弟抓进去?”侯兵愤怒说道。
“呵,他做梦,我已经给他家人施加压力,让他家人给他做工作,他们全家要是还想继续在阳县待,就得让李二宝放弃翻案,不然我有一百种手段治得他们生活不下去。”侯芳冷冷开口。
“现在不是治他们家的问题,冯贵被吓尿了,那之前那些人也